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独闯敌营解了义军之危,丁冬被提升为大组长,手下掌管洛水清及顾可彪的两个中阵。该大组受徐真及马有生的秘密指派,昼夜兼程,行百里路,绕过顾惜禅的围困,偷偷摸到了九齿南城外,埋伏与山林之中。
徐真及马有生不计伤亡,频频出山骚扰顾惜禅军营地,并于山中故布迷阵与陷阱,成功牵扯住了顾惜禅军的主要战斗里。
丁冬攀在一株树的树冠上,抬头望着头顶弦月星辰,闭目深呼出一口闷气。他的大组已经在九齿南城的山林外藏了大半日,凭他的性格,已经快憋出内伤了。
此时,已大致是亥时,丁冬远远的看到九齿南城内黑漆漆一片,唯有城头上布有星星点点的火把。他将食指与拇指环入口中,轻轻吹响了口哨,接着从树冠上跃了下去。
只片刻的功夫,丁冬大组内的所有将士都已围聚了过来。
丁冬压低着声音,对所有人道:“登上城墙之前,所有人都不要使用血气术,否则血气放出的蓝光会打草惊蛇。想想那些为咱们争取机会而不计牺牲的弟兄们,咱们没有任何畏惧与退却的理由。”
众人纷纷点头。
“行了,上!”丁冬说完,自己先冲了出去,顾可彪及洛水清紧随其后。
其余将士看到己方三员大将率先冲出,均不甘示弱的跟了出去。
丁冬盘算的是所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摸到墙根下,然后再偷偷摸上城头,大开杀戒一番之后,轻松拿下九齿南城。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九齿南城的守军警惕性十分高,他们还没有到达城墙下,便已经被发觉。
一时间,城墙上锣声不断,守军们陆陆续续的冲上了城头,对着城下的不速之客泼洒箭雨。
丁冬看到周围的将士们接二连三的被乱箭射倒,心痛不已,竟第一次萌生出退意。他不是不敢战,他是实在不忍看到身边原本活生生的人,就这么变成孤魂野鬼。正胡思乱想着,顾可彪忽然追到丁冬身边,指着远处一个黑影道:“守军派人去叫救兵了,要不要去追?”
丁冬目测了一下距离,心知无法追上,只好狠咬紧牙关,大声道:“弟兄们,把武器抽出来附强,把盔甲擦亮抵物,跟我一起上,天亮前杀进九齿城!”
众将士纷纷抽出兵刃,齐呼“附强”,又呼“抵物”。顿时,九齿城下蓝光闪闪,连成一片,惊得九齿南城城墙上的守军慌乱成团。
丁冬高高跃起,大呼一声“文皇”,只一瞬间,盔甲、宝刀、骏马齐出,将其武装成了天神一样的人物。
蓝光骏马落地,丁冬张开双臂,斜向下伸出双手。刚刚赶到的顾可彪及洛水清会意,飞跃上前,抓住丁冬的手。丁冬长啸一声,猛一用力,将顾可彪及洛水清一后一前拉到马背上,接着双脚用力一拍马腹。
蓝光骏马嘶鸣一声,沉头向前急冲,如急光闪电,只眨眼间,已经冲到了九齿城墙根下,如此快的速度使得守军的箭矢根本无法射到。面对迎面而来厚实的城墙,蓝光骏马没有丝毫减速,一跃而起,竟然将四蹄落在城墙上,前后飞快交替,竟然如履平地一般垂直踏着城墙狂奔起来。
守军的箭矢密不透风的向着丁冬射下,丁冬将手中巨刀伸出,挡在坐于最前方的洛水清身前,格挡住了射至的飞箭。
在一阵惊呼声中,蓝光骏马跃出城头,腾于空中。
丁冬拍散蓝光骏马,同洛水清、顾可彪挥着武器向着城头跃去。
在守城军的眼中,看到一匹浑身冒蓝光的骏马如电龙一般直冲上天,接着三人如天神一般冲天而降,无不吓破了胆。很快,又有人认出丁冬就是前几日孤身闯己方前线军营,轻而易举斩两员大将,火烧军营的义军小兵,于是大呼小叫不已。
在此情境下,守城军们战意开始消退,却而代之的是恐惧。
因此,丁冬三人如狼入羊群一般,开始大开杀戒,硬生生杀出一大块缺口。逐渐的,其余义军将士陆续攀上城头,开始与敌军肉搏。
次日清晨,九齿城遇袭的消息传到前线,顾惜禅震惊,撇下天怒山中的义军不管,领大军回城救援,并于正午赶回到九齿南城附近。
远远的,顾惜禅看到九齿南城城门紧闭,城墙上的旗帜已经换成了义军的火焰旗。城门楼上,一人冲着他们大声喊道:“喂!你们听好了,这座城,跟着老子姓丁了。”
顾惜禅愣了半晌,身子晃了晃,忽然一口鲜血喷出,从马上摔了下去。
马有生和徐真看到敌军仓惶离去的样子,心知九齿南城已经进入自己囊中,于是欣喜的将消息传给全军。
九齿南城被夺的消息很快传到了九齿北城,这使得陈劲芳也终于坐不住了。
“这个顾惜禅能他妈干点什么?平均下来五个打一个,都能被人占了城去。”陈劲芳愤怒起身,摔碎手中茶壶。“来人!传我令,全军集合,把穿云巨弩和火石车也都推出来。”
穿云巨弩和火石车是重型武器,极为庞大,行动不便,只能用于攻城。原本陈劲芳将穿云巨弩和火石头放置在九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