奂的房屋!如今,却被无情的烈火烧得七零八落!
“轰隆。”一声大震之下,屋楥全断、房舍尽塌。一股浓焰腾空而起,烧得“噼啪”出声。
火光之中,有十几个人,正往来追杀着一些妇孺。刀光剑影之处,红光冒涌残害了条条生命!这些杀人者中,有三个五旬左右,打扮得特别出色的人!
一个是身穿灰色儒衣,头戴汗巾的儒生。他手中持着一支三尺长的笔形兵刃!另一个,是位身穿灰色袈裟的老和尚。他手擎一个木鱼,但此木鱼构造十分特别,因为它后面有二尺余长的把柄,所以可以当做武器来使用!最后一个,则是灰色道家装束。他手拿一柄拂尘,如果将它抖射开来,竟有四尺余长!
这三个人,个个都是面带阴、冷、狠、毒、辣。他们正在挥动着武器,指挥着十几个人,一起追杀一众男女!
在一个幽暗的角落里,一个女人。她披头散发、怀抱婴儿,小心翼翼的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连气也不敢出!
那些疯狂者们一阵追杀,在他们阴险的面容之下,个个都现出一份胜利者的骄笑。当无辜的人都被杀光后。
一阵呼哨。刹那间!全都失去了踪影。那个隐身石后的女人,一见恶人们均已离去。她也不敢稍待!
只见她娇躯一纵,向深山里驰去,一晃之下,也消逝在暗夜里。山谷中,一切又恢复了原有的平静!
火焰也正在慢慢地熄灭,但不时仍飘起缕缕青烟。
正在这时,远方又驰来三条身影,他们疾若幽灵。
只见他们沿着倒塌的房屋四周转了几转,但却毫无所获!他们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东西?在一无所获之下,他们一阵犹豫后,也联袂向深谷中驰去!
这座幽谷,再次归于平静。死的死、走的走,无人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只让它给大地上,留一个惨痛的痕迹。
秋风飒飒,草木枯黄,一片肃杀景象!遍地落叶,大地有如铺上了一层黄色的地毯。
在一座小山谷里,有一栋茅草小屋。从破碎的窗纸孔隙内,射出一缕微弱地灯光。
此时,屋内不时传出一阵阵机杼声。果然,是一个辛劳的女人,她正在织布!
除此之外,是一片寂寥。忽然,有一个稚嫩的童子声音。
“妈妈。”只见他叫道:“您要休息了,夜色已深,不要累坏了身体!”孩子对母亲的孝心洋溢于言表!机杼声忽停,沉默良久,随后传来一声长长地叹息。
“后天,我带你出去一趟。”她语声微顿,又道:“我们必须拿这匹布,来换取一点银两,以当做路费。”
“噢。”孩子答道。“对了!”女人忽然想起,于是问道:“你的书背熟了没有?”
“妈妈。”被称为明儿的孩子,接道:“我背熟了!现在就背给你听,好不?”
“不必了!”女人接道:“明儿先去睡吧!不要等妈妈了。”她方说完,机杼声又响了起来。
在微弱地灯光下,看出是母子两人!那个女人年约三十余岁,从其面容上来看,虽然由于终日操劳,但仍然掩饰不了她年轻时的秀丽脱俗。
她织布的技术,相当熟练章,但见梭子一来一往,迅速绝伦,她所织出来的布,线条匀净、美观至极!
在织布机的旁边,有一小桌,一个年约十岁的男孩子,他正伏在桌上,聚精会神的看着面前的书本!
他生得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霎一霎的,似乎有点疲倦。可是,当他翻眼看了看母亲的劳苦,他忽地坐直了身子,将眼睛用力一睁,又朗朗的继续读起书来了!
他的口齿清晰,其声铿锵有韵。从他那清秀的小脸上来看,一看便知,他是一个聪明而惹人喜爱的孩子!
但他毕竟年岁太小,读了一会,便感眼皮发沉,口中也在不断地打着呵欠小身子也前伏后仰的。
机杼上织布的女人瞥眼一看,急忙放下梭子,站起身来,她走近孩子的面前,一把将他抱起来!
“明儿。”她轻轻道:“妈妈送你去睡。”
“妈妈不睡,明儿也不睡!”明儿豁然醒转,他急道。“妈妈不是讲过了吗?把这段布织好就睡。”女人轻拍他的背道。
说着,她已将孩子送到床上,替他脱去外衣,又盖上棉被,轻轻拍了几下,明儿终究悠然睡熟。
女人轻轻叹息一声,看着熟睡的孩子,她得到了无上的安慰,但她的内心,却又含蕴着一份无比的悲哀,她转身又坐在机上,继续织布。
夜色深沉,已是四更天!机杼之声,依然规律的响着!蓦地,外面一声清响,那女人顿时芳心一震,面容也随之泛出一层惊惧之色!
她迅疾无比的离开机杼,伸出玉手,遥遥地向桌上的一盏油灯挥去,一缕轻微的掌风,已将灯光扑熄,黑暗中,她娇躯一晃,闪至门旁,眇起一目,从门板缝隙中,向外睇视,但却毫无所见!
她轻轻地拉开门,却是一条黑影,疾若闪电,向深谷内逸去,一霎眼之间,就不见了踪影,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