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女孩一个二十三岁,一个二十一岁,都未出嫁。大女儿据说很风流,十七岁就开始勾引男人,母亲的去世,是被她活活气死的。而小女儿右腿被砸断,落下终身残疾,虽然长的挺漂亮,可是没人敢提亲,所以小女儿到现在也没找到婆家。大女儿更不用提了,全村人都知道是个狐狸精,玩玩可以,谁敢娶回家?
村里一个老头跟他说到这儿,叹口气便闭嘴不说了,似乎涉及到什么隐秘,不便跟外人说。
龚四德常年在外地奔波做生意,深懂与人沟通的技巧,给这老头塞了包烟,一口一个大爷叫的挺亲热,老头一高兴,便什么都说了。这家人会沦落到如此境况,那便是十年前去采不老草种下的恶果。这种草虽然能治百病,可让人返老还童,但却采草之人往往会横死,家里还会祸及三代。
只有吞服不老草的家人才能避免灾祸,其他统统逃不过孤星犯煞、残疾痴傻以及风流****的厄运。往前数了四十年,不算这家,其他三家也都一样。采草的男人当天便暴毙,当时家里穷,挖草就是为了卖钱的,所以把草卖出去,家里三代后人不是连年遇祸便是天生残疾,更重要的是女人****,臭名昭著,把祖宗三代的脸都丢尽了。
这家的大女儿勾引男人,那也没啥稀奇的,这是为父亲贪图不老草在还债。这样的邪运,居然没能使心存侥幸之人死了这条心,一代一代仍旧有人在十年之期去采不老草,跟着便是自己横死,家中出事。而今年又到了一个十年头,老头说昨晚又有人去山上采草了。
龚四德讨好老人,其实就是为了得到这消息,当时心里就兴奋了。他琢磨着昨晚采草的人肯定会死,而他今天有机会得到三株不老草,回去至少能买个三百万吧?
这家伙喝多了,嘴上也就没了那么多顾忌,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哥们听到他为了不老草,居然还盼着那人送死,典型的一个冷酷无情的奸商。他大爷的,哥们真感觉有这样一个缺德老乡而丢脸!
我端起酒喝了一口,不想再听下去了,马上就想离开。可是这混蛋后面的话把我又勾引住,放下酒杯接着听起来。
他说老头跟他讲,昨晚上采草的人没死,但手里只攥着一株草,跑下来跟人说,其他两株被一个女人抢走了。那个女人戴着面纱,在天上飞来飞去,好像是一个女山神。老头说当地倒是有山神的传闻,可是从来没听说过有女山神,所以大家都以为这人眼花,很可能因为采草而中邪,便没人相信。
这人虽然当时没死,但也没逃过一死的命运,第二天早上死在厕所内,那一株不老草也不见了。他死是在众人意料之中的事,可是村子里同时还死了一个男人,就死在那个风流女人家门口的。有人说个可能是奸夫晚上碰头,因为争风吃醋出了人命,也有人说当晚见过一条黑影从屋顶飞过,有可能是女山神杀死了采草之人后,顺便把这个采野花的男人杀了。
龚四德随着酒劲上来,嘴里开始跑火车了,拐到女人勾引了多少男人话题上,喋喋不休说起来。哥们对这个不上心,上心的是那个蒙面纱的女山神。我也觉得不可能是山神,如果是人的话,那除非是小吕或是陈水瑶那种的轻功高手,才能玩飞来飞去的游戏。但也不排除是神女教教主白雪莹,虽然没见这妞儿的身法,但我估计身为教主,应该差不到哪儿去。
我打住他的话头,问这女山神的真正模样,可是除了采草人看到过戴着面纱,便是有人见一条飞走的黑影,具体啥模样,谁都不知道。我心说极有可能是白雪莹,因为不敢待在湘西,一路往西南逃到云南,并不是没这个可能。当下不耐烦这小子无奈空手而归的诉苦,站起身便去结了帐,连招呼都没打便走了。
走出来小风一吹,酒劲消了大半,决定马上打车去云南!
本来来湘西就是碰运气的,去云南无非还是碰运气。
又用了三天的时间,赶到了云南云峰山一带。这儿已经到了中国的最西南角,与缅甸搭界。山势连绵,一望无际,哥们站在一处山脚下,仿佛就像一粒尘埃一样渺小。人往山里一钻,是很难找到的,绝对是一处藏身的好地点。
按照龚四德提供的路线,沿着一条山脉在山谷中往前行进,走了整整一天,终于看到了一个村子。低矮的房舍错落在山坡树木之间,形成了一副天然的风景图,在落日余晖下,显得非常漂亮。此刻已近傍晚,苍凉的山峦中炊烟四起,让哥们心里感到了一丝家的温暖。
站在一处高坡上,心说假设白雪莹和陈水瑶在这里,她们俩绝不会进村,而是躲在附近深山内。趁天还有点亮光,哥们先四处走走,查找有什么线索没有。沿着一条崎岖山道往上走去,这里气候非常温暖,山上到处绿草遍布,花香四溢,让哥们一阵心旷神怡。
在山上转了一圈后,天色逐渐黑下来,不过小有收获。在几处陡峭的山壁上,发现了脚印。都在人所不及的地方,但用手电才能看清楚,一般人就是用绳子也很难攀爬上去,哥们于是心里有底了,绝对是有轻功的人留下的足迹。但天下之大,不一定就小吕和陈水瑶她们轻功好,也不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