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他……唉,昊天不惠……苍天何苦如此?这样一个人啊,他已经吃了那么多苦,何必还要他忍受这样的痛苦?他何错之有?”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这圣贤古训你难道忘了吗?多受点磨难与他不算坏事的,你这个做姐姐的就别太过担心了,别忘了,生于忧患死于安乐。难道你就希望昊天他整日的在你营造的温室中吗?”
“我当然不是这个一丝,只是云飞,你不觉得昊天他……唉……”
“唉什么,难道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中,胶鬲举于鱼盐之中,管夷吾举于士,孙叔敖举于海,百里奚举于市。这些先辈,贤人可以做到的他南宫昊天就为什么不可以做到,难道他就真的跟别人不一样吗?他就不如他们吗?”
被赫连云飞追问的有些招架不住,若水只好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若水语塞,她也知道再说下去根本就是不现实的了,那个人可以不经历风雨就见到彩虹?
“若水,难道你没看出他已经在进步了吗?”赫连云飞淡淡的出声道。
“进步,什么意思?”若水挑眉不解的看着赫连云飞,他说的前大半段她都可以理解,只是这进步从何说起?他南宫昊天在哪里有进步了,自己怎么看不到?
“你难道没看出昊天离开前也是对运城的部署做了细心的规划了吗?而且听银轩的描述,昊天也不至于说一点统御大局的能力都没有,这一桩桩一件件难道不算进步吗?难道不算昊天他在成长了吗?我们想要的也不就是他这样吗?有自己独当一面的能力,这已经很好了。”
“说的也是哦。”听了赫连云飞的话若水不由得点头附和。
“我说你这个做姐姐的可别那么苛求,太多的要求可是会让他不堪重负的,你或许认为是对她好,可事实上你未必是对她好。到时候小心他不是什么昊天不惠是被你这个姐姐的高压政策给吓坏了,我看你哭都没眼泪。”
看着赫连云飞一副长吁短叹的样子,若水不悦了,“我哪有什么要求了,好像就你这个姐夫心疼他一样。我的弟弟我还能不心疼?只是他这个性子终究是像你说的,他聪慧过人,却最终太过谨敏自苦了一些,唉……”
“我说若水你今天是什么意思?感叹上上瘾了是不是?叹完这个叹那个?”
“我也觉得自己关心的太多,可昊天终究是我弟弟,我舍不得不担心呀。”若水很无奈的看着赫连云飞,自己也想不担心的可是这似乎不太可能,毕竟那是自己的弟弟呀,不担心他这可能吗?这根本不可能。
“这个有什么可担心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以为这东西是你担心就能改变的吗?天性使然,想要改变……怕是……”顿了半天,那句不太可能赫连云飞终究没有出口,幽幽的叹息了一声,“昊天,他聪慧过人,却最终谨敏自苦,他什么事都应该大胆一些的。太过小心谨慎苦的只能是他自己,如果人生不能真的笑,真的哭,那么做人还有什么意义?这个道理简单,可要做起来对他却不是那么容易的,除非……除非……”
看着赫连云飞迟疑的样子,若水追问道,“除非什么?”
“除非他南宫昊天日后遇到一个让他觉得无比重要的人,而他这样谨敏自苦,这样小心翼翼会害了那个人,到了那时候南宫昊天才会真的脱胎换骨,才会真的摆脱他心中的阴影。”
“可那样一个人要去哪里才能找得到呢?”
“这个随缘吧……这就不是你我能够决定的,若水你说呢?”
“说的也是……唉,我可怜的弟弟你到底还要经历多少磨难呀?《离骚》中有名言长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不知道他的人生道路中他还要求索多久才能风平浪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