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黄云沉下脸来,冷哼一声,语气明显不满道:“大人上任时的风光,如今在这山东省,早已是路人皆知了!”
“啊~是、不是、是!”汪筏借着烛火细细翻看着旧报纸;果然,满版面的大幅宣传字样,通告、照片以及特写!大书特书的都在介绍他以前的光荣事迹,以及新上任省长一职时的热情发言、宣誓、保证等等……
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平日里的他,见到下面如此懂事、识大体,定会满意得点头称好;可是~偏偏就在这时候,当他特意挑夜深人静、人迹罕至、荒无人烟的冷僻山头,刚行过凶!没想道,还是被人认出来了!
难怪此老道一直大人、大人的叫唤着!起初,他还当老道说的是出家人的客套话;可是,当他满头大汗的读完报纸后,吓得浑身上下都湿透了~这铁一般的证据,板上钉钉的不容质疑!此刻他的心情,犹如砧板上的鱼肉,心中叫苦不迭。
他见老道的语气冷淡阴沉,话锋一转,明显冷嘲热讽,心中自是大觉不妙!更加之手无寸铁,连手枪都被老道打落,失散到野外的不知哪个角落里去了……
汪筏是何许人也,毕竟他也是大风大浪里出来的,脑子灵活得很;于是,他壮着胆子、硬着头皮。
“大师。”只见他双眼一弹,毫不示弱道:“莫非,你将本省骗来此,是想施以胁迫吗?”
“既然知道是本省长。”汪筏恶狠狠道:“大师你,就不怕吗?”
“哼哼哼。”黄云毫无惧色,反而声色俱厉道:“无量天尊!”
只见他一甩手,从袖口立时射出一道乌芒~电光火石般,直往汪筏脚前飞去!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但听得耳畔“呛啷。”一声,好似金属坠地的声响~余音未了!
汪筏被吓了一大跳,低着头,仔细打量一看,不禁大惊失色!原来,他骇然发现~落在脚下的,正是方才自己所丢失的手枪,也不知何时,被这老道拾了回去……
而且,这还不算什么!最骇人的是,那手枪深陷地面,只露出小半截枪头,枪嘴上还有明显被拧弯过的痕迹~可见黄云老道的手劲是如此之大?
“完了!”他暗想道:“自己如何是这老道的对手,貌似他一巴掌就能把自己给拍死!”
汪筏心口狂跳,牙关打颤,汗如雨下~他一时又惊又怕,好似喉头打结般,张口结舌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了!
他一惊之下,指手一松,手中的报纸,也脱手掉了下来;在报纸还未完全落地时,却被黄云一把接住!
“大人。”黄云怒发冲冠,厉声责问他道:“你说话为何不算数!”
“大~大师何出此言?”汪筏被老道问得莫名其妙!惊惧之余,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他疑惑道:“我~我哪里说话不算数了?”
“你且来看!”黄云气呼呼道。
但见他冲上前来,指手点着报纸上的几排小字,让汪筏去看!
汪筏顺着他指手方向,仔细一看,登时傻了眼。
原来,在那几排小字上,分明写得:
“我将竭力保护本省的各类名胜古迹,包括各类寺院、道观;不允许破坏文物,强拆寺庙、道观的现象发生;对于那些需要维护、修缮的古建筑,自当财政拨款,大力支持!以此,来促进本省旅游业的发展,以及宗教自由、民众信仰的需要!云云……”
“我~说过吗?”汪筏直看得额头冒汗~头皮发麻,他暗想道:“当时,一定是照着稿子念得!”
黄云见汪省长被震住了!于是。
“无量天尊!”黄云打破了他的沉思,愤然道:
“当时,贫道误信大人所言,以为道观重兴有望!于是,便兴冲冲地去找县城政府援助,哪知?连县长的面都未见着,却被一个个推三阻四的!”
回忆:。
“明明是省长大人保证的,为何你们不予办理?”黄云投诉道。
“呵呵。”~“呵呵……”众人奚落道:“你那道观,又无香火,要挨上拨款?先回家,慢慢等着吧!”
“贫道要见县长大人!”黄云抗议道。
“县长大人日理万机。”众人更是笑得起劲,一齐劝他道:“哪有空管你这么小的事情?”
“贫道要去省长大人那告你们!”黄云不服道。
“呵呵。”~“呵呵……”众人冷嘲热讽道:“去吧~去吧!连县长都见不到,还想见省长?老道你太痴心妄想了!疯了吧?”
黄云失去了出家人的涵养。
于是,他再也忍不住了,气得直拍政府大楼的柜台,一巴掌下去!
但听得“啪。”一声,立时把厚厚的大理石柜面拍得粉碎。
只见柜面上陷入了比巴掌还大的深坑,碎屑纷飞……
黄云道人真气一泄~心中顿感痛快了不少!
“牛鼻子老道!”满场一片哗然。
众人皆是一惊,随即大怒,引起公愤!纷纷上前指责道:“你真的疯啦!造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