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雪竟然不问杨震是怎么样确认那些人的藏身之地的,点了点头,又问道:“他们的实力你清楚吗?”
杨震摇了摇头道:“不太清楚,我只与他们中的三个人交过手,其中一个人在武功在我之上,另外两个人是一对双胞胎女孩,擅长合击之术,不过打斗经验却是有些不足,昨晚我大意之下被她们偷袭,也幸得如此才逃得一条性命。”
“啊。”杨雪听了大吃一惊,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颤声道,“你…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杨震心中大为纳闷,暗想,我跟你她只是第一次见面,她为何对自己这么好呢,而且还那么关心自己。不过,随后杨震似乎就想到了什么,脸色陡然一变,手中的半截烟也掉在了木地板上,杨震更是“嚯”地一下站起身来,脸色变得很难看,双眼红通通地瞪着杨雪,似是能一口把她吃掉似的。
“你…你是杨璞玉的女儿?”杨震终于明白了,为何杨雪跟他是第一次见面就对他这么好,而且在听到他差点没命的时候会那么失态和关心自己,原来杨雪就是杨璞玉的女儿,更是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
杨雪见杨震如此激动,不由叹了口气道:“看来你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杨震脸色变了数变,盯着杨雪看了好大一会儿,突然一个转身,大踏步就要向外走去,却听身后传来杨雪的一声厉喝:“站住。”
杨震停下脚步,却没有转身,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杨雪站起身来,望着杨震有些孤寂的背影,叹道:“杨震,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肯定会对爸爸……”
杨雪的话还没说完,就见杨震突然一下子转过身来,朝着杨雪怒吼道:“住嘴,不要对我用那个称呼,他不配。”
杨雪看着杨震满眼通红,一脸的狰狞,却没有感到任何的害怕,只是慨叹杨震的可怜,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恨他,但是不管怎么说,他总是你的亲生父亲,你身上也流淌着杨家的血脉啊,这一点你是不能否认的。”
“够了……”杨震又是一声大吼,却听身后的门突然被打开了,秘书长一脸紧张地冲进来,杨雪急忙朝他摆了摆手道,“没事,你出去吧,他是我家里的一个亲戚,因为家庭变故,有些激动。”
“是。”秘书长虽然心中有些疑惑,但却不敢不听杨雪的话,急忙退了出去。
“亲戚,嘿嘿,我杨震有什么能耐,竟然能跟京城杨家攀上亲戚,杨市长太看得起我了。”或许是因为秘书长突然推门而入的原因,杨震冲动的情绪也稍稍平静一些,缓缓坐了下来,再次点上一根烟。
杨雪明白杨震心中的苦,也缓缓坐了下来,叹道:“杨震,我知道你恨他,恨他抛弃了你们母子,恨他的薄情寡义,恨他的冷血无情,但是你恨的只有他一个人,却不应该是京城杨家所有的人。或许你不知道,在得知你失踪的消息后,爷爷曾大发雷霆,将爸…将他狠狠骂了一通,并亲自派人在全国各地找你,足足施腾了一整年,全国各地叫杨震的小男孩的档案都被秘密送到爷爷那里,但没有一个有可能是在HZ市孤儿院丢失的,后来,久寻不获,爷爷才只得作罢。”
杨雪见杨震一阵动容,心中暗喜,接着又道:“还有我妈妈,算起来你应该喊她大妈,知道你脖子上为何会有一个鼎坊紫玉吗,知道那个玉上为何刻着一个‘震’字码?知道我为何刚来HZ市就知道你的存在吗?”
杨震脱口道:“难道是……”
杨雪点了点头道:“三十年前,爷爷有一个一辈子没结婚的战友临终前将大一块鼎坊紫玉送给了他,爷爷请人将鼎坊紫玉刻成了十几个拇指盖两倍大小的观音像形状,给杨家的子女每人分一块,并在玉的后面用古撰文刻上名字,剩下的玉则全都由妈妈掌管着。就在你妈妈,也是二妈即将临产的时候,我妈妈无意中得知得知此事,派人前往HZ市照顾她。在你出生的那一天,妈妈更是亲自来到HZ市,到医院看望你们母子,你的名字还是妈妈取的,妈妈取出一块鼎坊紫玉,请人在后面用古撰文刻了一个“震”字,亲手为你系在脖子下。谁料想,就第七天晚上的时候,也就是二妈准备出院的头一晚,病房中突然来了几个蒙面人,将你抢走,并且杀害了二妈。妈妈心知此事重大,不敢隐瞒,便告诉了爷爷,爷爷的反应也就是刚才我说的那些。”
杨震听着杨雪的讲述,一声不吭,面无表情,只是拼命地抽着烟,一根接一根,几分钟的时间,烟灰缸里已经有了四五个烟头,原本清洁敞亮的办公室里,也被烟雾熏得灰尘到处可见。
杨雪又叹道:“所以,杨震,我想告诉你的是,你可以恨他一个人,或许短时间内这种恨暂时化解不了,但是,爷爷、妈妈和我,都是关心你的,咱们还有一个弟弟,现在华夏龙组,他暂时不知道这件事情,我想如果他也知道的话,肯定也会接受你这个哥哥的,这就是我想说的,如果这个时候你还想离开,我不会再拦你了。”
杨震将第六个烟头焗灭在烟灰缸里,淡淡问了一句:“他明年该竞选军委副主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