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物,有一种彻底摧毁的欲望,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忘掉上帝的不负责任,和自己父母遗传基因的缺陷,所以这个愁得有些可怕的男人,冲在了最前面。
他舔着嘴唇,眼中瞳孔因为兴奋而迅速放大,脸上暴虐的表情在明暗交替的天光中,看的是那样的狰狞可怕,钢管高高的举起,带着一股呼啸的风声,向着那个令自己深深嫉妒的脑袋上砸了上去,在他的臆想中,这个漂亮的人头,肯定会像一个熟透的西瓜怦然裂开,然后绽放出刹那令他心醉的血雾。
忽然站在自己面前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消失了,紧跟着就看见一个拳头,正由小变大,速度之快,根本就来不及闪避,接着,随着脑袋被重磅铁锤砸烂般的巨痛,他看见了成千上万颗飘飞的小星星,然后被大力所带,整个人带着无尽的眩晕和痛楚,如同木桩子一样重重倒在地上,溅起一地尘埃,今天晚上怎么会有月食,这是他昏迷之前,想到的最后一个问题。
另一名手上缠着铁链的壮汉,也与此同时冲到了岳松的面前,还没等他挥舞出自己颇具杀伤力的拳头,忽然就感觉到自己的满头飘逸的长发,被一只大手紧紧抓住,在这股力道的牵引下,身体被强拉的凑了上去,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的手肘,撞中了自己的肋骨,肋骨发出断裂的脆响,接着一只手掌划出一道跨快速的弧线,狠狠撞到自己的喉咙上。
这厮捂着自己的脖子,眼睛带着难以置信的诧异,嘴里发出咯咯的声音,浑身像被抽去筋骨一样,萎顿的很缓慢的倒在地上。
银色的光芒在一只手的掌握下,向着那个正在稍有停顿的身影胸口,猛地扎了过去,可是就在那道寒芒快要接近最终目标的时候,一只手抓住了手腕,紧跟着那只手一拗,随着一声脆响,那个手腕以诡异的角度翻转过来,一把银亮的蝴蝶刀掉落在尘埃里。
一个人愣楞的站着,他另一只手捧着角度怪异的手腕,研究了一会儿,忽然爆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他经过细致研究,终于得出了自己手腕已经断了的结论。
一个身影凌空飞起,膝盖如天外流星一样,狠狠撞到还在惨叫不休的那个人脑袋上,顿时这个世界清净了不少了,因为他闭住了那张聒噪的鸟嘴,静静地躺在地上,另一只手还紧紧握着角度怪异的手腕。
岳松干脆利索的解决掉冲在最前面的三个人,后面的人简直看呆了,剩余的人知道这三个人,是他们中间最能打的猛人,可是这最能打的猛人,此刻都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生死未卜,而站在他们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尽管嘴角带着温和的微笑,可面容在暮色明暗交替中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夜风将他的头发高高吹起,修长的身躯周围似乎有着一层似有似无的黑雾,宛若地狱中的魔神一般。
岳松不知道为什么,每当自己拳脚击中那些社会渣滓的时候,心头就会有莫名的畅快感,同时还有一种轻松感,似乎这是一种非常良好的减压手段。其实他并不清楚,心头的暴虐随着他的拳脚开始一点点宣泄出去。
“打,打他,给我他妈的打他!”邵厚德在最后面大声地喊着,“打死他,我出一百万,哎呦,你们他妈的听见没有。”
剩下的人听到这句话,眼神变换了一下,他们相互看了一眼,似乎都看见彼此目光中的贪婪,当贪婪战胜理智,这也是败亡的开始,契科夫曾经说过。
周围那十几个人,在高额奖金的诱惑下,用更加贪婪的目光看着岳松。尽管他们知道面前的这个年轻人不是羊羔,应该是一头猛虎,但是有句话在每个人心头浮现着,猛虎也架不住群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