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又再次停了下来,摸上左心房,不安的感觉是从这里散发而出,很强烈,强烈到令他窒息,难道他真中毒了?
此刻的他脸色苍白如纸,双手也在微微发抖,就好像心中一件很重要的东西被别人摧毁掉的感觉。
正在这时候,心底又一次响起那个苍老的声音“不要再走了,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
“为什么不能走?我要找媚儿,我的王妃,本王唯一的王妃,为什么不能让我找她?”西门宇一边吼,一边慌张的看向四周,他很想弄清楚到底谁在说话?
但,吼完这一句话,西门宇痛苦的伸出右手捂着左胸,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这里好痛好痛,怎么会这样?他什么时候中的毒?他居然连一点知觉也没有就被人下毒了。
“你没中毒”
那苍老的声音又一次在他心中响了起来。
“谁?谁?你是谁?”西门宇大口吸着气,对着空旷的四周又再一次吼出声来。
“王爷,王爷,你怎么了?你的脸色很难看,刚刚谁伤了你”左翼四人跟上来后,望着王爷痛苦的神情,以为王爷被偷袭了,于是紧张问道。
番身下马,四人抽出腰间长剑,围着西门宇,满脸警惕的望着四周。
“谁?出来,有脸偷袭我家主子就有脸出来,真是一个缩头乌龟”前锋拿着剑,对着前方的树林便喝了一声。
可是,树林内,除了虫鸣声和小鸟的叫声,几乎没有什么可疑的动静。
这里,那个声音又在西门宇心底响起,声音淡淡的,仿佛春风一样拂过他的心底,使他原本就难受的身体稍微好转了一点“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得去救一个人”
“救一个人,我为什么要救他?不去”西门宇一口拒绝了,他还要找他的媚儿,那有时间来救别人。
“不,你必须要去救她,不然你将后悔莫及”心底的声音再次响起。
“后悔莫及,我为什么会后悔,她是谁?”西门宇空洞的眼神望着某一处,口中却默默的吐出这句话。
“不可说,不可说,你只管去救她便是”
“我怎么知道去哪里救她?”虽然不知到苍老声音所说的她是谁,但他心中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悲凉,以至于他开始慢慢改变了决定。
“就在刚刚你看到的那个队伍里,去吧,再不去,就真的来不及了”苍老的声音越说越远,仿佛就要离去。
“等等……”西门宇急急阻止道。
“你定是想问我是谁;放心吧,日后你我还有一次见面的机会,到时你便知道我是谁了”苍老的声音越来越远,最后只剩下一声叹息。
西门宇一惊,他怎么知道他心中所想?
左翼四人惊讶的望向四周,发现一个人影都没有,却听到少爷在跟别人说话,心中的疑问使他们皱紧了眉头。
“走,按原路回去,到容唐镇”西门宇丢下这句便翻身跃上了马背。
“王爷,你刚刚在跟谁说话?”后盾疑惑的抓着脑袋,他们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人影,而王爷却能与对方说话,这事情也太悬乎了。
“不知道”西门宇老实答道,之后一夹马腹,马匹便像一支箭往前奔去。
“不知道,这怎么可能?”后盾依然抓着脑袋,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前锋一巴掌打在后盾的脑袋上,喝道“多事,王爷的事也是你能问的吗!”
后盾一副委屈样,看到几人都骑马走了,也翻身上马,跟在身后走了。
容唐镇知府大人的宅内,周媚被五花大绑丢在大厅内,此刻她正安详的沉入深度睡眠中。
而大厅正位上,一个年过半百的中年男人坐在正中央,此刻他沉着一张脸。
当视线望向左侧那苍白着一张脸低着头的年轻男子时,那脸色就变得咬牙切齿,愤怒的恨从那双微眯的眼中暴露出来。
“强儿,你看清楚,是不是这个姑娘弄得你变成这样的?”
年轻男子原本正低着头,听到中年男子的话,他缓缓抬起头,当视线望到地上五花大绑的周媚时,那身子猛烈颤抖起来,指着地上的周媚,马上站起来,害怕得往后直退,惊恐道“啊!魔鬼啊!恶魔啊”
江真强的身子正在瑟瑟发抖,一个没注意,脚下拌到桌角,摔了一跤。
守在一边的家丁看到江真强摔跤了,赶快走过来把他扶了起来。
“强儿不怕,有爹在”中年男子原本沉着的脸,当看到江真强的样子后,心中一阵一忍,连语气也放轻了不少。
“魔鬼,恶魔,痛,痛”年轻男子一边惊恐叫着,一边捂着裤裆,那模样就像一个无助的孩子。
看到变成这样的儿子,中年男子轻轻叹了一口气,望向年轻男子的眼中装满了柔情,淡淡道“强儿不怕,爹会帮强儿报仇”
江真强根本就没有听中年男子的话,只是一个劲的说“痛,痛,恶魔,恶魔”说着说着突然撒腿往后倒退,之后转过身子,跑进了府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