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语晴只觉得神清气爽,感觉像是将积累多年的负面情绪一扫而空。Du00.coM虽然觉得自己言语有些过激,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而且这些人也该骂,便继续说道:“皇子、公主出游遇险,四皇子身受重伤!你们身为臣子,不但不为皇上排忧解难,反而给皇上和太后娘娘徒增烦恼!这便是你们身为臣子的道义?”
“皇上和太后娘娘体恤你们为官多年,对朝廷有功,不忍心苛责你们;四皇子心胸宽广,不同你们多计较!所以你们就自以为高枕无忧,可以让你们的孩子逍遥法外了?本郡主嫉恶如仇,所以成了你们的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你们不顾身份、辈分,联合起来逼迫皇上降罪于本郡主的时候,平日里满嘴的仁义道德去了哪里?”
“时至今日,你们有谁真正责难过自己的孩子,认为他们做错了?他们之中又有谁真的意识到自己做错了?这回若不是遇到了皇子、公主,他们如此恶行是不是就不了了之了?此番他们强抢小兽你们护着,下回他们强抢民女,搜刮民脂民膏你们还护着吗?”
“你们觉得本郡主行事张狂、恃宠而骄?但是本郡主行为处事对得起天地良心,从未做出过这种不仁、不义、不礼、不智、不信、不忠、不孝、不悌、不节、不勇的事情来过!本郡主和他们亦或是各位大人们,到底谁才应该是心中有愧的那一个?!”
面对语晴的声声指责,句句反问,不仅卢正恒哑口无言,苏云扬、叶建德等人都觉得很是惭愧,抬不起头来。他们都被语晴的最后一句话给问住了,是啊,究竟谁才应该是心中有愧的那一个?看着曾经是他们骄傲的子女们,苏云扬等人满腹疑问。为什么在他们眼中是骄傲的孩子,在事实面前却如此不堪?
在偏殿内旁听的诰命夫人们一个个也都面红耳赤,羞愧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们在太后娘娘面前拼了这条命,丢尽了脸面,到头来却发现不但是自己的孙子、孙女不如人家懂事,连自己这个活了大半辈子的老婆子都没有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懂的大道理多!
“卢大人觉得本郡主可有说错的地方?”
卢正恒满面羞愧,对着语晴长揖道:“郡主教训的极是,下官无话可说!下官自诩为官公正仁义,今日却心存偏颇,愧对郡主;下官自以为对子女教育得当,却发觉是下官管中窥豹、自欺欺人!下官枉为人父,更枉费皇上信任!”
“今日若不是郡主当头一棒,骂醒下官,下官依旧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而不自知!郡主恩德,下官感激不尽!”
“卢大人无须多礼,本郡主向来对事不对人!今日本郡主也是被气急了,所以说话重了些,还望各位大人不要介意!”
苏云扬连忙起身笑道:“郡主客气了,下官等对郡主提点之恩感激不尽!郡主短短一席话,令下官等人醍醐灌顶!今日若不是郡主当头棒喝,使得下官幡然醒悟,只怕下官等会一错再错,最终酿成大祸!”
龙誉晨见语晴低头逗弄清清,没有再搭理苏云扬等人的意思,便开口笑道:“既然各位大人都想明白了,那么不妨请各府的公子小姐们出面将这件事情给说清楚。就算是说不清楚来龙去脉,也要把领头的那位找出来,这样才好定罪。”
龙天征也点着头说道:“天朗说得不错!语儿方才一席话虽有些骇人听闻,却也不无道理。虽然天朗早就替他们向朕求过情,但是此事非同小可,必须从重处罚!尤其是那日的主谋,更是要查出来!他就算不是有心谋害天朗他们,也是罪责深重。若是查不出,那么此一干人等,全部从重处罚!”
龙天征轻轻地看了一眼出列跪着领罪的定国公府的世子沈言皊同威国公府的二房次子叶英玄,貌似随意地问龙誉晨和语晴道:“天朗,语儿,你们两个是此次事件的受害者,你们说说,应当怎么处置这两个始作俑者?”
“回父皇,儿臣以为,威国公府和定国公府世代忠良,二位公子又都是嫡子、嫡孙,应当不会有谋逆之心。既然是无心之过,理应从轻处罚,况且那日他们二人浴血奋战,击杀了不少野兽,功不可没,应当酌情减轻处罚!”
赞赏地看了龙誉晨一眼,龙天征笑道:“天朗倒是有仁德之心,不辜负朕的一番期望!语儿,你怎么看?”
“既然皇上和四皇子愿意相信威国公府和定国公府的忠心,语晴自然不敢有异议!至于这刑罚一事,语晴以为应当由威国公和定国公二人商定,才是最好。”
龙天征这几日被这些人“慈父”们日日纠缠,心中自然有些不悦,只是碍于身份却不好表现出来。方才语晴将他们痛骂了一顿,心中不由得大呼痛快;如今见语晴又狠狠地给他们杀了个回马枪,心中更是可开了花。只是面上却沉吟道:“语儿的主意不错!天朗和璃儿、玥儿还有珍儿都是朕的儿女,若是朕来定罪量刑难免会有些偏颇。为了公允起见,本应当由刑部或是大理寺来量刑。只是到时候各位爱卿难免面上无光,故而语儿的办法倒是十分可行!”
叶建德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