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来形容他现在的心情。
白九誊带着好笑的表情,眼睛继续在纸上扫过,无疑是婚礼各项的转交权之类的。
内容他无暇欣赏,只是赞叹她的书法比十年前更好了。
最后,待白九誊的目光扫到总协议金额时,眉梢再一次挑起。
“夏妹妹,三千九百九十九万两?”白九誊手指着金额点了两下。
就知道他会问这个。
早就已经想好了答案的云半夏,不慌不忙的笑眯眯解释:“白大哥不总是说自己举世无双吗?既然如此,我当然也要给白大哥你弄一个举世无双的婚礼,原价是八千九百九十九万两,我这给你打了对折呢!”
即使是傻子,也能看得出来这份合同是有问题的。
试问,谁的婚礼能花得了这么多银子?即使是一个皇帝,恐怕也花不了这么多。
财迷啊,果然是财迷。
看她那么兴奋又愉悦的表情,他很不想扫了她的兴致。
“听起来似乎不错!”
“是吧是吧,既然如此的话,你就在甲方这里签下你的名字,再按个手印就行了!”云半夏再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只红色印油的盒子,贪婪的望着他。
“是不是到时候,只要有任何需要,夏妹妹你都会提供?”白九誊手里拿着笔,迟疑着。
笔快下呀,只要在纸上写下他的名字,这件事就大功告成了。
“是呀,我……你还不相信吗?”云半夏的眼睛死盯着甲方的空白处,想也未想的就催促他道,并没有发现他眸底闪过的精芒。
“那就全部交给夏妹妹你了。”
白九誊微笑的盯着她一动不动的螓首,然后举笔在纸上写下龙飞凤舞的三个字:白九誊。
“手印!”云半夏把印油递了出去。
白九誊的右手拇指在红色印油上按了一下,然后再将指印按在自己的名字上方。
云半夏笑的合不拢嘴,飞快的把那张纸拿起来,吹了吹他刚刚签下字盖上指印的地方,然后小心的收起,顺便把另一张纸也拿了出来,递给白九誊。
白九誊在另一张合同纸上也签上名字盖上指印之后,云半夏便把那张纸递给了白九誊。
“好了,这张纸就是你的了,你和蓝姑娘的婚期定了之后,一定要提前告诉我,其他书友正在看:。”云半夏喜滋滋的道。
“一定!”这个……她恐怕永远也等不到。
“那我就不打扰白大哥你休息了,再见!”云半夏把笔和砚台顺便收走,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白九誊笑看云半夏轻快的脚步,现在她的心里一定很开心吧,现在只要她开心就行了。
不过,刚刚出了白九誊所在的客苑,云半夏脸上的笑容骤失,拿出白九誊签下名字的纸张,云半夏的双眼死盯着左下角处白九誊的签名,整整十秒钟后,她方把纸又折收好起,脸上平静的表情看不出她真实的心情。
云半夏慢腾腾的回到牡丹阁,刚走到门口,便看到有小厮匆匆往牡丹阁而来,看对方那表情……似乎是找她的。
“什么事?”云半夏站定了脚步,等着那小厮走近。
“郡主,有一位公子,他指名要找郡主您!”小厮跑得满头大汗。“您昨天嘱咐过,若是长得像这样的人来找您,就让奴才通知您的。”
小厮的手里拿着一张纸,上面画着一张素描。
“确定是纸上这个人?”
“对,虽然……呃……不太像!”小厮不敢直视云半夏的眼睛:“可是,他和您描述的一样,有着一张娃娃脸,所以,属下才来禀告您的。”
不太像?
云半夏一把抢过自己曾画过的那张素描纸,比划了两下之后:“难道是我的画工不好?”
小厮摸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不……不是您的画工不好,是……是他长的不像您所画的。”
“你这意思,不还是说我画的不好?”云半夏板起了脸。
小厮马上反应了过来,额头上冷汗更甚。
“郡主恕罪!”
“好了,不用害怕,马上安排他去花园的偏亭里等着。”
“是!”小厮感激涕零的飞快离去。
偏亭在王府花园中比较偏僻,平时很少人去,所以被人称为偏亭,四周树木掩映,人在其中,很容易便看不见,甚是阴森恐怖。
呼伦烨和随从两人一坐一站在偏亭中,看着四周那些从亭子还要高的树木,不禁让人感觉阴森森的。
一刻钟过去了、半个时辰过去了,马上一个时辰的时间也要过去了,可是,他们所等待的云半夏却迟迟不来。
“大公子,这云半夏一直不来,她恐怕是故意耍我们的!”随从等的不耐烦了,气愤的抱怨道。
不仅云半夏人没来,连个端茶送水的人也没有,这也是待客之道?
“我们上.门是来求人,你不要再说了,知道她是故意耍我们,我们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