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片漆黑,脚上的刺痛令慕容恨额头两旁的青筋暴突。
可是偏偏,如今他什么都看不见,根本无法施展摄魂的媚术,身体也被困住,连内力也毫无用处。
没有什么比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威胁,更加丢人现眼的了!
慕容恨的脸色阴沉,身躯紧绷,拳头也不自觉的握紧,这样的屈辱令他生不如死。
可是,此时他的性命确确实实被苏浅墨握在手心,除了妥协,他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此时苏浅墨已然起身,将洞口的树叶简单的编成一个蓑衣,然后顶着雨走出山洞的找野果和食物。
她丝毫不担心慕容恨有实力能够逃走,因为这个危险的毒蛇若是有这个能力早就一口咬狠狠的咬过来了。
他不动,不代表他在隐忍,而证明了慕容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所以,苏浅墨要照顾好的是自己咕咕叫的肚子,保持体力,才有资本和机会回到啸风国。
等到苏浅墨抱着野果回来的时候却发现慕容恨浑身滚烫,居然是发烧了,而且还病得不清。
“别,别走——”慕容恨听见窸窣的动静,忽然开口说话,语气居然有些哀求的意味。
苏浅墨望着慕容恨灰白空洞的双眸,谨慎的端详着他,皱眉问道,“真相是什么?”
“别走,我不想死的时候身边没有一个人在。”慕容恨的声音沙哑干涩,猛地握住苏浅墨的手冰凉沁人。
“少装蒜,把真相说出来,我便放了你!”苏浅墨心头猛地一惊,这个家伙什么时候竟然解开了绳子!
眼中锐利的光芒一闪,全身戒备,她即刻推开慕容恨的手,,同时警惕的拔出腰上的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
“我恐怕是不成了,可是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完……”慕容恨目光呆滞,丝毫不在意苏浅墨的举动,愤懑不甘的自言自语道,似乎真的在交待临死遗言。
苏浅墨眉心一压,脸色沉凝,从他神志不清的模样判断,他并应该不是在装病。不然这个时候的慕容恨不是逃了,便是已经偷袭过来了。
看来定然是他头上的伤口浸泡了冰冷的江水,着了风寒,真的在发高烧!
“醒醒!你现在还不能死!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和沐玉衡是什么关系?”苏浅墨将匕首迅速收好,快步上前,一双手覆上他的额头,果然滚烫的惊人!
“我——他——”慕容恨神色迷离,疼得直呻|吟,浑身无力,身子显得特别的沉,整个人无力挂在苏浅墨的身上,只能反复呢喃道,“羽商宫……在羽商宫……”
羽商宫?!又是羽商宫!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沐玉衡将这个地方作为谜底写在荷花灯上,那个来历不明的男孩因为她猜出这个地方而前来寻她,而现如今这个和沐玉衡张的一模一样的男子临死之前还念念不忘的反复说着这个名字,奇怪!太奇怪了!
“羽商宫到底在哪里,是什么地方?!你把话说清楚!”苏浅墨心里像是有猫爪子在挠一般,用力的摇着慕容恨的肩膀,想要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