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暮皇宫中,暮寒夜此时正在忙着自己的国事,连东方华滟什么时候端了一杯茶过来都不知道,东方华滟站在一旁,那许许和风吹动帘幔,十分清凉。
“皇上为何事如此焦心?”东方华滟观察到了暮寒夜额上的滚滚汗珠,却来不及擦拭,眸光掠过他桌子上的奏折,便将一切了然于心。
暮寒夜听到了东方华滟的话,放下手中的毛笔,伸手便拿过茶水细细品尝,“小华,你泡的茶真好喝!”
东方华滟没有接话,而是神色淡然地说,“皇上如果是为玉龙江水患一事忧心,大可不必执卡者。”
如此笃定的声音,如此自信的神采,来自一个女人,暮寒夜惊得直接从龙椅上站了起来,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前些日子下了将近半个月的雨,玉龙江水位上升,北暮位于中下游,明日便是三月十五,今日小潮,明日大潮,非人力可及,好看的小说:!”东方华滟缓缓道,潮起潮落乃天地阴阳相互作用的结果,人力无法阻止。
“难道就让我北暮的万千百姓置身水患之中,而朕袖手旁观吗?”暮寒夜先是对东方华滟的说词愣了一下,因为眼前的女子过于博学,博学中带着些许无情的意味。
“皇上误会了,我的意思是皇上想要在一天之内解决玉龙江水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若是要救人,最快的办法是让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往高处走,而不是想办法疏通渠道。”东方华滟无比淡定地说,疏通渠道为一劳永逸之道,可是在现实面前根本来不及。
暮寒夜右手轻拍额头,恍然大悟,他果真是当局者迷,还不如一个女子看得透局势,东方华滟心知这里不需要她做什么事了,于是十分配合地离开。
果然不久之后一群大臣便进入了御书房。
才刚出门,便有一个年纪稍长的宫女匆匆走来,东方华滟见她好像有什么急事,而御书房里边暮寒夜这会儿压根儿没空管这些琐事,于是拦住了她,“这位姑娘,皇上和几位大臣在里边商讨一些很重要的事情,不知道你有什么事?”
宫女听到了她的声音,才抬起头,见来人是东方华滟,眼前一亮,给她行了一个礼,“华姑娘,奴婢是太后宫里的下人,太后想请华姑娘过去喝杯茶!”
“好。”东方华滟没有拒绝,在她看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那个太后看起来还不错。
到了萱宁宫后,东方华滟慢步走上台阶,太后见到她之后便放下了手中的经书,端正地坐在那儿等待着东方华滟,她一回到宫里就听说了暮寒夜从宫外带回了一个姑娘,所以……
“给太后请安!”东方华滟神色淡然,只是学着那位领路的宫女向这位北暮皇宫中最尊贵的女人行了个礼,初次见面,太后是长辈,她是晚辈,见个礼是应该的。
东方华滟话音落下之后便不卑不亢地抬起了头,目光宛若月华般温婉,太后细细地端详着眼前的姑娘,肌肤胜雪,黛眉如画,出水芙蓉般清丽无双,心中不由得多了几分好感。
“姑娘请坐。”太后微微一笑,语气十分温和道。
东方华滟顺着太后指的方向坐了下来,不知道太后找她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她好像来到皇宫几天没和太后有什么接触吧!
“不知姑娘芳名?”太后轻抿一口茶,看似漫不经心地问。
“华滟。”
东方华滟对于自己的名字也是听老头子说的,据说当时她受了重伤,老头子路过时将她救走,曾问她叫什么名字,她说自己叫华滟,后来便昏倒了,再次醒来时她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
太后脸色微微一变,这个名字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
“哪个华滟?”太后求证似的又问了一句。
“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华,水光潋滟晴方好的滟。”东方华滟潜意识脱口而出,却没有想过这两句诗从何而来。
“姑娘家里可还有什么人?”太后将自己那异样的情绪隐藏在了低头品茗的一瞬之间。
东方华滟对于这个问题比较敏感,老头子带她离开小岛的时候就曾千叮万嘱不能告诉别人他的事情,对于这个只见过一面的太后,东方华滟自然是随便敷衍了事,“我只有一个爷爷疯狂太岁全文阅读,好看的小说:。”
之后太后又和东方华滟东拉西扯了一下,无非就是一些东方华滟以前的事情还有暮寒夜的事情,东方华滟从太后谈及暮寒夜时的骄傲之感看出了他们母子感情极好。
“只是,哀家还有个不成器的小儿子最令人头疼了,几年也不见他回来看哀家几次。”太后说到尽兴处竟和东方华滟抱怨起这些来了。
“皇上还有弟弟?”东方华滟有些不解,好奇一问。
“可不是嘛!”太后笑意盈盈地说,正准备和东方华滟细说时外面传来了一个疏朗的声音,只见一个白衣男子踏风而来,“母后。”
“孤月,你可来了,在外面玩够了?”太后将自己最宠爱的小儿子拉到身边坐下,然后摸了摸他的头。
司凌孤月如同小狗般温顺地享受着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