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非常不解,房大伟骂道:“这个你们千万不要学我,这样开啤酒危险的很,会爆炸的。我跟你们讲,你们以后千万别学这种方法,出了问题我概不负责。我也是付了惨重的代价才学会这样方法,而且偶尔才露上一手。”
5连复员的人不止王海一个人,还有九个人。十个人已经做好了被灌醉的准备。虽然每次团里面都要求复员的老兵不得喝太多的酒,因为第二天复员的老兵要离开军营,但还是阻止不了其他士兵们的敬酒热情。
都离别了谁还管那一套啊,现在不把人灌醉将来就没机会了。
3班的战士正在轮流给王海敬酒,用酒瓶喝看不出喝酒的量度,所以他们改为用汤碗。几个老兵已经给王海敬完酒了,现在轮到聂星他们。聂星举起汤碗,大喊道:“来,班长,我敬你一杯!”
王海已经喝的脸红成一片了,一汤碗啤酒的份量可不少,少说也有半酒瓶,现在他肚里面基本上处于饱和状态。然而分别之际,手下的兵敬酒不得不喝,于是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然后举碗道:“喝!”
两人一饮而尽,王海实在有些喝不下去了,刚才这一碗喝下去,现在还呆在脖子上没有进入肚子里,于是说道:“不行,这汤碗太大,一喝就是半瓶,再这样喝下去我全都会吐出来。这样吧,你们喝一碗,我半碗就行了!”
“不行!”士兵们齐声叫道。
王海无奈,只感觉头重脚轻,休息了一下,然后又接着喝。
这时候,不知道是谁带头唱起了《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这首歌本来就是宣扬一种悲伤气氛的歌曲,在老兵复员时不宜唱起。这下好了,有人带头唱,其他士兵们都跟着唱了起来。
在酒精的带动下,士兵们唱的慷慨激昂,士气高涨,歌曲完毕后,那些复员的老兵都哭了起来。这时聂星带头唱起了《我的老班长》,李谷马上跟着唱了起来,紧接着,全部的人都唱了起来。
王海头一低,眼泪瞬间流了下来,十五年的当兵生涯,此刻就要结束,叫人心里如何舍得。都说男人有泪不轻弹,但有泪也不是一种罪过,王海用手遮住脸,泣不成声。
房大伟突然吼道:“别唱了,这个时候唱这些做什么?”他红着双眼,从人群中穿过,像是要找谁拼命似的。士兵们安静下来,眼睛直直地看着他。
只有王海还在不停地哭泣!
房大伟大步走到王海身边,大声吼道:“王海,像个男人的话就给我站起来,哭什么哭,来,连长我今天好好地和你拼上一拼,看谁喝酒厉害。”
王海是房大伟手下最得意的一个兵,多年来两人共处一个连队,可谓亲如兄弟,这层关系即使是聂星也比不上。
王海边哭边说道:“连长,明天我就要离开了,我复员了,再也不能和你们在一起了!”
房大伟骂道:“放屁,你复员了还可以回来看我们,只要你来,我一定带着全连的士兵欢迎你!”
王海已经喝了不少酒,此刻哪还听得进那么多话,自顾自地哭泣。房大伟一时怒时,一把抓过他的衣领,想把他提起来,奈何自己也喝了不少酒,不但没有把他提起来,反而扑在了他身上,两人哭成了一团。
聂星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多男人在一起流眼泪,他以前只是在电视里面看过。但电视里面的多多少少掺了假,而现在才是最真实的,因为他也在流泪。
第二天上午,一辆军用皮卡接走了王海,也带走了一个老兵对这个军营无限的留恋。
王海走后,陈毅接应了他的位置,团长本来要任命聂星为副班长,后来考虑到聂星已经参加了特种部队的报名,所以作罢,任命一个老兵为副班长。
没有王海的日子里,大家刚开始很不习惯,陈毅为了不刺激士兵们的情绪,也尽量不安排他们进行繁重的训练,很多事情都亲历亲为。但这样的日子也很快过去了,大家不可能总是沉浸在伤心之中,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接下来的得重新开始。
再这一段时间内,聂星给吴慧婷和陈怡写了好几封信,也收到了好几封信。幸好有她们的支持和鼓励,他才从这段不愉快的时光中解脱出来。
冬季的训练任务繁重,而且活动众多,参加完第四季的季度军事考核,接着又是季度军事竞赛,这两项活动一过,新年又到了,二零零零年,新的一年,新的世纪。
特种部队的考核终于到来了,年一过,报了名的士兵们摩拳擦掌,为考核做好准备。
元宵节一过,正月十六的上午,几辆军用大皮卡停在了军营内的训练场上,报了名的士兵们都兴奋地排好队站在训练场旁,聂星大概数了一下,竟然有一百多人。靠,这么多人参加特种部队的考核,看来竞争挺激烈的。
可能是人员众多,影响也比较大,几位连长亲自来欢送,他们先分发了各个士兵参加考核的临时考核证,然后讲解一些注意事项。参加考核的士兵们的名字下方,都有一个数字对应,士兵们在考核时,只看数字,不看名字。
房大伟拍了拍聂星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