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本到是不服软,“既然已经被你擒住,要杀要剐随你的便,我罗本不是会求饶的小人。。”
“不是小人为何要做小人的事?今日是碰到我,若真是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岂不是要被你害死?”
罗本抓着妇女的手臂站直身子,“废话少说,出手吧!”
“孩子他爹,你别说了,求你别说了,姑娘是好人,她不会杀你的。”
“那可不一定!”月儿冷笑。
孩子的哭声从帐外传来,阿朱阿紫看到小帐内有灯光钻了进来,虽然她们小可也会察言观色,并且刚刚听到了大人的话,知道爹爹和姨姨打了架。
两个娃娃扑到阿爹阿娘的身上,将阿爹阿娘挡在身后,惊恐的看着月儿。
“姨姨,求你不要杀我阿爹,我阿爹是最好阿爹,姨姨求求你~”阿朱的小脸儿被泪水侵满。
阿紫抽泣的说不出话来,恳求的看着月儿。
月儿心中一动,长长的出了口气,收回了手。
妇女立刻弯腰鞠躬,感恩戴德,“多谢姑娘,我就知道姑娘是好人,其实我家孩子他爹不会害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近三年来,咱们契丹不管是商贾牧民都被征收了双倍的赋税,却没有一点利国利民的好事带给咱们百姓,也不知道临潢府内收回去的税费都做了什么。
那些在城里的人日子还能好过些,可我们这些牧民只能靠放羊放牛和狩猎为生,大家除了要过日子,还要凑昂贵的税费,都想着靠多打些野兽来换兽皮,所以附近的野兽越来越少,能换钱的兽皮也就越来越少。
我家孩子他爹这三年来集结了附近的牧民一起去偏远的地方狩猎,一起去的人多了能分到的就很少,可要是一个人去又危险,我们的日子也确实难过呀!
姑娘,今日之事是我知道我们不对,但还要请姑娘千万别放在心上,我们以后不会这样子。”
说着说着,妇女将丈夫搂住,两个孩子跟着放声大哭。
月儿脑中响起小音说过那些话的其中一句,“···若不是他每年在暗中用契丹十万岁币,来与赵祯交取你的安慰弃百姓安危疾苦于不顾,怕你早就成了赵祯手下的孤魂···”
月儿默默无声的回到床榻边,背起了包裹的宝剑,走到这一家四口身边,从怀中掏出三颗珍珠交到妇女手中。
妇女疑惑,“姑娘,你这是···”
月儿没有回答,蹲下身子,将阿朱阿紫拉近怀里,两个小姑娘些畏惧不敢靠的太近。
孩子的表现让月儿心中微微抽痛,她诚恳的浮出笑容,“阿朱阿紫,姨姨刚刚在和你们的阿爹比拳脚,我们说好输的人要给赢得人三颗珍珠,刚刚姨姨耍赖才赢得,这三颗珍珠明日让你们阿娘给你们买布料做新衣裳好吗?”
两个小姑娘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的,姨姨不会杀阿爹,真好,其他书友正在看:。
罗本现出愧疚,这姑娘居然毫不计较,还这么大方,今日真的是他鲁莽。
阿朱两只小胳膊攀到月儿的肩头,“姨姨是要走了吗?”
“以后有机会姨姨还回来看你们。”月儿在两个小姑娘的脸蛋儿上各亲了一口,向帐外走去。
“姑娘,对不起。”罗本歉意。
月儿身形一怔,心中说道,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欠你们的,迈开脚步出了帐帘,向马匹处走去。
罗本和妇女带着孩子来到帐外。
妇女说道,“姑娘,夜已经深了,姑娘身手是不错的,可毕竟这草原上野狼群多,姑娘不如明日再走吧!”
月儿正想回绝,突然眯起了双眼,远处有大批人马在靠近,轻乱的杂音里带着压抑的狂躁,看来一定不是什么善人。
“可能有人偷袭,快回帐篷。”
罗本惊诧,“姑娘怎么知道?”
“别说那么多,相信我就躲起来!”
妇女惊慌,立刻点了点头,“姑娘快跟我们进来。”
妇女与丈夫一人抱起一个女儿钻入大帐,月儿也跟着进去。
夫妻两人将孩子放在床榻边,一起用力将床榻挪开,里面出现木板夹层,将夹层搬动显露出一个地窖。
妇女先跳了进去,丈夫将两个孩子给妇女递下去。
“姑娘快下去。”罗本对月儿说道。
“那你?”
“一起下去!”
两人跳进地窖,罗本在里面将床榻移好,封了夹层。。
地窖内燃着一盏油灯,灯芯泛出青色的火苗,给这个憋小的空间带来丝丝安逸。
不到一刻钟,头顶传来了阵阵马蹄践踏和呵斥,以及不真切的求饶之声,肆意嘈杂,混乱不堪。
罗本和妇女对望,都皱了眉头,他的邻居遭受到了劫难,只可惜时间不够,不然一定会通知他们。
两个孩子窝在父母的怀中安心的睡着。
妇女低头抚摸了女儿的小脑袋,紧皱的眉头稍稍舒展,显出慈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