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入睡的,只是到半夜的时候头开始痛,还伴有胃痛,方宁感觉好像没睡多大一会儿,就给疼醒了,满身的汗。然后,疼痛就开始蔓延,最后感觉浑身都痛。她好想家,想爸爸、妈妈。好久没有生过病了。她想无论多难受都得扛到天亮再说,因为毕竟不是在自己的家。她忽然体会到爸爸的话,这里真的没有爸爸妈妈了。她脑海里忽然浮现的都是她以前生病时候的模样,因为害怕打针,爸爸会把药拿回家,亲自给她打,爸爸会拿酒精在屁股上摁很久,直到那块皮肤麻木,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把针推进去,一点也感觉不到疼。妈妈会跟她睡在一张床上,不停地给她掖被子,擦汗。早上醒来时,早已经端来吃的。想着想着,眯糊之间早就已经不知不觉泪流满面了。
闹钟准时响了,兰兰迷迷糊糊的爬了起来。感觉方宁还没有动静,就用手推了推方宁。可方宁还是没动。
兰兰睁开眼,一转身看见方宁满头的汗。连头发都是湿的。把她吓坏了。
“妈妈,你快进来。”
“怎么了,一大早一惊一乍的。”
“姐姐好像生病了。”
艳萍听到兰兰一说方宁病了,赶紧的就进到了屋里。
看方宁已经有点昏迷了,一摸额头,烫得要命。这孩子估计夜里就发烧了,怎么不吭气。家里又有药。半夜吃点药,也不至于这样了。
“行了,你赶紧起你的,锅里我煮了方便面了。你和你哥吃了先走吧。”
艳萍赶紧穿上衣服,看了看表,感觉冰山现在还没到单位呢。打电话也不会有人接。
那就等回来再告诉老头吧,先去找医生过来看看。
临出门又喊了一句:“不行,你姐姐病了,你俩吃完,兰兰先走,军军你先在家等我一下,等我回来你再走,先去进去个人问问姐姐喝水不,喂她点水去。”
艳萍一路小跑来到小区门口的诊所,描述了一下方宁的情况。大夫听了,拿上药箱,跟上她就往家里走。可艳萍着急,恨不得拉上大夫一起跑。大夫看出艳萍着急了,就和他说:“没事,多一半是高烧。输上液就没事了。”
“哎。”艳萍已经急的满头是汗了。
艳萍用了不到十分钟时间,就把大夫请到家了。军军和兰兰还没走。
“姐姐喝水没?”
“没,说让她睡会儿,一会再喝呢。”兰兰边吃边回答。
“不碍事,烧迷糊了。”大夫笑着说。
测完体温39.8。
“这下烧的可不轻,对青霉素过敏不?”
“这我还真不知道。”
“那先做皮试吧。做完,先给她打针青霉素,然后再输上液就好了。我先给她上皮试,你在跟我回去拿药。”
“哎。”
等给方宁把液输上都快九点了。艳萍一早上都没闲着。心想好在自己没上夜班,否则,出大事了。她赶忙拨通了老头的电话。
“宁宁病了,发烧呢,39.8,我折腾一早上了,刚给输上液了。”
“昨天不是还是好好的呢,怎么一早能发烧呢,不行就送医院,那小门诊行不?”冰山觉得纳闷,但又有点着急得问。
“是啊,你前脚走都没到单位呢,兰兰喊我才知道。就是发烧,怎么不行,那兰兰军军不都在那输呀。”
“我看不行还是去医院,这孩子身体底子不行。打小爱闹病呢。”
“不用,输上液了。就是个高烧。这孩子估计半夜就不舒服,但是没吭声,早吭声吃了药也就没事了。”
“这八成是我姐嘱咐过的,以后凡事不能让她像家里那样。”冰山听着艳萍的口气,感觉应该没什么大碍的,就又笑着说。
“那什么,你给他请假还是我呢,你要没时间,把电话给我。”
“我来吧。你看她醒了给她做点清淡的昂。你下午别去上班了,干脆请假吧,家里没人不行,等输完液你再给她测测体温,要还烧给我打电话,好赶紧领她去医院。”
“哎。”
“那你就帮我伺候着吧,那怎么着,辛苦媳妇儿。”
“呵呵。知道了,我嫁给你就是嫁给劳碌命了。”
方宁这一觉醒来,已经下午一两点了。
想坐起来,但感觉浑身无力,而且头很晕。
一扭头,发现艳萍在旁边坐着呢。
一伸手,原来自己刚输过液。唉,怎么刚到石家庄就会生病呢。从小到大都没在清醒的时候输过液,没想到来了石家庄也是。迷迷糊糊的就把液输完了。也好,她是最怕输液扎针了,会浑身打哆嗦。
她这一起一坐的档,艳萍迷糊的也被带醒了。心疼的说:“还难受了不?你说你个傻丫头,那半夜里就不舒服了,怎么就不说吭声?”
方宁不好意思的笑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舅舅家跟你自己家没区别的,你要是从心里就跟我们远,我也也没办法啊。”
“呵呵,哪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