,仕途之路也算是到了尽头。
想想自己在这个案子中的巨大损失,朱阎王心里对夏邦浩多了一分厌恶的感觉。
夏邦浩哪里知道朱处长的心态,他依旧在喋喋不休的建议说:“就算黄一天在湖大广场的问题上没有可利用的地方,但是其他方面一定是有问题的,想想办法,一定可以再让他进去。”
朱阎王听了这话,心说,你就白日做梦吧,即便是黄一天真的出了什么问题,我也不敢随便招惹他了,否则的话,岂不是自找麻烦。
朱阎王依旧是敷衍的口气对夏邦浩说:“夏书记,那就等你们手里有新的证据在说吧,反正这件事就算是到此为止了。”
夏邦浩显然还想要跟朱处长多说几句,可朱处长推脱说工作繁忙,跟夏书记连说了几句对不起后,把电话给挂断了。
夏邦浩心里有些不高兴,却也不好再打回去,只能冲着电话骂了一句,他娘的,还真把自己当成一棵葱了。
电话挂断后不久,女婿贾爱军推门进来,一进门就说:“爸,听说最近市里经贸委的工业展览馆工程就要招标了,你是不是什么时候跟经贸委的领导打声招呼?”
夏邦浩瞧着贾爱军一进门又是让自己办事,心里心情更加有些不爽,冲着贾爱军不耐烦的口气说:
“你整天忙叨叨的,东一榔头西一棒的,到底忙出了什么成果没有?浦和区的工程一个也没竞争到手也就罢了,居然连经贸委展览馆这样的小工程你也有兴趣?”
贾爱军被老丈人这么一教训,心里也有些不痛快,冲着夏邦浩抱怨说:
“还不都是那个黄一天给害的,好端端的教育局校舍工程,原本已经招标成功了,他偏偏要跟我作对,把结果给取消了,好不容易巴望着这混蛋进了纪委,现在居然又出来了,简直是老天无眼。”
夏邦浩冲着贾爱军教训的口气说:“什么叫老天无眼啊?明明是你自己时运不济,交友不慎,别把责任全都往客观原因上推卸,主要还是应该想想自己的主观原因到底错在哪里?”
“我这跟您谈展览馆的项目事情呢,您这都扯到哪里去了?”
夏邦浩有些生气的冲着贾爱军吼道:
“你们只知道让我出面帮你争取项目,可你们想过没有,我亲自到浦和区宣布邬大光主持工作才几天啊,这下倒好,又亲自把黄一天给送回去上任了,这叫什么知道吗?这就叫笑话,天大的笑话!而我就成了这笑话中最重要的主角,你们想过外界是怎么评论我的吗?想过我现在的处境吗?见面就跟我谈工程,见面就跟我谈给谁打招呼,这个招呼我还有脸打吗?”
贾爱军没想到老爷子今天的脾气会这么大,心里有些后悔今天来的的确不是时候,老爷子明摆着心情恶劣,自己算是撞到枪口上了,成了出气筒。
贾爱军有些主动退让的口气说:“我也就是随便这么一说,您要是不方便的话,不掺合这件事也行,我自己再想办法。”
“你想办法?您能想出什么好办法来?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如果你不是我夏邦浩的女婿,这普安市的建筑市场能有你的一席之地?”
贾爱军也有些恼火了,心说,这老爷子今天也忒得寸进尺了,明明每次工程结算后,他都是拿的大头好处,现在倒好,跟自己上纲上线起来。
贾爱军不敢给老爷子脸色看,可嘴里却不再出声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任凭夏邦浩说些什么,他都左耳朵进去,右耳朵出去。
夏邦浩说了半天,没有人跟他对着干,也没了多少兴致,冲着贾爱军叹了口气说:
“行了,说到底,你也是为了多挣些钱罢了,这样吧,经贸委的工业展览馆项目是市里比较重视的项目,到底能不能有暗箱操作的空间,我心里也没底,我会帮忙协调的,行不行的,看情况再说吧。”
夏邦浩说到现在,让贾爱军听的最高兴的就是这句话了,贾爱军立即准备起身离开,既然老爷子已经答应了帮忙协调,自己来找他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此时不走,难不成还等着听他的唠叨?
夏邦浩见贾爱军急着要走,赶紧叮嘱道:“上次举报黄一天的事情没能成,这下他已经出来了,这家伙心机比较深,你们整天在外头办事的时候,稍稍用点心思,千万别被人家给抓住了小辫子。”
贾爱军听出老爷子也是真心关心他,于是笑着对夏邦浩说:
“放心吧,就凭着他黄一天一个小小的区委书记,暂时倒也没什么可怕的,咱们不是有季部长家的儿子统一战线嘛,有什么事情,让那傻小子先往前冲,黄一天必定会心里有所忌讳,这次的事情,也实在是时运不济,没想到他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跟他老婆离婚了,否则的话,他老婆既然把东西收下了,多少应该对他有所牵连的。”
夏邦浩听了这话,忍不住又叹了口气说:“谁说不是呢?他可是朱阎王手下唯一可以全身而退的官员啊!”
贾爱军又陪着老爷子吹了几句后,瞧着他情绪好转,这才从夏邦浩的办公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