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拥抱,云半夏下意识的想反抗,熟悉的男性气息包裹着她,她僵硬的身体,渐渐的缓释了下来。
她乖乖待在他怀里,这个久违的怀抱,竟让她觉得鼻尖泛酸。
现在她才发觉,自己有多想念他的拥抱。
他就这样抱着她,两个人感觉到两人之外的世界都似无物一般,只有他们两个。
手里还拿着雪球的子风,表情略感尴尬攴。
这一幕看着还真刺眼,让到现在还不知情为何物的他情何以堪。
不知过了多久,白九誊反应了过来,双臂尴尬的松开了云半夏的腰肢,而他刚刚拥抱云半夏时的那种心底悸动感,让他感觉到惊诧。
身后的温暖消失,云半夏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她多想就这样一直待在他的怀里屣。
拍拍小脸,她在心底里为自己打气。
没关系,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她现在人就在这里,总有一天,能再将他找回来。
“你们刚刚在做什么?”白九誊突然开口打破了沉寂。
“哦,我们在堆雪人。”云半夏回答道,突然她神色微变。
她眼尖的瞥到白九誊正向雪人走去,她突然跑到了雪人边上,同子风一起,非常默契的站成一排,挡住了白九誊看向他们身后的视线。
这个动作,一看就知道他们身后的雪人……有问题!!
事实上,雪人并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
云半夏和子风两个死守雪人,不让白九誊有机会窥到雪人的正面。
白九誊深邃的眸微眯,试探性的往旁边移动了脚步。
如他所料般,云半夏和子风的身体也跟着往旁边移动,始终挡住他的视线。
“你们脚下有雪蛇!”白九誊冷不叮的说了一句。
蛇?
云半夏和子风两个想也未想的,惨叫一声从原地逃开,他们两个最怕的就是蛇了。
障碍物终于没了。
白九誊移动双腿来到雪人的面前。
待云半夏和子风发现被白九誊诈了的时候,为时已晚,眼睁睁的看着白九誊站在雪人的面前,心里哀鸣了起来。
两人在心里祈祷着,他千万不要看雪人,千万不要。
当白九誊抬头,希望之弦在两人的心中同时崩断。
幸运之神,从来不会站到他们两人身侧。
明明不冷的,在白九誊偶然一瞥下,两人竟觉浑身冷嗖嗖的。
子风下意识的躲在云半夏身后。
“卑鄙,你是个男人,是个男人就该像个男子汉一样站在前面!”云半夏回头冲身后的子风鄙夷斥责。
“郡主,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是男子汉,还是您站前面吧,!”主要是白九誊的气场太强了,他还不想在白九誊的目光下变成冰柱。
雪人不管是身高、体型还有四肢都做得相当不错,几乎与白九誊一模一样。
远远的看去,没什么问题,不过,离近了看,在雪人的头上、身体和腿上,均用墨水写着一些字。
白九誊的目光从上往下端详。
在雪人的额头上赫然四个字:我是骗子!
两边的脸上,一边写着:负心汉;另一边写着:我武功差。
白九誊好看的眸微眯。
“负心汉”仨字当是云半夏的杰作,至于“我武功差”是子风的字迹。
脖子上画了条圆链一样的东西,旁边还有一行小字:我会非常听话的。
白九誊的嘴角动了动。
那链子怎么看怎么像狗链子,牵着它,他就会很听话的意思吗?
再下面,他的心脏前面写着:黑心。
腹前歪七横八的俩字:肾亏。
白九誊的脸色不变,一心想要与她在一起的云半夏,应当不会希望他肾亏吧?
目光稍稍扫向子风,子风心虚的垂下头去。
若是仔细看去,在雪人的心口上,还有被扒开的痕迹,这是剜心吗?依照上面的爪痕来看……
白九誊的目光落在雪洞洞口的岩石后,有一颗鸟脑袋若隐若现,它应当就是剜心的罪魁祸首。
好样的,他们全部都犯案了。
最精彩的还在后面。
忐忑不安的子风在白九誊的视线落在雪人膝盖上时,懊恼的呻.吟一声,双手捂住自己的眼,此动作仅仅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在雪人的一对膝盖上,一个膝盖上写着:夏夏,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另一个膝盖上写着:子风,饶了我吧!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这两个人……是想让他给他们下跪求饶的吗?
怕是他们以为他不会出洞,不会看到这具雪人,便在上面胡乱涂抹,结果他突然出现。
若非他突然出现,恐怕会错过这精彩的一幕。
半晌后,白九誊略微评价似的“嗯”了一声,然后道:“做的挺好,看来,这具雪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