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像岩穴外面的朔风大雪一样,她将十八年来的恬静心潮,泛扬成波涛,她竟熬不住当前这肌体相就男性体温气息的侵袭……
刹那间,她已失去了少女的矜持,玉臂轻舒,转身将花明的头颈紧紧搂住,炙热的粉颊,紧贴在他的面颊上。
两人的身体,好似紧紧地粘合在一起,有一缕梦幻似的细语,缭绕在花明的耳边道:“明哥哥,你不要离开我……”
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使得这从未与女性接触过的雏儿……花明吓了一大跳,心里也不由得“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
虽然他感到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感,可是,他却说不出这是什么道理?因为他从没有这经验,也未听见任何人讲说过。不过,他直觉得感到朴桔梗对他是出乎一种情深意切,这种情意,微妙情切。
蓦地!一个意念袭上他的心头,那是诗经上的第一篇,即说:“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她与我,难道就是那件事不成?花明就这样反复的思索着,他的双臂,也不禁轻搂住纤腰。他俩都沉醉在爱的漩涡里。
当下,花明闻听朴桔梗脆声叫他“明哥哥……”轻轻的“唔”了一声,悄声道:“但不知姑……娘芳龄几许?”
因为两个人并未谈及年龄,他必须要问问清楚,才称呼方便。朴桔梗紧靠着他的玉颊,真个沉醉了,她秀目朦胧,软语柔声的道:“我十八岁,三月二十七日酉时生,你呢?”
花明也轻轻的道:“我二十一岁,七月五日辰时生,桔妹妹……”
紧接着……他的耳际,轻响起“唔!”一缕充足的音韵,从她那绽放的樱唇上发出来。男女相爱,古今如出一辙,都免不了……
朴桔梗炙热发烫的樱唇,很快的贴在了花明的嘴上,同时,丁香半吐,已将他的话语塞住。此际,两颗心都急剧的跳动着、跳动着……双方都能听见对方的心声,这是何等美丽?是何等情意的一件事?
花明的身体,早已起了反应,同时呼吸急促着,手也开始不安分的摸索起来,朴桔梗毕竟是一个女孩子,当下粉颊羞红,一把将花明推开,娇嗔道:“明哥,你好坏,我不来了!”
她这样一说,花明顿觉尴尬不已……
朴桔梗一离开花明的胸怀,顿时!机伶伶打了一个冷颤,娇躯不由得又索索发抖……
花明看在眼里,一缕同情心油然而生,他忙道:“桔妹,荒山野洞,寒气尤甚,容易冷出病来,待我去找些枯枝干柴来,生火取暖。你稍后片刻,我去去就来。”
他“来”字出口,人已飞纵而去。朴桔梗突然感到一阵从未有过的空虚、孤寂,因为她的身旁,缺少了一件东西,也把她的心带走了。
这是每个少女常有的现象,她是咋尝异性爱抚的滋味,是以,芳心的感触,特别敏锐,一种微妙的情怀悄然而至。
“他,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呢?”朴桔梗正胡思乱想之际,一阵风声,花明挟了一大捆干枯的树枝,纵步如飞的飘进洞来。
他看到朴桔梗发呆的样子,问道:“桔妹,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怎的去了这么久?”朴桔梗幽幽道。其实,只是片刻时光,她却故意这样说。
花明笑道:“来去还不到一盏热茶的时间。”说完,他将干松枝放在地上,却是双眉皱起来,而且,双手乱搓。
朴桔梗不知他的意思,忙问道:“明哥哥,有什么事情不成?”
花明摇头道:“柴草是有了,但无火种,这可怎么办?”
朴桔梗大笑道:“我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她纤手一探,从衣袋里,掏出了一卷火摺。她轻轻在石壁上一擦,火种已燃,喜道:“这不是有了!”
花明接道:“还是桔妹想得周到。”咳咳……想想也是,出来跑江湖的,竟然会忘记带火石出洞……囧,汗……
燃着的松枝,很快的升起一团熊熊烈火!刹那间,洞中泛出了一片温暖。朴桔梗当即坐在火旁,纤手伸向火堆烤着,口中唤道:“明哥哥,你也来烤烤火。”
花明道:“我不感到冷,现在趁洞中温暖,我们应当调息一下,以备明日赶路。”说完,当即盘膝端坐,瞑目调息起来。
四周一片沉寂,只有寒风吹刮的声音,和干枯的松枝,断断续续从熊熊烈火中,发出“噼啪”的声音。
朴桔梗却未遵从他的话意调息,依然在沉静地烤火。她从闪烁的火光里,偷窥着当前这一个光风霁月,神采翩翩的青年英杰……
她整个的神思,完全坠进了美好的幻想。她对花明,除了有一种莫明的情感外,芳心里,却又有一丝诧异,因之,暗思道:“他才仅仅二十一岁,竟然身负出神入化的上乘绝学,他眼里却有一丝忧郁,似有着沉重的心事,不知他是否愿意对自己倾诉……”
朴桔梗忖思至此,无意的转头向外面看去。蓦地!在闪闪的火光中,她看到洞外面,在一晃之间,现出了一张蓝靛色的面孔来……
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