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柯信多提到,还不更换鲜花的时候,还是极少见的。他必竟是小丁子的正主子,小丁子不敢无缘无故往深了得罪,是真的漫不经心给忘了。
这种事发生不是一次两次,虽然间隔时间比较长,柯信多还是忍无可忍。他故意藏起一束干花,知道柯戚然马上要过来,把鲜花从花瓶中全部拽出来,往他的床底下一扔,将干花摆了上去。
鲜花蔫成这个程度,基本上就是干花?!太明显,柯戚然很快发现,她皱起眉头,抬手指着那花,“你这边怎么回事?怎么能摆这个?”
“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柯信多装无辜。
“你不知道?”柯戚然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柯信多低下头,“可能是我的宫人太忙。再说,折太多鲜花,对鲜花也不太好吧,也许是因为不够用的,还是先紧着皇上和皇姐你们用。”
“父皇和我、容太妃还有父皇的那两个妃嫔能用多少花,也不多你这一份。你可不能对你的宫人这样好说话,你越这样,他们岂不越懒散。”柯信多表现得就象一个受气包,还很为他人着想,不在乎自个的居住条件,柯戚然就更不能容忍他这么窝囊,受宫人欺负,“你不好管,我替你管管你的宫人,叫他们都知道得侍候好他们的主子,得听你的话。来人哪,把信多宫中的所有人都给我集中到院子里去。”
柯信多宫中的太监、宫女本来并不算多,很容易就集齐在院子中。
正殿的大门敞开着,柯戚然和柯信多坐在里面,她让双喜站在殿门以内,往院子中发问,“你们哪一个人负责换殿中的花呀?”
柯戚然的人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事?小丁子左右前后张望,他有恃无恐,大家以前就这么干,而且他今天早上规规矩矩新换的鲜花,虽然莫明其妙,还是应该没有什么事吧,大家都瞅着他,他也就站出来回话,“是我。有什么事吗?”
双喜都被小丁子气笑了,她的话语异常严厉和阴冷,“‘有什么事吗’,你自己滚过来看看。”
小丁子还没有走到殿门口,往里观瞧就看见花瓶上的干花,这是怎么回事?有谁在陷害他?
“你知罪吗?”双喜的语调和表情异常峻厉。
小丁子吓得跪倒在地,他肯定要为他自己辩白,他说的是真实情况,“双喜姑姑,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今天早上明明刚换了新花呀,我换的是从御花园新采摘的绿牡丹。”
“你是说有人调了包?有人故意找你的事?你指出来这个人是谁呀。”双喜可不上当,柯信多宫的人待承他们的主子怎么样,她不是没有耳闻,她是柯东洛和柯戚然的宫女,他们父女俩都不管,她更不好过问这种事,现在柯戚然要处理,她又认为是小丁子懒散,还撒谎,摘清自个,诬陷别人,她就得秉公办理,惩处一下他以儆效尤,“就是有人故意找你的事,陷害你,也是你有错,得罪人在先,可见你这个人平时就不怎么样。你要是不知道是谁调的包,就是你自己这么多天根本没有换过花,甭说尽心尽力侍候好主子,你就没有侍候主子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