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杜鹃,“你看他们是在朝楼下的酒馆走么?”
杜鹃不情不愿地凑上去,嘟囔道:“对,是,你怎么忽然神经兮兮的。”
“我觉得他俩不对劲已经好几天了。”
“我觉得你不对劲也有一阵了。”
“杜鹃!”纪茗认真的望向杜鹃,“我们得跟上去,我要听听他们说什么。”
“你开玩笑吧,不可能的,满十六岁的人才能去楼下。”杜鹃抱着手臂斜眼看着纪茗。
纪茗转转眼珠,一手抽出桃木剑。
那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店里不许用剑!店里不许用剑!”
杜鹃也急了:“你干嘛啊?想触怒店主派人把我们扔出去?”
纪茗却不理会,左手食指和中指在右手手心写了个“遁”字,那低沉的警报声便忽然消失了。
“这……”杜鹃惊奇的瞪大了眼睛,“这怎么可能!”
纪茗学着杜鹃的样子耸耸肩:“我猜学魔法的人开的店一定对方术没什么防范。我给你也画个符,然后你要是有什么魔法能让咱们真的隐形就也用上,之后我们就能混进楼下啦。”
杜鹃翻了个白眼,叹了口气,嘟囔道:“好吧。看来传言里那个偷秘密的人是真的,之所以没被抓住是因为你们东苑的一个个都太狡猾。不对,那传言根本就是在预言你和我呀!”
“行了你。”纪茗笑着推了推杜鹃的肩膀。
于是纪茗和杜鹃小心翼翼心惊胆战的混进了通往地下的门。地下酒吧和楼上店铺的风格很是不同,却也有相同的痕迹。酒吧的入口处是一段长长的陡峭的石阶,天花板极高,从上面垂下长长的铁链,链上拴着黑色的油腻的吊灯,闪闪烁烁忽明忽暗。这酒吧极大,却极为拥挤。纪茗放眼望去,猜测这里大概得有两三百号人,比东苑所有学生加起来还多。她一面下楼梯一面张望着,好在缪若琳的金发显眼,即使在这鱼龙混杂的地方也能很快发现。
“杜鹃!跟上!”纪茗小声叫道,拉起杜鹃小跑起来。
“纪姐姐,我忘了告诉你,我的魔法水平没那么高,这个魔法大概只能有半个小时有效——”杜鹃压低了声音气喘吁吁地道,“不过能到这个地方真是太好玩了!”
“你刚才怎么不说!”纪茗咬着牙,心想顾子规要是知道自己带杜鹃来干嘛,一定会把自己大卸八块分两锅炸成金黄色喂狗。
缪若琳和华南杰跟着一个女招待巧妙地左绕右拐,在这拥挤的人群中愣是没碰到一个人。纪茗和杜鹃就狼狈的多了,一路小跑一路撞上数不清的酒鬼和招待。缪若琳和华南杰越走越偏,显然是朝着最隐蔽的一个包间去。纪茗一见,更断定他们是有见不得人的事情要在这里商量。
“所以纪姐姐,你是想干嘛,让我背下他们俩的对话再翻译给你听?不然我们费尽心思下来的目的何在?”
纪茗脑中闪过纪侯的话,不禁喜不自胜:“杜鹃你也太小瞧我了,读心术在这种时候可不是一般的好用啊。”
趁着缪若琳和华南杰点酒水的工夫,纪茗和杜鹃一闪身险险溜进了包间,然后那女招待便关了包间的门。纪茗大气也不敢喘,拉着杜鹃到了墙角不碍事的地方坐在了地上。
“Yes, that will be all. Thank you.”缪若琳傲慢的朝那女招待点点头,对方便堆起笑容退了出去。
趁着门开喧嚣的刹那,纪茗赶紧大喘了几口气,然后闭上眼睛专心想着安静。
当她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包间里亮堂了许多,杜鹃也不见了,只有缪若琳和华南杰面对面坐着。两个人都不开口,纪茗却能听见他们的声音。纪茗本来还不确定这样能成功,可是她又转念一想,专心谈话的时候,人的确是要用脑子想说什么的。纪茗专心捕捉到了他们的声音,有不停的杂音而且速度很快,可是纪茗还是能大概跟上。
“这里安全吗?”
“过了这么多年,华南杰还是不相信我的办事能力,我真是受够了。啊,酒来了。”
“嗯,酒。缪若琳,快告诉我圣石的事。”
“我打听过了,可是没有消息。果然,华南杰又要不高兴了。”
“天哪缪若琳真是毫无用处。找不到圣石,敏堂就有一直存在下去的理由。”
“华南杰以为我不知道这些吗?果然所有男人都以为自己比女人能干……那么他想让我做什么?”
“我现在只想找到那几块该死的石头然后让敏堂关门,该死的。”
“华南杰真是一头无礼的蠢猪!他什么也不懂!”
“我不信任这些中国人!我要让这该死的敏堂关门!”
“哼,华南杰还以为我不知道,他也至少想留一块圣石给自己。如果真是只想关敏堂的话,大可直接找茬去向总部汇报。”
“该死的,敏堂是会造反的!我也要确保圣石落不到这些中国人手里!”
纪茗在一边听着,越听越惊越听越急,咬牙切齿起来。眼前的缪若琳和华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