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秘境的这五年,丁冬在张继生为首的原丁氏门客的点拨和帮助下,逐步吸收了丁氏玉佩中的巨大能量,突破了文气士六阶的“神兵”境界,卡在了进阶成文气士七阶“文皇”的瓶颈处,战斗力已经极强。
只是,文气士终究不比武气士,可以在到达六阶“不破”后可以拥有强大的力量,极快的速度,及刀枪不入的身体。文气士上战场,防身自保有余,乱军中杀敌却稍显不足。
更何况,帝国历史上,还从未听说有哪个文气士跑到阵前杀敌的,即使有文气士进入军队,也多是担当军师一职。
因此,丁冬的这种行为,在所有人眼中,无疑是自杀。
有这种想法的人,不只是义军这边,敌军也是这样想的。
兵匪的首领唐天裕听闻春城出一骑,直奔己方营寨,以为是对方信使,一开始并未在意。直到丁冬冲进了营寨,他才知道对方是要强行突围,于是连忙提着兵刃赶了过去。当他知道来者是一名文气士的时候,忍不住大笑,并告知手下,放对方深入,然后围捕,争取抓活的,留作人质。
丁冬驾马飞奔,以为会有一场硬仗,却见到敌军一直在给他让路,不禁疑惑。当他行至敌军最中心处,被密密麻麻的兵匪围住时,顿时明白了对方的意图。他冷笑一声,大刀在身前一横,直奔密密麻麻的人群冲了过去。
“持武!”守在最前方的兵匪,齐声大喝,他们手中的长枪立刻变得粗壮,枪尖上齐刷刷的燃烧起火焰。
“杀!”兵匪们上前一步,向着已经赶到的丁冬,一齐挺枪刺去。
眼看丁冬身下骏马就要被重伤,丁冬却不慌乱,单手用力猛拉缰绳,骏马竟然止住前行之势,嘶鸣着扬起前蹄,做人立状。
丁冬松开缰绳,双脚用力,腾空而起,紧接着,他一手抓着马鞍,一手挥着巨刀,在空中围着骏马转了半圈,吊在马腹处。他暴喝一声,巨刀在空中划出蓝色大圆弧,竟将面前所有兵匪的长枪全部砍成了两截。
此时,骏马前蹄向地面回落,丁冬怕将马拉倒,忙松开抓着马鞍的手,就地一个跟头滚出半米远,然后飞快起身,扬起巨刀胡乱向前猛砍,接着,一股强大的气浪掀起飞沙走石,向着拦路的匪兵刮地撞去。
匪兵们此时都那气浪吓了一跳,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攻击,于是纷纷惊叫着跳向两边,让出一条路。丁冬趁机快起两步,赶回马后,足尖一点,纵身一跃,最后稳稳的落回到马背上。
“驾!”丁冬双足脚跟猛一夹马肋,骏马吃痛,嘶鸣一声向前猛冲。
丁冬在马背上如飞舞彩蝶,一会挂在马左肋,一会又挂到马右肋,巨刀不停向前虚砍,不停劈出气浪,吓退挡路兵匪,眨眼间冲出了很远一段距离。
“都他妈躲什么?那气浪伤不了人!他妈的地面都没事……”兵匪首领唐天裕大声喝骂,却淹没在自己手下的惊呼声中。
果然,丁冬刚刚那一招纯属忽然的灵光一现,以巨刀的体积及他极快的挥舞速度,劈出气浪。气浪夹带飞沙,看起来似乎破坏力极强,但并没有多大的杀伤力。
这些兵匪已经不比曾当帝国正规军时那么骁勇,没有不怕死,因此都被丁冬的虚张声势吓得远远便开始退避,甚至许多人被气浪冲击到,也没反应过来,反而退的更快。这使得现场开始有大乱之势。
唐天裕被气得火冒三丈,随手拎起一个逃兵,甩起手中流星锤,将那逃兵打成了“肝脑涂地”,然后他大喊道:“逃兵处死!”他这一招,顿时起效,兵匪们不敢再退。
兵匪毕竟是正规兵出身,止住颓势后,开始逐步恢复秩序,继续有条不紊的列队阻拦丁冬,并纷纷识破丁冬诡计,无不恨得咬牙切齿,破口大骂。
丁冬眼看着兵匪们正逐渐恢复秩序,心中叫苦不迭。想回头已经晚矣,他只能硬着头皮,咬紧钢牙,继续往前冲。
正在此时,丁冬身后的兵匪们忽然大乱,隐约中,丁冬听到兵匪中有人喊报:“春城又出两骑。”
唐天裕怒目圆瞪,大喝道:“先把此人拿下,其他的先不管。”
春城出来的两骑是谁?一男一女,分别是洛水清和顾可彪,他们一个挺着长枪,一个举着大剑,踏着飞尘,如两道闪电,直向敌营劈去。他俩并非武元齐派出的奇兵,而是心系丁冬安危,私自出的城。
春城北门城头上,武元齐极目眺望,看到兵匪营中人头攒动,显然已经混乱。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终于有了决定。于是,他睁开眼,大声喊道:“郑魁、小六何在?”
郑魁和小六一起上前,半跪行军礼,齐声道:“属下在!”
“你二人分带百人刀盾队及百人弓箭队,去接应顾可彪和洛水清,待丁冬突围成功,立刻将他们两个带回来,切记,不可恋战。”
“是!”
郑魁和小六领命下了城头,快速点好队伍,开春城北门,带兵杀出。
“报!春城出兵来袭!”
唐天裕大怒,气骂道:“他妈的,他们把我这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