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剩的一点时间变的越来越宝贵,李蒙和刘子俊这一走,不知道何时能够再见面。或许很快,可能自己也坚持不了多久,或者也被教官踢掉。但如果真的成为一个特种兵的话,那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见面了。
聂星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原本以为三个老乡可以一起进入特种部队,没想到最终还是得分离。
午饭后,车子就把李蒙和刘子俊接走了。这次走的人非常多,竟然达到二十一个。很多人并不是跑不完五十公里,而是因为受不了朱发杰的辱骂和他那只狼狗狗仗人势的挑衅。朱发杰的训练方式是变态的,连人也是变态的。
目送李蒙和刘子俊乘坐的车子离开后,聂星的心中空荡荡的,感觉甚是凄凉,以后得独自一人战斗了。
特种部队训练营不会因为李蒙和刘子俊以及其他战友的走而停滞下来,它还是像往常一样正常训练,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李谷,李蒙,刘子俊,以及其他已经走了的战友就像一个个匆匆的过客,来训练营溜哒一翻,然后离去,什么也没有留下。
刚进入训练营时,总计来了312个人,五十公里武装负重越野跑完后,还剩下150个人。淘汰是残酷的,训练营不会以你原来的强弱而决定是否接受或者抛弃你,而是看你进入训练营后的表现。事实上,大部分不是被教官直接踢掉,而是自己选择离开。
人数的减少,相应的教官们的工作就轻松了一点,至少不要再关注那么多的人。聂星怀疑朱发杰心里肯定是在偷着笑,他不是一直都想把人赶走吗,这下高兴了吧。宪兵的工作也轻松下来,士兵人数的减少,他们要制作整人的东西份数自然也少了很多。
令人庆幸的是,五十公里武装负重越野只跑了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跑过,否则谁受得了,可能人都跑光了。
春末夏初是一个万物成长的过渡时段,整个大地一片绿油油的,各种各样的生物异常活跃,虫子,青蛙,也包括蛇。训练营地处大山凹处,四面都是山野,就是唯一通向它的路,两旁也是青草一片,有的甚至长在路中间。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能适应生存的不仅仅是人类,各种各样的生物也同样适应生存。
晨练时,黎明中只露出一丝曙光,天还没完全亮起来,士兵们背着枪和背包一个个在山路上跑着。这次越野有些与众不同,没有选择通往外面的那条路,而是选了一条狭窄而且只能在山坡上行走的路。
路边的草丛和树枝一股脑儿地向路中间压过来,把原本已经小的不能再小的路挤得只剩下一条缝隙。这哪叫路啊,好久都没有人经过了。跑在前面的士兵有些遭殃,人往缝隙里面一挤,草上,树叶上的露水就打湿在身上,把人打湿的就像被雨淋过一样。
聂星很不幸地成为了其中的一个,被露水一浸,全身的衣服湿漉漉的,粘在身上非常不好受,像个落汤鸡一样。真是纳闷,这些叶子上怎么会有那么多的露水,搞的身上痒痒的。
最前面的一个士兵拿着一根棍子对着缝隙两旁的草丛和树枝左右横扫,随便那么一敲,露水就掉了一大把,然后把头一缩,一钻,就钻了进去。后面的士兵看也不看,跟着往里面钻。
行进的速度虽然赶不上平时越野的速度,但也不慢,聂星感觉两边的树叶哗啦一声就过去了。
真搞不懂朱发杰让人跑这样的山路究竟是干什么,他只说了一句话:“眼睛要放亮点,要注意周围树枝和草丛中的一举一动!”周围的树枝和草丛?一举一动?难道周围埋伏了宪兵,然后趁士兵们不注意,拿根木棍一棍下去?
变态就是变态,这样的事情都做的出来。
可是一路上,除了露水外,什么也没有,连宪兵的半个影子都没有看见。再说了,天还没有大亮,山路中间被树枝一压,显的暗黑暗黑的,很多东西都看不清楚,哪还有心思注意周围。宪兵们也不可能藏在这么茂密的山路旁,那些里面说不定有虫子,还有蛇。
想到这里,聂星全身不由地打了一寒颤,感觉身上更加难受。
队伍的中间,五个人之间穿插着一个宪兵,这些个宪兵同样没怎么好过,全身湿的不行,和士兵身上没什么两样。聂星找了一个机会看了一下后面的一个宪兵,那人全身的衣服贴在身上,脸上脏兮兮的,心里舒服了不少,骂道:“你们也有今天!”
正跑着,前面的士兵突然哼叫了一声,然后捂着脖子,整个人慢了下来,脚步凌乱不已,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上。聂星吓了一大跳,感觉非常奇怪,莫非他被马蜂蛰了,左右看了看,好像没看见什么,连忙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前面那个士兵呼吸有些困难,从喉咙里面挤出一些声音,道:“不知道,好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
后面那个宪兵一听,对着再后面的一个宪兵喊了一下,然后猛力推开聂星,跑到前面那个士兵前面,吼叫道:“站着别动,把手拿开,给我看一下!”
那个士兵被宪兵这一吼,吓傻了,乖乖地把手放下来。这个时候天色亮了不少,聂星清清楚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