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段胡医查看,丁冬和洛水清的昏迷,是由于连续多日疲劳赶路所致,稍加调养便可恢复。
但是,在这样的时刻,有时间调养是一件十分奢侈的事情。
在段胡医为丁冬和洛水清看病的时候,胡立强叫人将那两匹飞骏抬走并藏了起来。这事最后差点引起丁冬与胡立强的肢体冲突。
最终在易和假惺惺的调解下,胡立强交出了其中一匹飞骏,而另一匹却不要脸的咬定未曾见过。
时间不等人,丁冬最终只好窝囊的妥协,并亲自驾控那匹飞骏,带段胡医火速赶奔沙城的义军前线。
洛水清与王若幽关系甚好,于是备受照顾的乘船南下绕过天怒山,到达贝城,又转乘马到达别春关,最终与火舞一起回到前线。
丁冬与洛水清相继离开后,易和紧急召见和军内所有高级将领,商讨强攻晶城的具体事宜。除此之外,易和还命人不惜代价召能工巧匠,妄图探究出飞骏的秘密,却只是徒劳。毕竟,飞骏的飞行依靠的不是机括,而是御血气术提供的动力。
武帅被武相重伤之后,义军停军不前,沙城的守军松了一大口气。沙城此时的最高将领胡敖抓住了这近一个月的宝贵时间,召集工匠与能人探究克制铁甲战车的办法,没想到还真被他们研究出来了。
段胡医在查看完武元齐的伤情之后,频频摇头,极为无奈。
“武帅伤情太重,以寻常方法救治必然无力回天,只能通过我体内独特的血气对他的身体进行修复。但是,即使这样,也很不乐观。武帅的武血气术境界已达顶层,因此修复他的身体,需要的血气量也极多。我倾尽全力,恐怕仅仅能保住他性命一小段时间而已。”
虽然如此,但是张继生等人依然反复请求段胡医保住武元齐的性命,毕竟武帅的安危直接关系到义军上下的士气。
又经数日,武元齐终于醒来,而段胡医则累到虚脱,昏迷不醒。
苏醒过来的武元齐试着想起身,可是他只稍微坐起一点点,便感觉全身有针扎般的疼痛。
“武帅醒了!”
这个消息很快传遍义军,全军将士们精神为之一震,士气急速高涨。
站在高台上,张继生和谭有谋相视勉强一笑。战事,终于可以再开了。
丁冬回到义军大营后,便昏死过去,娜娅公主昼夜不眠的守在他的床边照看。
丁冬做了一个梦,梦中世界繁花似锦,梦中伊人笑颜如花,他与洛水清骑在一只大鸟之上,自由翱翔,俯瞰整个美丽的世界。忽然,天猛的阴暗了下来,天空中乌云密布,电闪雷鸣,数道闪电迎头向丁冬他们劈来,却每次都擦着他们的身体而过。猛的一个巨人,出现在他们正前方,他远望那人外貌,发现那人竟是武元齐。
“这个世界的未来,就看你的了,丁冬!”说完,武元齐竟然猛的爆炸开,碎成漫天碎片。
丁冬一声惊呼,满头大汗的从梦中惊醒,喘了半天粗气,才反应过来自己竟是做了一场噩梦。
“你终于醒了。”温柔的声音在丁冬耳畔响起。
丁冬扭过头,看到娜娅公主满脸喜悦的正看着他,只是那张笑脸隐藏不住深深的疲惫。
“武帅怎么样了?”丁冬翻身从床上下了地。
“武帅几天前就醒了,现在正在给全军讲话。”
果然,丁冬听到外面武元齐的声音如洪钟一般。他冲出帐篷,看到所有义军将士正整齐站列,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兴奋的神情。
“……家人,在看着我们!新世界,在等着我们!义和会的誓词,大家应该都记得,其中有一句‘挫骨扬灰有何惧,敢把头颅挂门辕’。我们是义军,我们肩负改造世界的使命,我们就该不惧怕任何牺牲。牺牲了,又怕什么!我们还有魂魄!‘魂不灭,则气长存’‘火浴江山,怒誓涅盘!’”
武元齐持着雷鸣吼,声音通过大喇叭远远传开,振奋了每一位义军将士,燃烧了每位勇者的热血。
“何谓生?何谓死?”武元齐大声道。
全军将士紧随着一齐高呼:“何谓生?何谓死?何谓魂兮归处?何谓魂兮归年?怨亦不可怜,怒亦不可恕。吾辈之痛!大愿所在,唯有义和!义,则天下共;和,则天下兴。是为魂兮归处;是为魂兮归年!魂不灭,则气长存!挫骨扬灰有何惧?敢把头颅挂门辕!偿使我魂唯星点,必呈燎原之势!火浴江山!怒誓涅槃!”
数万将士的声音响彻云霄,震动全世。
丁冬遥望远处的沙城,恍惚见,他似乎看到里面的帝国军此时正瑟瑟发抖,惊恐的望着这边。
这就是士气,是一个军队真正仰仗的力量所在。
武元齐讲完话后,被张继生、唐天裕、马有生等一众人围绕着回归中军大帐。
丁冬心脏跳得剧烈,心情激动无比。他快步冲向中军大帐,竟没注意到一旁的娜娅公主已经牵过火舞,向军营外走去。
“武帅,你终于没事了……”丁冬掀开帐帘,兴奋的冲进营帐内,却被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