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渐渐地凉了,杨笑现在整天都盖着毛毯,身子瘦的厉害,精神却还好,吃的东西很少,每天睡的也很少,常常是静夜无思无欲,却怎么也睡不着。
北京和谐医院的专家来了,竟然一下子来了十多个,据说各科的领军人物都出动了。十多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围着这个十六岁的少年整整折腾了三天,愣是没给出个权威诊断,最后只能无奈的说,可能是内分泌系统出现异常,才会导致出现这种现象。
杨笑郁闷的是自己不能回到平江,不能回到唐心和冯雪的身边,这每天晚上打电话也不是个常法呀。自己还有一大摊子事在平江呢,可现在身体不由己,也只好耐着性子继续住了。
有时他也暗想,难道这就是自己逆天的报应?可自己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为了自己的家人,为了自己的幸福,他这么做无可厚非啊。还有,父亲受贿的那些钱,已经全部返还给了平江人民,修路、上大棚可都是要用钱的啊,难道说还要自己承担由此而带来的惩罚?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专家会诊的时间就过去四天了,杨笑现在是只能呆在屋里,躺在床上,尽可能地静养。所谓静养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几天下来,似乎也增加了一点点肥肉。
这天下午,杨笑正无聊地躺在床上,斜眼看着电视里的姜文在耍横,《北京人在纽约》现在是几个台轮着播,都快播烂了。
门吱扭一声开了,门外走进来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平头,中等身材,一件普通的圆领衫,两眼似乎在放光,走路悄无声息地。
杨笑抬头看时,那人已经如幽灵般潜了进来,风一样吹过,已站在杨笑床前。
蓦地出了一身冷汗,难道是老天爷发现自己穿越了,要拿自己回去治罪?
来人一把抓住了杨笑的手腕,那力度如同扣上了一副铁铐,让杨笑丝毫动弹不行。
抓了半晌,那人突然哧地一笑,“一群庸医。”说完,转过身来松开了杨笑的胳膊,“我有办法让你迅速恢复健康,你想不想试?”
杨笑拼命地点头,心说,只要你不是来要我命的,你怎么说我怎么办就是了。
那人脸上一笑,“不要怕,我帮你一不会要你痛苦,二不会收你钱财,三要确保去根,不留隐患。”
竟然还有这等好事?杨笑有些迷糊了?
“别担心,是有人请我来的,。你的病不要紧,只是高度紧张加上过于劳累造成气血郁结,同时大量失血造成内基受损,一时间回转不过来罢了,让我来帮你活活血就好了。”来人说着,已经把杨笑的身子摆正,面朝上,四肢张开,躺在病床上。
还没等杨笑提出抗议,那人已经一掌击在他的头顶,脑袋嗡地一声,杨笑觉着脸前一黑,差点过去了。心里这个骂啊,你说是有人请你来的,我看是有人请你来杀我的。嗯?怎么门口的林铁一点动静也没有?难道是已经遭了毒手了?不对啊,这下午走廊里人来人往的,要是林铁被收拾了,肯定会有人看到的,哪会如此平静呢?
“别乱想,收神静心,抱守丹田!”那人轻喝一声,双手在杨笑身上看似随意地拍打起来。
杨笑刚要开口说点什么,突然发现一股股凉意随着拍打不断渗入到自己身体里,每渗入一点,自己就觉着舒服一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那人专注地拍打着自己的头顶,如同冰水浇头一般,杨笑似乎看到,自己的脑壳开始变得冰冰而透明的,并开始逐步向下蔓延到脸,进而脖子,进而胸部,进而腹部,杨笑记着那人喊过的,默默念叨着丹田,想着脐下三寸之地,那股凉意迅速在脐下集结,很快形成新的洪流,直冲向两条大腿。
另有一小支流,却从杨笑的脐下冲到胯下,过老二,越会阴,直抵后腰,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循环。
整个身如同透明的冰块一样,但是却异常地舒服,杨笑的神智是清楚的,但是身体却如同不是自己的一样,自己不能控制,却能感受。慢慢地,似乎有一只小手在自己全身四处慢慢寻找,把一些杂质慢慢搜罗到一起。杨笑觉着自己的身子越来越轻,越来越透明,几乎要随风融化到蓝天里了。
“干什么?住手!”随着两声娇叱,那人的手一顿,杨笑的身子猛地一跳,身上的那股子凉意慢慢消失,倒是胯下的支流,锋头正在匆匆走过时,突然收到了那人的停工令,只好暂时集中到了某条形物上,顶的小杨笑昂首挺胸,好不威风。
那人一声苦笑,唉,这下子,自己损失一点倒是小事,不知那些气会在哪儿集中,要是搞不好,怕是会出事的。伸手略一检查,顿时放宽了心,“算了,便宜这小子了。”
抬起头来看了刚刚闯进门来的海氏姐妹,那种孤冷之意让两姐妹竟然如被雷击,迅速低下头,如同犯了错误的孩子,乖乖地闪到一边,直到那人离开后,两人才恢复正常,迅速扑到了杨笑身旁。
杨笑还是平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更加厉害了,这都跟以往没有什么区别,唯一不同的是,这小子的裆里支起了一座高大的帐篷,把宽大的病号服顶得高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