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发的战争,巴德尔赶紧收拾了一下所有能够佩戴上的超凡物品,将自己的魔法小屋用咒语重新缩小,收起后,他便穿上曾经与某个法师交易所得的黑夜斗篷,施展了一个一环法术,迅捷,就竭尽全力的迈动双腿朝着东片林立的魔法小屋奔去。
那里是其他法师的聚居地,如果真的遭到了斯里兰卡王国的进攻,一群法师总是会比单个法师要安全的多。
……
在奔逃的路上,巴德尔见到了许多骑在铁甲马上的骑兵,在这样混乱的环境中,也只有他们还在遵循一个个手持小旗的小队长的命令,不慌不乱的排好阵型,竖起骑枪,腰间长长的,伴有许多装饰的剑鞘前的盾徽在太阳下闪闪发光。
原来是他们……
看见盾徽上的那朵与细剑交缠在一起的盛开的黑玫瑰,巴德尔就莫名的有些心安。
他们不言不语,密不透风的铁盔将他们冷漠的五官藏于黑暗之中,唯一露在外边的,也只有那一条细缝间的冷酷,就像是那冬rì里刮起的寒风一样,他们目中的冷光凝成一条细线后,足以让任何敌人自心底泛起一种被扼住喉咙的压抑。
似乎是死亡的味道?
巴德尔摸了摸胸口砰砰跳动的心脏,回头看了一眼仍在原地巍然不动的骑兵,心跳忽的就变快了一拍。
不愧是皇家骑士团。
如果有他们的存在,即便是威尔逊侯爵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法师似乎从未发觉,自从看到这些骑兵之后,他慌慌张张的步伐就在擦肩而过的那一刻起稳健了不少。
哒哒哒……
是马蹄的声音。
远处,在法师看不见的地方,发生了激烈的战斗。虽然巴德尔看不到奋勇厮杀的士兵和飞溅于空中的鲜血,但他能听到,在大地微微的震颤中的那一阵激昂的嘶鸣声。
要尽快与其他法师会合了。
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生xìng谨慎的巴德尔脚下的速度又加快了几分。
“让开!”
估算着自己离法师聚居地还有数百米远的巴德尔突然就发现自己即将通过的道路前方正笔挺的站着两个人。
没有任何的留情,法师扬手放出一个一环法术,燃烧的布絮。
这是一个构造极为简单的一环法术,可以瞬间释放出一道超过百度高温的线xìng火焰灼烧敌人。
虽说燃烧的布絮只是一个简单的学徒级法术,但对付对付乡野村夫还是绰绰有余的。
过百度的高热火焰已经足以逼退大部分爱惜皮毛的人类了。
所以,巴德尔没有料想到,拦路的两人竟然对他的法术视若无睹,直到那一条长长的,像是蛇一样细长的火焰触及到当先的那个高大身躯时,自信的三环法师依旧保持着加持了迅捷的满速奔跑姿态。
然后他被绊倒了,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与大地母亲好好的亲密接触了一番。他发誓,自出生以来,他从未有过如此败家劣犬般的狼狈姿态。
一把寒光凛凛的刀架在了法师的脖子上,在感受到那种冰冷的刹那——哦,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法师绝对不会承认,在摔倒在地的后一刻,他迅速运作的脑子里到底是在谋划什么法术去结束这两个讨厌鬼的生命。
“小心点,我会安静的遵从你们的指示。”巴德尔保持着摔倒的姿势,小心翼翼的想要扭动脖子,却被紧贴着皮肤的锐利吓的不敢多做动弹,生怕引起背后两人的杀意。
由于看不见挟持者的面目,像狗一样匍匐在地的法师只能依靠他们的声音和之前为数不多的瞥视来猜测对方大致的模样。
“我们该用什么词来称呼您呢,尊敬的法师阁下。”
对方所用的虽是敬语,但横在法师脖颈间的刀锋实在是让后者感受不到一点受人敬重的意味。
“约尔得,你可以称呼我为约尔得。”
巴德尔趁着开口的间隙想要转过头去看看威胁他的是何许人也,却在付诸行动的一开始就被脖颈上划破的表皮强行制止了。
微微的刺痛令他更为jǐng醒,巴德尔觉得对凶残的敌人表现出适当的服软也并不是不可接受。
“约尔得法师阁下,你这样身份尊贵的人应该要更温顺些。”耳后那没有起伏的声音是如此的恶心,让巴德尔在他人看不见的地方,紧紧的捏起了拳头。
两个鲁莽的混蛋,如果让他逮着机会……绝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绝不!
法师强压下转身释放一个酸毒箭矢招呼到对方脸上的冲动,尽量用略带谄媚的语调来隐藏自身那快要溢出眼眶的愤怒:“我是一个法师,我并没有为帝国捐躯的觉悟,你们可以放心,我并没有失去理智,我还想活下去。”
“哦,那就好。约尔得法师阁下,你看上去是个很聪明的人。”
该死!我受够这样的声音了,是把我当成了牢笼中的饿兽吗?小瞧人的家伙,就让我来好好的给你们上一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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