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熟的标志不是会讲大道理,而是去理解,身边令自己不愉快的小事情。
已经一夜一天了,周欣妍还没有消息,李江海感觉自己头上本来就不多的头发,数量刷刷的锐减,嗓子有些发干,还有些疼,桌子上扔了好几个空烟盒,烟灰缸里全是半根、半根的香烟,看来他就连抽完一整根香烟的心情都没有。
草特么的,这叫什么事,自己像祖奶奶一样供着周欣妍,可偏偏还是出事了。
前两天去据说很灵的广济寺里求了根签,什么上上吉祥之签,全特么扯淡,当初自己还高兴的跟那什么似得,大大方方捐了一万香油钱,可是没几天就摊上这事。
骗子,都特么的骗子,广济寺的牌子也改改,应该叫骗人寺才对!蛋疼,真特么的蛋疼。李江海胡思乱想着。
就在这个时候电话铃响了,看了看上面的电话号码,连忙抓了起来,“马胜利是不是有消息了?”
电话是老马打过来的,还真有了消息,周欣妍的车,在一个人迹罕至的山沟里被发现了,不过车上没有人,也没有任何的血迹,听到这个报告,李江海心情好了许多。
虽然没有发现人,但总比人死了强得多。
“叫法医和鉴证科的人仔细查找,不放掉有任何价值的线索!”李江海几乎是吼着说着这句话。
老马把电话远远拿离耳边,还揉着自己受过摧残的耳朵,连忙答应道。
“他么的总算有消息了!”李江海精神一振,连忙调出周友义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在忐忑中等了一会儿。
周友义接起电话,当得知周欣妍现有消息的时候,心猛地一跳,不过为官多年的历练,让他的情感压抑到最低值,在电话里说了一声,同志们辛苦了,然后挂了电话。
一晚未眠,脸色异常憔悴,手边的茶杯里的水,一杯接着一杯,早已经没了味道,周友义慢慢站起身,旁边周友仁满眼的血丝,看着自己的弟弟。
“怎么样?有消息了?”周友义轻轻点点头。
“什么消息?”周友仁立刻做直了身体,用期盼而又害怕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兄弟。
“他们发现欣妍的车了,上面没有人,不过也没有血迹!”周友义淡淡的说道,抬手拿起茶几上的烟盒,可是里面已经空了,这个烟盒在周友义的手中,使劲揉捏着,发出嘶嘶的扭曲声,紧紧攥住的手骨节泛着白色。
“有义,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最起码我们知道,欣妍,欣妍”说到这里周友仁说不下去了,周友义轻轻叹口气。
“大哥,你先睡一会吧,这里我盯着!”周友义说道。
“不用了,我不困!”周友仁摇了摇头,兄弟两个人又默默地坐在沙发上,书房里恢复了刚才的宁静。
周围的壁灯、祭坛的蜡烛、还有从天花板上,垂落下来华丽的枝型水晶大吊灯都被点亮,嵌金镂彩的壁画、银器打造的祭饰器物,都折射着耀眼光线,使近千平米的教堂大厅显得神圣庄严、金碧辉煌。
祭坛蜡烛的两侧,堆满了盛开的鲜花,四十多名负责咏唱的小女孩,穿着雪白色连衣裙,呈雁行排列,整齐的站在鲜花的后面,她们光洁而纯静的脸。,在鲜花和烛光的映衬下,就象是小天使。
一条红地毯,从门口一直铺到了祭坛前面,地毯上,洒满了花瓣,清香四溢。
梦秋水看着周围的一切,满意的点点头,这是她为这一次服装展示会,精心设计的场地,而且这一次的服装展示会,并不是一次普通的展示会,而是一场内衣秀。
在如此圣洁的场所,表演一出活色生香的内衣演出,绝对是天才的构想,可以想象得到,这截然不同的反差,会给每个观众带来怎样震撼的心理反差。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她的心情竟然有些激动,很久没有这样的心情激荡,也许是心中潜藏,近乎亵渎的罪恶感,让她的心久久难以平静。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走进来,在她耳边响起低声说了几句话,梦秋水的脸色变了,刚才如明媚春光的笑颜,此刻阴云密布,一股强大的气势从她身上散发出来。
一切毫无征兆,那股气势就像龙卷风一样,席卷了整个会场,每个人都被压抑的喘过气,更有那些小女孩脸色煞白,不少孩子失声痛哭起来。
场地一片混乱,梦秋水对自己的助手说了一声,“展示会延期!”然后迈着急促的脚步离开会场。
被应邀而来的各大服装经销商,接到这个消息之后,不禁面面相觑,但是他们谁也没有说什么,就连问为什么都没有,直接离开了会场。
“极阴子这个混蛋!”坐到车里的梦秋水,狠狠骂了一句,“去紫金路二十号!”她那美丽的容颜,此刻就像暴风雨来临之前的阴霾。
岳松慢慢举起了自己的左手,那只手在阳光的照射下,竟然像一把出鞘的绝世宝刀,整个胳膊上竟然带着如水波的寒芒,快速向上,在食指的顶端,汇聚成一个小小亮点,让人不能逼视。
可以想象得到,这只手挥下,会有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