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昙魌绕着这有些奇怪的祭坛,心中久久不能平静下来。是因为他突然想起来了,这样的祭坛在苗疆的那个村子里见过,而且还是摆在孙氏的祠堂里面,也是在那个村子,他和他的爷爷匆匆见了一面,就成了诀别……
想着在苗疆的一幕幕,任昙魌的泪水不自觉的流了出来,他本不是一个很伤感的人,但还是逃不过那个伤心处,面对这熟悉的一幕,不由得让他想起了很多往事。
“小魌,既然到了这里,你还想走吗?”什么声音?这么熟悉,任昙魌惊讶的看着声音的来源地,可是他却什么都没有看见。
任昙魌疑惑的站在这祭坛的旁边看着那烟雾缭绕的祭坛,心中十分纳闷的问道:“不知阁下是何方神圣,因何知道我的小名?”
“傻孩子,你连我都不认识了吗……”那个声音突然变得很是柔软,听在耳朵里就像是万年的冰川遇到了一股暖流,渐渐的融化掉了。
“爷爷,爷爷是您吗?”任昙魌如幻如痴的看着祭坛上缭绕的青烟喃喃的说道。
突然不知哪里来了一阵风,把正在昏昏沉沉的任昙魌给惊醒了,他拍了拍脑袋,这才发现那青烟只中哪里还有他爷爷的影子,这无非也就是做了一个梦,一个美好的梦而已。任昙魌哂笑的摇摇头,心下一片惘然。
不对,这绝对不是一个梦那么简单,因为刚才明明听到了爷爷那亲切的声音,他不相信这就是一个梦,他不甘心,其实在一开始他都不愿意相信他爷爷已经灰飞烟灭了,在他的脑海深处这绝对是孙承宗他们使用的诡计。
看到久久没有声息,任昙魌决定再问一问:“请问前辈,您还在吗?”
“还在吗?还在吗?……”他的声音在这洞中久久回响,仿佛这里就只有他一个人从来没有其他的声音一样,这里很静很静。稍微有一点吹来的风他都能辨清方向。可是这次他却没有任何的方向感。
等了很久也不见有回音,任昙魌兀自叹息了一会儿继续往更深处走了,他也怕等下被那胜利者追过来,又想看看这山洞中到底藏有什么秘密,想必之前的那个野人的妻子也许就是在这里面,只是他打不过洞口的藤蔓,所以才进不来,而他却机缘巧合的给混进来了。
又走了没多久,他听见了滴答的水声,前面应该有条地下暗河了。想到暗河他不由想起了在苗疆遇到的万蟾聚会的场景来。不由得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
但是好奇心驱使他又不得不继续往前行走。水流声越来越大,他隐约的都能看清前面暗河的样子,这下他为难了,不知该如何是好。想要越过去吧又不知道那河有多宽,由于来的匆忙他并没有带强光手电。
突然他想起了后面的那座奇怪的祭台,那里好像有蜡烛。于是他决然的又回去了,在这漆黑的山洞里没有点光亮确实寸步难行,任昙魌又一路摸着走回了来时的路。
匆忙的拔掉几根蜡烛就想离开,因为在他看来徐航他们应该已经分出了胜负,说不定现在正在往山洞里面追赶他呢,所以这里他是一刻都不能多做逗留。
“小魌,难道你真的就想这么走掉吗?”正在任昙魌着急忙慌的时候。那种很温柔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这让他很是激动。
“爷爷,您真的是我爷爷吗?”这次他看清楚了,在那烟雾缭绕的上方,一个若有若无的影像在那飘忽。任昙魌顿时激动的眼泪哗哗的往下流,那不是他爷爷还会是谁?
“不,我并不是你的任何人,我只是这里供奉的神仙,今天你即有缘见我,想必也是有一番的机缘,你若想摆脱别人的控制,只许过了我这一关我保你不会再受到他们的骚扰!”那慈祥的声音还是这么的慈祥。
任昙魌不可思的连连后退,手中的蜡烛也不知何时已经掉落在了地上,他边退边摇头的说道:“不,不可能的,您就是我的爷爷,我是不会认错的……”
“小魌,你不要伤心,也许我真的有些像你的爷爷,其实我是万像的,也就是说只要能看到我的人都会把我当成是他最想念的人,也可以说我就是一面镜子,可以照出你心底最想念的那个人!”
“怎么会这样,不可能,不可能,我爷爷一定没有死,没有死!”任昙魌这时候都有些崩溃了,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入我梦来,入我梦来……”就在任昙魌抱着头很痛苦的时候,那漂浮的虚影声音变得悠远而绵长。
也不知道是怎了,任昙魌在他那很有磁性的声音之下变得昏昏沉沉的,他恍恍惚惚的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也不知道来到了哪里。
隐约的他感觉自己好像来到了险境,因为他根本就看不见土地,也就是说他感觉自己是在天上行走,膝盖之下全部被那些蒙蒙的雾气所遮盖!“难道说我这是成仙了?”任昙魌有些兴奋的说道。
虽然说他不怎么把成仙这事情放在心上,但是既然已经成仙了他也乐得快活,于是他就漫无目的的在这条不知通往哪里的路上走着,感受着这里空气的清新和自在,一时凡间所有都已被他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