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衡阳的鬼此刻却愤怒的望着手中信件,眼中的怒火仿佛把那薄薄的信纸烧毁,化为灰烬。
他养的那群人是吃闲饭的吧,一点点小事都处理不来,还做什么大事,一群饭桶。
手中一揉,一阵火苗串起,信件已经化作灰色的尘埃,掉落在地面上,一阵微风吹过,吹散了一地的凌乱。
正在这时候,房门被大力推开,露出淡素贞微笑着的娇俏的脸孔。
“鬼大人,明天是不是可以回去了?我都好久没见媚儿了,怪想念她的”
媚儿,是啊,他也挺想念媚儿的,可是为何这次的离开没有像上次哪样疯狂的思念,虽然每天都会想起她、念着她,但是却没了那次的刻骨铭心,疯狂想见到她的念头。
怎么会这样?
思来想去,鬼得不到答案。
“喂,我问你话呢”淡素贞看到鬼没理她,不由伸手推了推鬼的肩膀问道。
鬼微微一怔,回过神来,冷冷的瞥了一眼淡素贞,深邃的眼神露出一抹不耐的神色。
“你要走就走,没人拦着你”
“切,我还以为你会挂着媚儿呢,原来一切都是装的” 淡素贞嘲讽的斜视着鬼 “也是,媚儿再怎么说还有宇王爷呢,用不着某人虚情假意”
鬼深深的瞥了一眼淡素贞,目光中露出一抹连他自己也不明的神色,幽深得如一口深井,无人看透,无人看穿。
“你闭嘴”
听着鬼沉声喝了她一句,淡素贞嘟起了嘴,不满道“闭嘴就闭嘴,你凶什么凶,一大早发什么神经”
说罢,转身出了房门,出去时,那房门‘砰’一声被她大力关上;可怜的门啊,被她当作了出气筒。
鬼神色冷俊的微微转头,望向房门的地方,心想:奇怪的女人,发神经的是你,穷追不舍的追着一个单身男人。
淡素贞一整天都没有再跟着鬼,而是一个人闷闷的上了街,中午和晚上的那餐饭都是在外面自己搞定的。
傍晚时分,淡素贞才一个人落漠的回了客栈,把自己关在房门,躺在床上,往日常挂的笑容,今天难得的收敛起来,整个人闷闷不乐的样子。
不知怎么回事?当在鬼身边提到周媚的时候,她的心里就难过,闷闷的,好像有一口气堵在胸口,无法呼吸一样。
这种感觉很陌生,很害怕,怎么会这样?
翌日清早,鬼与容掌柜交待了一些事之后,眼神有意无意的望向三楼淡素贞的房间,房门此刻还是紧紧关闭着。
他就要离开这里了,要不要与她打声招呼呢?
脑中出现这个念头的时候,他这才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要跟她打招呼?现在不是刚好可以甩掉这个麻烦精吗?大好机会,他真笨,却想着与她打招呼,要是被这个缠人的麻烦精知道他要走,他准又是没自由。
可能与鬼想法恰恰相反,正在鬼想事情的时候,三楼淡素贞的房门突然打开,淡素贞一边打着呵欠一边走到楼道里,看到楼下整装待发的鬼后,神色一怔。
睡意马上抛到九霄云外,立马精神了起来,急忙忙的往房内冲了进去。
鬼看到淡素贞,剑眉微蹙,但是人却没有在这个时候偷溜,静静的站在原地。
很快,淡素贞再次出现在楼道里,没来得及一个一个楼梯走下来,直接施展轻功跃到了一楼鬼的身旁,狠狠的抓着鬼的手臂,喝道“不准偷溜”
鬼嘴角微微抽搐,他要是偷溜,现在还站在这里做甚。
也许是鬼没发现,当淡素贞抓着他手臂的时候,他没有阻止,而是顺其自然的接受了,除了娘亲之外,淡素贞是第二个碰他身体而不被他拒绝的女人,第一个当然是周媚了。
鬼望了一眼淡素贞凌乱的包袱,嘴角微勾,转身往客栈大门走去。
淡素贞脸色微红,看到鬼往外走,丢给掌柜一张银票,追着鬼出了客栈。
她哪里知道鬼今天要走嘛,包袱根本就没有事先收拾好,刚刚她都没有整理,伸手一抓直接绑了起来。
容掌柜怔怔的望着手中的银票,本想把银票还给淡素贞,但是原地早就没了她的身影,掌柜想想,也就算了。
“喂,你要去哪里?回京城?”淡素贞问。
“我不叫喂”鬼头也没转,整理着马匹,漠然道。
“鬼大人,请问现在是去哪里?”淡素贞抿抿唇,再次问道。
“扬州”
“什么?扬州,你有没有搞错,很远啊”现在他们是在东浩国的西边,而扬州却在东面,穿越半个国家,去到要七至八天的路程。
“你可以不去,没人拦你”
又听到这句话,淡素贞撇撇嘴,不出声,专心整理着马匹。
一前一后两匹上等好马,掠过街头,马蹄扬起一阵灰尘,街上的行人听到答答答的马蹄声,自觉的让开一条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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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基拼命的赶路,晚上也连夜赶路,但每隔三天,李基怕周媚的身体受不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