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被修改后的单体酸毒箭矢明显不适合现在的情况,再杀死一个敌人后,下个瞬间,就又有两把剑狠狠的再一次砍在了法师的肩膀上,但很不幸,在巴德尔通过超魔技巧施展了二环法术石肤术后,全身上下的皮肤都会变得像石头一般坚硬,一般的刀剑已经伤不到他了。
虽然石肤术的副作用会使得巴德尔动作笨拙而缓慢,但对于并不知晓这个副作用的士兵们来说,全身披挂灰sè石甲的巴德尔就像是一只四爪都缩进硬壳中的乌龟,这些习惯于用刀锋切开敌人肉躯的士兵对此简直是束手无策,只能盲目的用手中的大剑尝试着劈砍某些普通人体上的脆弱部位,以此来期望着能寻找到法师并不存在的弱点。
重新准备好法术并灌下手中凝神药剂的巴德尔再一次的把手指点向左边的一个士兵,除开一个已经抛下武器跑开的士兵,还有一左一右两个敌人。
因为使用过超魔技巧的关系,魔力大量消耗的巴德尔放弃了再次使用酸毒箭矢这样威力强大,但耗魔也高的单体杀伤法术,他还需要留存至少百分之五十的魔力来应对接下去到来的帝国援军,所以,他这次选择的是一环法术,斧柄的重击。
无形的撞击让头戴皮帽的士兵脸颊凹下去了一块,然后他整个人都飞了起来狠狠的摔在了二米外的地砖上,帽子掉在离高个士兵尸体不远的地方,那柄用来攻击法师的大剑则很不好运的恰巧刺穿了他的肺部,一些些血沫从他的嘴角溢了出来,他想要说话,但却只能徒劳的吸气,挣扎了一会后,他瞪圆了眼睛,望着酒馆门口畏缩不前的士兵队长,不甘的死去了。
轮到最后一个了。
法师这样想着。
他想把手指点向对方,那人却直接把剑砍向了法师抬起的手臂,让法师第二个斧柄的重击落了空,只打飞了一个酒杯。
杯子清脆的破碎声彷佛是激励他的号角,这个士兵的剑挥的越加的快,他似乎从之前死去的战友那吸收到了经验,他发现了法师的弱点,那足够他反应过来的缓慢动作。
石肤术对劈砍类武器的抗xìng自然是不弱的,但当那些武器被他的使用者当作重锤,敲击在法师的关节处时,仍然能够让法师的身躯产生一定的震荡和偏移。
对于士兵找到应对自己的方法,巴德尔表示毫不意外,不管面对什么样的敌人,即便只是几个普通的士兵,他们也是有学习能力的。曾经在帝国的故乡,巴德尔就有见到过能以单单剑术与真正法师相互抗衡的佣兵。
在这个多彩多样的世界上,发生什么都不值得奇怪。
但始终,法师与普通人,所拥有的知识与信息从一开始就不是平等的。
是该结束你的妄想了。
巴德尔静静的看向那个依然举起大剑,不知疲累的朝自己关节斩击的士兵,默默的张开嘴,从口中蹦出几个简短的咒语。
一环法术,魅惑人型生物。
突的,这个举剑士兵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站在他对面,像个靶子一样随他劈砍的法师竟在不知何时掀开了兜帽,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尚还略显稚嫩的脸上不带丝毫表情,一双紫瞳宛若星河,无数奥秘尽藏于其中,引得他心神一阵迷离,虽然心头jǐng铃大作,但他还是抑制不住的深陷进去,再也没有醒来。
望着在烈火中带着安详,静静燃烧的最后一个敌人,巴德尔重新戴上兜帽,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的灰sè迅速散去,不知何时,酒馆中的火焰越加旺盛,而那个士兵队长也不见了踪影。
“加林…结束了吗?”
从战斗一开始就躲在吧台下的老酒壶颤颤巍巍的从扒着吧台的边缘,小心的冒出头,很是惊恐的问道:“那些士兵呢?都死了吗?”
“嗯。”
没有过多的回答,张扬舞爪的火焰已经无声的向他宣布了此地的所有权,所以,这个危险的酒馆已经不能多呆了。
“我们走吧。”巴德尔回过头,带着歉意开口道:“老酒壶,我很抱歉,毁掉了你的酒馆,但是,我会带着你一起去霍洛莫兰,在那里,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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