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道远笑容满面地谦虚,“不要这么说,一个人能力再高,也成不了什么大事,还得靠我们大家齐心协力。”
这岂不是说,自以为能力非常高,非一般人、非他们这帮人可比?跟林道远一起出来的杀手最多只能在心里不服不份,表面上还得和颜悦色。
“我们吃好喝好,就尽早睡觉,明天一大早动身,早日回京向王爷报告喜讯,领赏钱,看王爷下一步打算怎么办,还有什么需要我们的地方。”这是大家一致的目的。
对于张寿山的好心、热心和周到,柯戚然和喜非自然很是感激,特别是他还是她们俩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遇到张员外,我恐怕就得死在秦家岭上,以后有机会重逢,可以的话,我一定好好报答。”
喜非唠叨的却是家常,看柯戚然看过大夫,吃过药,好了些,已经近半夜,两个人都还没有睡,她这才敢说:“公主,住店的钱,我们吃饭的钱,还有请大夫、抓药的钱,都是张寿山给拿的。我们没有钱,‘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没有了张寿山,我们将来怎么住店、吃饭呢?我们以后还靠两条腿步行走路呀,是不是得雇辆马车、买辆马车什么的?喂马都需要花费草料钱。”
柯戚然沉默半晌。在昏暗的灯光下,她的脸色暗淡。最后,她幽幽然开口,“你我头上、身上还有些首饰,我们当了吧,省着点花,先这样凑合。”
“公主,我们省吃俭用就算到得了大兴城,失去皇上给隋皇帝的亲笔信,大隋没有人认识公主你,我们两个人又寒酸得不得了,我们怎么进得去隋皇宫?你怎样才能学到他们的文化?”喜非简直看不到任何希望。
柯戚然咳嗽两声,闭上眼睛。她也十分担忧这些实际问题,苦无解决之道。
害柯戚然不得开解,喜非道歉,“对不起公主,你的病还没有好,我就叫你这样操心,给你添烦乱。可是,我们也得想到这些实际问题,是不是?别千辛万苦赶到大兴城,却什么都做不了,千万里迢迢而去,到头来空手而归,一无所获。”
柯戚然没有睁开眼睛,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她淡淡地、缓慢地回答喜非,“先走一步说一步吧,到时候再想办法,你就不要再总是考虑这些。”
柯戚然本来只是因为受到惊吓与忍饥挨饿受冻发的烧,请过大夫仔细诊断,吃下几副喜非煎的药,再多用些可口的吃食,四五天的时间就很快痊愈。
柯戚然恢复健康,喜非的心方才踏实,“公主——”
“以后,在人前,要叫我小姐,免得惹人起疑。”柯戚然拦住她的话。她不再漫无目的地向街上张望,关上她和喜非住的客房窗子,转回身来面对喜非问,“你有什么事?”
“公主,你有什么打算?我们以后去哪?”喜非知道,柯戚然绝对不会在这种小地方长时间逗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