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的长安街,盛世下各色人等络绎不绝,此刻苏府的马车引来了不少人的注目。
苏家是做当铺生意起家的,仅仅十余年的时间便在京城的生意越做越红火。
除却天时地利,苏家有位豆蔻年华七窍玲珑心,慧眼辩珍宝的小姐也是众人皆知。
这位小姐极重礼仪,深入简出,没有人见过她的真容。
平日里都是她勤恳谦和的母亲出面打点一切,而苏府的老爷是个清闲福气的人。
众人都赞他好生福气,娶了位贤德的妻,还得了个招财的千金。
如今,苏家生意越做越大,苏府二姨娘的父亲如今又做了官,苏家便更是风光无限了。
不过,听闻这二姨娘是个狠角|色,明明是妾却常常骑在苏夫人的头上,甚至对嫡小姐苏浅墨都是任意打骂。
这种八卦,自然是街头巷尾茶余饭后最解闷的话头。
此刻众人见到眼前苏家这辆极其简朴的马车更是相视不怀好意的一笑,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苏家的柳姨娘哪次出门不是驾着最华贵舒适的马车,哪里有这么寒酸过。
所以,毋庸置疑,这辆穷酸的马车里面坐着的绝对是苏家的大小姐,苏浅墨。
“听说这个小姐长得极为丑陋患有隐疾,深为苏老爷所恶,所以苏老爷才任由姨娘教训打骂!”
“可不是这般说的,有人听那个二姨娘说了,这个小姐根本就是野种,没有赶出苏府就算是好的了。”
“啧啧,看来那个夫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了,苏老爷能够忍这么久,还真是心善呦。”
马车里,苏浅墨听着窗外各式各样的谣言,聪颖的眼中闪过锐利的光芒,紧跟着便又恢复了静如止水。
这些难听的话,苏浅墨原来就听过,也曾经被深深伤害。
可是,如今苏浅墨要将这些本不堪入耳的言论一一刻进心口,作为帮助自己真正变得强大的助力。
倒是身边的巧云有些听不下去了,气得直跺脚,怒道,“这些没事乱嚼舌根的家伙,真是该死!”
“巧云,叫车|夫在旁边的巷子里停下。”
苏浅墨命令道,玉手掀起幔帘的一角,朝着窗外看热闹的人群打量。
“小姐,难道你不是去铺子的吗?”
巧云好奇的问道,她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懂这个从小就伺候的小姐了。
在巧云的记忆里,苏浅墨出门往往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要去帮助父亲打点当铺的生意。
“不急,我们就停在这里等人。”
苏浅墨优雅的放下车帘,她已经从街道上嚼舌根人们脸上的表情,知道那个关于自己丑过夜叉的传闻已经消散了。
至于,其他的,造谣也好,欺|辱也罢,苏浅墨定然也会一一讨回公道。
“小姐,等谁?”巧云眼睛睁得圆圆的,试探性的问道。
初秋,正午的阳光倾洒在大地上,一片锦绣好风光。
长安街的街道上车马络绎不绝,行人如织,正是长安街最繁忙的时候。
巷子深处鬼鬼祟祟走出一个深蓝布衣家丁,他身材瘦小却背了一个硕大的包裹,显得极不协调。
长相精明家丁先是左顾右看了一番,确定无人跟踪这才疾步快走。
小巷里,苏浅墨的马车还停在那儿,不动声色的观察这一幕的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