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那么的空洞,那十几名地痞有的摩拳擦掌,有的双腿抖动,有的迫不及待地解开身上腰带,有的用手撕扯着身上那被污水浸染的衣服,露出一大片刺着复杂凶猛图腾的胸膛……
这样诡异的夜晚是她是十五年生命中从未有过的凄凉,那宛若恶毒魔咒一般的淫邪笑意,那一股刺鼻的霉味与汗臭味,那雷霆万钧风雨潇潇统统印在了那个十五岁少女空洞无神的眼睛里。
她拼命地挣扎,拼命地撕扯,她用银针刺瞎了几人的眼睛,却换来了更加凶猛的攻击,那无数晶莹的眼泪、撕心裂肺的哭喊拯救不了绝望中的灵魂。
她杀人了,手指之间银针上致命的剧毒沾染着几个人的鲜血,那横陈的尸体便是最最有力的证据,她自小医毒双修,可是那一双纤纤素手却从未沾染过什么人的鲜血,这一晚,她竟然一下子毒死了八个人。
狰狞的外表,那死不瞑目的神情,无声地传递着世上最强烈的的恨意,精神在面临着崩溃,灵魂仿佛出窍了一般,那最后剩下的两个流氓看到自己的弟兄们一个一个倒下,眼中更是猩红了起来。
东方华滟只觉得自己全身都麻木了,仿佛置身冰窖之中,冷得让人看不到一丝光亮。
那寒冷的风仿佛被抽成了一丝丝,钻进毛孔之中,凉彻心骨,突然,一阵衣帛撕裂之声划破她黑暗寂静的世界,她宛若一个失足落水的孩子,拼命地拍打着水花,可是那求生反抗的意识却敌不过两名凶神恶煞孔武有力的男子。
她伤心绝望地哭着,那嘹亮的哭声淹没在天际那阵阵寒光中、那苍老的雷鸣中、那漫无边际的黑夜中……
泪流干了,哭累了,哭得嗓子生疼,仿佛被火灼伤过了似的,再也无法说出一句话,如果这就是她无法摆脱的屈辱的宿命,她宁可头破血流,祭奠这十五年短暂的一生,拼尽一生气力朝着那坚硬的柱子上狠狠一撞,这一刹那,天地仿佛一片清奇……
“流云哥哥,永别了……”
这是那个坚强的灵魂此生最后的一句话。
即便是死,那两名地痞也没有放过她,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发现她已无生气,气急败坏地呸了一声,“金主让我杀了这个臭婊子,可是这么好的身段脸蛋杀了她真是太可惜了,本来想先玩一玩的,结果这个臭婊子杀了我们七个兄弟,真是晦气!”
黑暗中,东方华滟的手指微抖,她睁开黑曜石一般的双眸,悠悠转醒,眼神中少了几分柔弱,而是多了几许凌厉,宛若宝剑出鞘一般。
“我就说嘛,这娘们哪儿会这么容易死?”一个地痞邪邪一笑,看到东方华滟醒来,眼中的**更甚几分,好看的小说:。
“看来上天待我弟兄不薄,在她死前还可以伺候咱们兄弟一阵!”另一地痞目露凶光,眼神瞅见了东方华滟那一截藕臂上艳红的守宫砂,更加兴奋了起来。
东方华滟只觉得一阵头疼,无数的记忆似潮水一般涌进脑海中,两个人的思想在不断地碰撞、交融,混沌的意识让她分不清白天黑夜。
两名地痞看到这一幕,心急火燎地脱尽身上的粗布麻衣,趁着东方华滟捂着脑袋疼得一发不可收拾之时,正准备一亲芳泽时,一阵硕大无比的响声哐啷响起,那原本就已经坏得差不多的门被人推开,门板正正地在了地上,溅起一地尘土。
那手持长剑的男人仿佛浴血的地狱修罗,那一张俊颜仿佛是天地间最得意的杰作,线条刚硬中不失柔和,深邃的眼睛里流动着异样的波光,仿佛黑暗的幽冥之火,燃尽天地。
那一柄寒光闪闪的宝剑上尚且流淌着淋淋鲜血,他身后是愈发强劲的暴风雨,狂风吹卷起他墨色的长发,猎猎如旗,却无法撼动他挺拔如山的身姿。
在这个男人面前,即便是冷冽肆虐的暴风雨,也只能甘当陪衬!他冷漠的目光扫了一眼破庙里的情形,向前走了几步,那流淌着鲜血的宝剑划过土地,刀锋凌厉,寒光闪耀。
那两名地痞沉浸在自己的无限**想象中,尚且不知死神已然悄悄来临,玉清魂面无表情,手中长剑一挥而过,刀光一闪,其中一名地痞的的脖子上立刻出现一条红色的斜线,其中的鲜血慢慢溢出,他眼白一翻,倒在了一旁,死不瞑目。。
电光火石之间,一条生命悄然流逝,只剩下了最后一个地痞,他慌乱地回头,便看到了玉清魂手中那抹长剑上还遗留着湿热的血液,再看到身旁已无生命气息的兄弟,大惊失色,而下一秒,他便感觉到自己的腿一阵生疼,玉清魂那一脚踩上了他的膝盖,那腿骨碎裂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凌迟着他敏感的知觉。
那是无边的痛,直直将他痛晕,玉清魂腿往他背上一踢,他便如同一个稻草人一般在空中飞起,撞到了那本就不够坚固的墙壁上,砸出了一个巨大的窟窿后,还继续飞出了破庙之外,落在了一汪雨水潭中,落在了一汪雨水潭中,溅起无数水花,他的胸口与地上一块尖锐的石头用力地撞击后,吐出一口鲜血,无法动弹。
东方华滟捂着自己的脑袋,无数的画面不断交织,有儿时秋千架上纯真甜美的回忆,有恣意飞扬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