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腕被那指腹来回摩挲,到最后痛是其次,更多是一阵阵酥麻如羽毛般挠进心里,齐锦渔咬着嘴唇,明眸里积聚的水雾泛出盈盈光泽,虽然是瞪着谢三,却像是沾了露水的晨花,娇俏可怜。
“歇几天就好,没有伤到骨头。”谢三对着脚腕评价道。
“快放开,你不要得寸进尺。”齐锦渔见他还有往上拉裙摆的动作,连忙叫道。
谢三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波光清华,指尖微微用力一按,齐锦渔正在那荡漾的波光里挣扎,一股酸麻从腿上传来,忍不住轻呼出生。
轻笑从谢三淡色的唇中逸出,解释道:“疏通一下经络穴道,可以好得快一些。”
齐锦渔又羞又恼,不知自己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竟被人笑话了。
两人在这方小天地里是靠得很接近的,更别说各种无意有意的身体接触,时间一长,彼此之间的吐息缠绕在各自身上,透过轻薄的春衫和锦袍,层层浸染到温热的肌理之中。
齐锦渔虽然羞恼,但感觉上来说,并不糟糕……
杯具还没有结束,两人正保持着这种诡异的姿势,从上方南芸花树处探出张清秀的娃娃脸来,眼睛笑得弯成了弧形,嘴里不怀好意地叫道:“谢三师兄,你竟然躲在这里!咦,她是谁!”
正是那两名青衣锦袍少年中的一个,不知怎么去而复返。
齐锦渔和谢三,一个因为脚腕被抓,精神力没有进入空间,一个被齐锦渔分去了心思,竟然都没有察觉到这少年的举动,也不知道少年听到了多少看到了多少,反正目前这个状态,足够让人浮想联翩了。
随着齐锦渔抬起头,那少年迅速扫了她一眼,吃了一惊,眼睛蓦然睁大,不可思议地叫道:“呀,小师弟你怎么扮了女装!小师……弟?”
他一时之间惨叫连连,无非就是小师弟怎么在这里,怎么穿个女装也这么漂亮,谢三师兄喝多了酒和小师弟做出什么什么事情可怎么办,就差没有捶胸顿足,搬出圣人来压死底下这两个沉默不语的人了。
齐锦渔黑线地看着娃娃脸少年,他把她当成了齐锦宁?另外,他哪里来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胡话,齐锦宁跟着他们可别学坏……
不,这些乱七八糟的齐锦宁早就知道了,那天他就以为花凛要把他……齐锦渔下意识地拒绝尴尬,她的思维奇异地在这时候发散了。
“王七!”谢三淡淡地叫道,手里动作不停,行云流水般替齐锦渔穿好袜子整理好裙摆又套上鞋子,小心轻柔地将她的脚放回地上,站起身来。
“呃?”少年的声音戛然而止,颇为苦恼地揉了揉脸颊,这下惨了,他早知道就不走这条路回来。
谢三顺手理好衣袍,只是一头墨发散散地披在肩上,看上去有几分慵懒,“王七,这位姑娘扭了脚。”
“姑娘!”王七的反应比之前更大,他看着齐锦渔,止不住的吃惊,忽然又叫道,“是小师弟那一直挂在嘴上的妹妹?”他其实更想说的是,谢三师兄,你不是不近女色吗?
气质高洁,风采无双的谢家三少爷,走到哪里都能吸引无数少女的恋慕之心,然而却从来没有听说过,谢三少爷有和任何一个女子传过绯闻,甚至于连谢家那些近水楼台的丫鬟,说起谢三少爷,都只是一脸崇拜,不敢有一丝不切实际的妄念。
可以说,谢三在所有人心目中,是真正谪仙般的人物。
王七觉得自己刚刚一定是眼花了,谢三师兄怎么可能捧着一个漂亮小姑娘的脚肆意轻薄……
谢三气定神闲地将刚刚从齐锦渔身上获得的玉蝉挂在腰上,低头看看进入神游状态的齐锦渔,突然心情大好。
王七吞了吞口水,讪讪说道:“谢三师兄,你得跟我走,那这位姑娘,哦,不,是齐家妹妹,怎么办?”他很想知道,如果他不来,那么这两个人会怎么办……
谢三弯腰拾起地上酒壶,不咸不淡地问道:“花四怎么了?”
王七眼睛看着齐锦渔,嘴里说道:“花四师兄老样子,还是要谢三师兄过去我们这些人才安心。”
谢三温和地朝他笑了一下,笑得王七一个哆嗦,不敢再去看齐锦渔,然后,王七就眼睁睁地看着谢三举起酒壶喝了一口酒,意态潇洒,翩然若仙。
“王七……”谢三晃晃酒壶,白玉般的脸颊浮现出淡淡的桃红,说道,“你可以下来陪我喝酒,或者你回去找花四……”
没有别的选择,簪花节的热闹他不感兴趣,这次赶回来不是为了掺和两大书院的比拼,只是为了那颗念珠和得到念珠的那个人。
王七心里泪流成河……他们这群师兄弟别的不怕,就怕谢三喝酒,这人不但喝了酒就喜欢到处躲起来,醉了以后酒品更是奇特,专出各种古怪刁钻的问题,要是在场的人答不出来,谢三有的是整治人的法子。
识时务者为俊杰,花四师兄也是很厉害的……王七决定败退了,回去后,要好好和师兄弟们说说八卦,天哪,谢三师兄的春天来了。
齐锦渔这时候回过神,看到王七要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