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你收入幡中,也算不至于让你魂飞魄散!”说着手中黑幡儿快速旋转起来,狼哭鬼嚎声中一股黑气从里面冒出来。
岳松瞅的分明,只见黑气中竟然卷裹着一颗颗头颅,在黑气中若隐若现,哭喊,惊叫,惨嚎着,而且那些头颅还不断变换着形状和摸样,岳松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就是那个装扮成服务生,骗自己去洗手间的男人。
这些头颅男女老少都有,一张张痛苦的脸,看见岳松之后,就像见到仇人,张牙舞爪带着恶狠狠地表情而来,似乎想将他撕成碎片。
尽管岳松是一个很有素质的修真者,但是像这样的情况可是头一次见到,不过他很淡定的站在那里,轻蔑的朝地上吐了口口水,转身就跑!
马乾坤看得直发愣,这算什么,还没有打就跑,你以为你姓范吗?靠,不行,追!于是在这个寂静的夜里,多了两个快如闪电的身影,他们不离不弃,始终如一,朝着并不知道的方向,一直跑下去。
我擦,这老混蛋耐力这么好,哥们跑了两个小时,这老混蛋还跟在我后面!岳松一边吐着舌头一边心里骂着。
我擦,这个小兔崽子咋跑得这么快,难道不懂的尊老吗?让我老胳膊老腿的大老汉,大晚上陪着你抽疯,这个龙套角色还真不好当!不过我相信我不是死跑龙套的,我要抢戏,抢戏!马乾坤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鼓励着自己。
“我擦,我是半夜踹你家门,还是挖了你家祖坟,干嘛追着我不放!”岳松一边跑着一边骂着。
“我擦,废话,你不跑我能追你吗?”
“你追我,我能不跑吗?”
“你跑我才追!”
“你追我才跑!”
两个人在追逐的时候,还讨论着到底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这类型高深的哲学问题,看来生活处处都是学问,就看你有没有发现的慧眼。
“擦!”岳松嘴里喊了一声,猛急刹,停住了身形,可是后面的马乾坤没有想到岳松停下来了,身体在惯性的支持下,向着岳松冲过来。
“哎哎哎哎……”马乾坤嘴里喊着,同时看见岳松抬起了一只腿,于是一只脚在他的视线中陡然变大,紧跟着脸就跟鞋底来了个亲密的接触,就相当于他将自己的脸亲自送了过去。
紧跟着马乾坤就觉得小腹传来撕心裂肺的剧痛,整个身体弯了下来,就像一个煮熟的大虾!蛋疼啊!这厮出手太下流了吧!不,应该说出脚!
还没等他细细体会蛋疼的感觉,一阵暴风骤雨般的拳脚打在他的身上,已经不是蛋疼能够囊括的事情,而是头疼,胸口疼、腿疼,浑身上下都疼!“干你娘,让你追老子,干你娘,你以为老子和你一样是基友吗?干你娘,今天老子一定把你打得连你妈妈都认不出来……”
“呼呼……”岳松喘了几口粗气,揉了揉手腕,“擦,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
“你,你打够了没有!”一个声音断断续续有气无力地说道。
“哈,你这话提醒我,我还真没打够!”说着岳松跳起来朝地上的马乾坤狠狠踹去,马乾坤嘴里连连发出惨叫,叫了一会儿,只剩下哼哼的份儿。
看来修真者,并不想传说中的那么强,只要采取合适的战术和一定的方法,就凭拳脚直接拿下!
“呸,什么玩意,助纣为虐,真给我们修真界丢人!老子有好生之德,留你一条狗命,如果你在怙恶不悛的话,我一个指头就戳死你!”岳松嘴里说着,不过心中暗暗称奇,这厮一把老骨头还真耐捶!
岳松懒得理他,拍了拍手转身就走,而且背影走的那个那个潇洒,很有几分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洒脱。
忽然他好像想起一件事情,转身跑过来,在气息奄奄的马乾坤身上翻检起来,忽然脸色一喜,手中多了一个小布袋。
他奶奶的,忙了大半个晚上,也该收获点战利品,喜滋滋的将储物袋放在怀中,不过迟疑了一下,是不是来个杀人灭口,再搞个毁尸灭迹?
看见马乾坤被自己修理的鼻青脸肿,满口往出啐牙,心中不禁有了恻隐之心,算了这厮也老大不小了,这就权当一次教训吧!想到这里岳松站起来,几个纵身飞跃,那身影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马乾坤慢慢睁开只剩一条缝的眼睛,张开几乎没牙的嘴喊道,“有没有人管,抢劫啊,有人抢劫了!”
悲沧的声音在这旷野中传的好远好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