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军躺在医院的干部病房里,心里觉着真窝囊。
不就是心里不舒服想要偷个懒吗?不就是没有去陪你找来的那个海小姐吗?你说你个县委书记闲着没事,至于打电话给秘书说要到医院来看我吗?
本来于永军觉着最近的事情有些乱,今天想在家里好好理一理头绪,想一想下一步干什么,所以就推了原来的安排,对外说自己不舒服,请假休息一天。
没想到的是,自己刚刚把这两天的事情从到晚想了一遍,这正没头绪呢,竟然接到了县政府办公室主任的电话:县委书记杨云清打来电话,询问于县长在医院的病房号,说是呆会儿要到医院去探望县长。
一听这个,于永军这个气啊。隔一段时间就要在家病上两天,仔细地想想事,这已经成了于大县长的标志性作派,以前从来也没见杨云清来探望啊,今天这不是找事吗?可即使是这样,他也不敢在家呆着,毕竟县委副书记、县长在家装病,这事真要让县委书记拿着当个事来追究,也不是个小事,更何况这个县委书记还挂着市委常委呢!
虽然无比郁闷,他还是起身坐车来到了医院,到这个干部病房住下,至于住院手续么,自然有秘书去办了。
其实于永军不知道,就在他住院的同时,徐文山也住院了,姜亮也住院了,原因都一样,杨书记要到医院看望病号,其他书友正在看:。
一直等到海棠、王浩平安无事的消息以后,杨云清这才起身前往医院,相信经过这么长时间,几位“病人”也该入院了吧?
来到于永军的病房外,杨云清略停了一下,他正在犹豫,这个决定一旦做出来,那可就是无法挽回的了。想一想刚刚被围在厂子里的海棠,他没有再犹豫了,这件事要是处理不好,怕是两头不讨好。
推开房门,杨云清一个人进了病房,他的秘书搬了把椅子在门口一坐,当了铁将军。
于永军半躺在床上,正在看一份文件,那是商业局打的报告,中心思想是想以政府的名义申请贷款,再从瑞典进口一套全新的果汁生产流水线,以增加产值,扩大出口。
说实话。于永军对徐文山并不十分感冒。可是他来到平江以后。虽然担任党群政工书记。但是前有强势书记王新成。后有县长书记杨云清。他并没有发展多少自己地力量。
本来是想在平江混两年。有了地方从政地经历。就可以上调省里找某个厅委蹲下来慢慢等机会。没想到。命运竟然让他一下子由一个镀金客变成了淘金客。他万般无奈之下。只能从向他靠拢地干部中选出几个心腹了。
选择徐文山是无奈之举。也算是瘸子里面挑将军了。自己地队伍里挑来挑去。也就他还合适点。所以才强推他当上了商业局局长。没想到他竟然会那么蠢。竟然在欢迎酒宴上搞出那么一出来。让杨云清看了笑话。
看着徐文山搞出地这份报告。于文军都有些鄙视自己。怎么竟然会选了这么一个不学无术、贪婪成性地人来担任商业局局长!
愤怒地把报告扔在一过。从抽屉里抽出一颗烟点上。这个徐文山就是个定时炸弹。得找机会早点让他下去。哪怕是放弃了商业局这块肥肉。也比让一块臭肉粘上地好。
正在这时。杨云清推门走了进来。于文军急忙把手里地烟往烟灰缸里狠狠一按。从床上伸手来。“杨书记。你看。给你添麻烦了。你这么忙。还抽时间来看我。真是感激不尽啊。”
杨云清轻轻地碰了一下于永军的手就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老于啊,你可真有福啊,就这么一生病,什么事也不用管了,我也想哪天跟你学学,到这医院里来好好住几天院,清静清静啊。”
于永军听着这话不那么像好话,可是又无法反驳什么,只好讪讪一笑。
“老于啊,本来呢,是安排你今天陪蓝狐投资公司的海总的吧?”杨云清踱到窗口,点上了一枝烟。
“唉,谁不说呢。本来是安排我陪的,可是你看,这不是病了嘛!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只好辛苦王浩了。”于永军虽略有尴尬,可还得撑着说,
杨云清心里冒出一股子厌恶,这样的人,实事不能干多少,背后打横拳下套子倒是高手。强按下心头的厌恶,转过头看着于永军,轻轻地说,“海总经理被人围攻了,动用了警察才救了出来。”
于永军的脑子嗡地一声,“怎么会这样?海棠小姐没事吧?”
“就在
汁厂要结束的时候,被几百名工人围攻,最后是武局)名警察才把人救了出来。海总受了惊吓,但是还坚持在果汁厂继续考察。”杨云清的脸上阴的能滴下水来。
于永军已经在床上坐不住了,杨大书记跑这儿说这个什么意思呢,难道怀疑自己跟这事有什么勾当?一掀被子下了床,“杨书记,这事要严查。让老武安排人从根上查,我倒想看看到底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这样公开跟县委县政府作对!”
见于永军态度如此坚决,杨云清有些犹豫起来,“于县长,你知道吗?商业局局长徐文山和果汁厂厂长姜亮两个同时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