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金子冷冷看了岳松一眼,神情很不屑。
周欣妍简直看傻了,这特么还是乌鸦吗?你见过这么神奇的乌鸦吗?不对,我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在做梦!刚才的梦还没有醒,对,就是这样。
使劲将眼睛闭上,过了一会儿再睁开,只见一双比绿豆大不了多少的眼睛,正在盯着她。
“怎么没有见过这么帅的乌鸦吗?”那只乌鸦竟然冲自己说话,周欣妍尽管是刑警,并且也属于什么都见过的刑警,可是对于超越她想象力,以及超出她三观的事物,依旧带着本能的畏惧。
于是嘴里发出一声惊叫,眼睛一闭,身体猛地一蹦,直接跳到了岳松的背上,用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死死不撒手。
岳松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感觉脖子一紧,呼吸已经变得困难起来。
“我靠,真没发现这暴力妞,弹跳力这么好!”岳松心中暗道,当然他想说也未必能说出来,因为勒得太紧了。
好不容易,将周欣妍从自己身上折腾下去,用手来回搓着发红的脖子,一个劲的咳嗽着。
“真没见识!”乌金子白了周欣妍一眼。
“岳松,这,这怎么回事?”周欣妍战战兢兢地用手指着乌金子。
“呵呵,那个什么,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但我保证肯定会告诉你!”岳松回了一句,然后用急切的目光看着乌金子说道,“老鬼,你见我姐姐没有?
乌金子没有回答这句话,只是悠然吟诵道,“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 自云良家子,零落依草木。 关中昔丧乱,兄弟遭杀戮。 官高何足论,不得收骨肉。 世情恶衰歇,万事随转烛。 夫婿轻薄儿,新人美如玉。 合昏尚知时,鸳鸯不独宿。 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 在山泉水清,出山泉水浊。 侍婢卖珠回,牵萝补茅屋。 摘花不插发,采柏动盈掬。 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
说完后振翅竟然飞走了,只留下岳松和周欣妍两个人,在这里“猜灯谜”。
岳松隐隐感觉不对,他觉得乌金子吟诵这首诗,并不是为了表现自己有很高的文学修养,而是另有所指,可这所知到底是什么呢?肯定和姐姐李嘉欣有关系,岳松心中暗道。
“岳松,你说嘉欣姐会去哪里?”周欣妍听到乌金子的话,也感觉不对劲,于是有些焦急的问道。
“我,我也不清楚,这样,咱们分头找一找好不好?”岳松提了一个看似比较可行的建议。
“好!”周欣妍使劲点点头。
心情焦急的四下望着,寻找着熟悉的身影。车水马龙,熙熙攘攘,每个人行色匆匆走过,背负着自己的生活踽踽而行,一张张陌生的脸在眼前滑过,宛若朝露没有留下一点痕迹,唯独没有看见那张熟悉的面容。
林立高耸的建筑,川流不息的街头,擦身而过的行人,呼啸而过的汽车,众多景象铺天盖地向眼睛涌来。
奔跑,驻足,梭巡,继续奔跑,继续驻足,继续梭巡,瞪大了眼睛,生怕遗漏任何可以得到那张面容的任何信息。不是她,还不是她,又不是她,她到底在哪里?岳松心底不断追问着自己,可答案只有茫然。
“你,你是在找我吗?”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怯生生而又熟悉的声音。
猛地转过头,看见就在自己的背后,一个绿色俏丽的身影,那个身影微微颤抖着。
“姐姐!”岳松嘴里吐出两个字,这声音带着颤音,缓缓张开双臂。就在人来人往的街头,两个人紧紧相拥在一起,在他们身边走过一个又一个行人,就在此刻时间似乎凝固,他们相拥的身影就像一张泛黄的旧照片定格于此刻,究竟是多久一秒,还是十秒,亦或一分,还是十分…
“神经病,你要干什么,你是不是要吃老娘豆腐,老娘直接叫条子拉你!”
听到这声音岳松清醒过来,刚才只不过是一场幻景,面前的这个女子穿着和李嘉欣差不多的服装,不过那相貌比凤姐差远了。
“我要吃你臭豆腐啊!”岳松反唇相讥,迈开脚步继续急匆匆的向前跑了。
“你去死,竟然敢说老娘是臭豆腐,你他妈@#¥%……&”身后的咒骂声在街道上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