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小手贴在嘴边,清脆无比的呻吟在玉清魂和东方华滟的耳边响起,“黄门指宦官,四国的宦官大多懂琴,甚至教琴,宦官弹琴意在窒欲修身,基于此,才有所谓黄门操一说!”
“想必父皇在没有遇见母后的时候必定深谙黄门操之精辟要意,否则又怎么能奏出如此绝妙琴音呢?”某个小屁孩一脸贼兮兮的笑,全然没有看到玉清魂那迅速黑成锅底的脸色。
“玉晨曦!”玉清魂气得大声一骂,直接把晨曦从东方华滟身边拎了起来,臭小子竟然敢把他比作宦官,他没有遇见滟儿那叫洁身自好好不好?
天宸元年三月十九,天还未亮,西京城皇宫中人来人往,太监宫女们急匆匆地走路上行走着,神色尽是焦急,只因为今日是他们天宸的国母临盆之日。
华滟阁外聚集了一群人,有朝中大臣、有墨玉世家的长老、更有数不清的宫女太监在外面急着。
墨衣男子临风不动,挺拔如山,那一张精致无比宛如雕刻的脸此时正朝着那一扇紧闭的紫水晶门,一双黑眸深深地凝望着,仿佛要透过那扇门看清里边的一切。
“好疼——”
里边的女子痛苦的呻吟声传来,每听到一句,大臣们就感觉到他们的陛下周围的温度都降了好几度,心中想着再这样下去华滟阁外就要冻成冰块了。
随着那断断续续的声音继续传来,玉清魂心中宛若天人交际,他从来都不知道生孩子这么疼,滟儿从来都那么坚强,可是这时竟然……
“吱呀”的一声,门终于被打开了,玉清魂满心欢喜,心想着终于可以进去了,可是谁知出来的不是产婆、不是任先生、不是柳絮……而是沫儿,她手里端着一盆鲜红的血水走了出来,那一幕毫不掩盖地落在了玉清魂眼中,骤然让他想到了当初东方华滟小产时的情景,不由得大惊失色……
于是,他再也忍不住了,迈着稳健的步伐毫不犹豫地向着里边走去,大臣们顿时大惊失色,“陛下,产房不祥,请陛下保重龙体啊!”
“是啊,陛下乃万尊之躯,身负江山社稷黎民百姓,万万不可啊……”
“不错,陛下,女人生孩子就像在鬼门关儿绕上一圈,挨过了就没事了。”外面一名产婆阻止道。
……
玉清魂脸色阴沉得如同头顶的浓云,薄薄的唇瓣毫不感情,“滚。”
一下子所有人都被他这简短而有力的一个字给震吓到了,一言不发地退到了一旁,陛下行事向来雷厉风行,万一要是不高兴把他们砍了那就完了。
玉清魂走了过去,正准备推开门,结果却有人比他快一秒出来了,晨曦扬着一个可爱的小脸,“父皇,您确定要进去?母后会不高兴的?”
“你母后才不会不高兴,依朕看你们不让朕进去说不定就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和朕抢女儿!”玉清魂想也不想脱口而出,晨曦这个家伙最阴险了。
晨曦囧了一下,父皇,就算事实是这样您也不要说出来嘛!人家多不好意思!
就在他准备卖萌的时候,玉清魂一手就把他拦到一边,然后大步向前走了进去,只留给晨曦冰冷的两个字:滚开。
东方华滟躺在床上,沫儿拿着湿布在一旁给她擦拭额头上的汗水,产婆在一旁不停地叫唤着,“娘娘,您用点力,马上就出来了!”
与外面的微风和煦不同,华滟阁里四处的门窗都被关得好好的,生怕有一缕风钻进来,玉清魂
心中万分焦急,空气中还弥漫着那略显浓重的血腥之气,还有东方华滟那时而痛苦时而虚弱的呻吟声,终于来到了产房门口,只要一推开门就能见到她了。
“啊……好疼,清魂我好疼……”东方华滟疼得将自己的嘴唇都破了,玉清魂再也不犹豫了,“轰”的一声,那华丽而精致的紫水晶门被他一掌轰成了七八块,正七零八落地躺在地上。
发生这一变故,众人目瞪口呆得忘记了自己腰做什么,东方华滟眉头拧在了一起,一双手紧紧地揪着身下白色的床单,玉清魂见这群人竟然不在接生而在看他,眼里涌动着两团怒火,“还愣着干什么?等掉脑袋吗?”
“是是是……”众人头如捣蒜,忙不跌地继续。
他身影飘逸至极,几乎同时便来到了东方华滟的床边,看着她下唇上的齿痕,不由得心一疼,抚着她莹润的脸庞,“滟儿,别咬了别咬了,你要是疼就咬我吧……”
话音才刚落,便感觉到自己的手背一阵刺痛,东方华滟有气无力地握着他的右手,狠狠一咬,上面立马就印上了一排整齐的牙印,还沁着几丝鲜血。
玉清魂闷哼了一声,左手从沫儿手中接过湿热的纱布,为她擦拭脸上的汗水。
就在这白驹过隙的弹指一瞬,一声嘹亮的哭声划破黎明的黑暗,玉清魂只觉得自己的心好似在此刻停止了跳动一般。
“生了,娘娘生了,恭喜陛下,是个小公主,老奴给在宫里接生了这么多年,还没接生过女儿呢!”
产婆喜笑颜开地抱着一个皱巴巴的婴儿,在她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