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金光符就把死鬼赶跑,多少让哥们感到有点意外,死玩意也太怂包了吧?从六座吊脚楼阵势上看,以为里面的鬼很牛逼呢,谁知竟然这么容易被摆平,害哥们紧张半天。我拍拍手走进去,一路将屋内垂吊的蛛网拨开,又拿出一张金光符上了三楼。
吊脚楼一般第一层是架空层,堆放杂物或是饲养牲畜用的,二楼住人。有三楼的话,可当做客房或是粮仓,这六座楼都是三层,所以上去也清理一下,让死鬼彻底没有立足之地。刚出楼口,不等遇到情况就先烧了这张符,然后进入堂屋,地面竟然非常的洁净,像是天天有人打扫一样,让我感到很诧异。
左侧是两间卧房,右侧是粮仓,粮仓内储藏着大量的谷米。我伸手抓了一把,粮食没有腐败,还能食用。我心里不由纳闷,按照大刀的说法,鬼楼至少有百年以上的历史了,百年前储存的粮食,为毛到今天还保存的这么完好?哥们不是农业专科,对这方面不是很精通,也犯不着为这种事去动脑筋。
刚转回身,萧影和陈寒烟也上楼了,大嘴荣和小滚刀在下面不知吵什么。她们俩看到干净的堂屋,也全都愣住。
萧影皱眉道:“好像每天都有人过来打扫卫生,那个叫大刀在说谎骗我们。”
陈寒烟却指着堂屋后墙上窗户说:“你们看这扇窗子是虚掩着的,并且窗扇上也很干净,没有一丝尘土。”她打着手电走到跟前,拉开窗子往下瞧了瞧,忽然间一张俏脸上涌起无限错愕。
我们见状也走到跟前,往外一看,也都怔住了。刚才进来时,外面还是黑漆漆的寂静无声,此刻村子里竟然灯火通明,沿街点燃着一排火把,有不少人来回走动,显得挺热闹。尤其那十二个小孩,在人群中钻进钻出,非常活泼。
萧影以为看花了眼,揉揉眼睛再看,然后疑惑不解的说:“怎么会这样,难道那些人都是鬼吗?”
哥们因为没了通灵眼,就连十二个小孩都不敢十分确定是人是鬼,何况其他人?万一这村子里有戏班,孩子们都是戏班里的学徒,涂白了脸蛋,描红了嘴唇,也没什么奇怪的。
我忽然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来回走动的村民中,有些穿着粗布衣服,有些穿的却很光鲜,看得出这些身着粗布服饰的人群,都是穷人,而他们跟这些服饰光鲜的人相遇,谁也不看谁一眼。只是穿着相仿的人见面,才点头打招呼,显得非常亲切。好像这村子穷富敌对挺严重,富人和穷人俨然划为两个群体,互不理睬!
这时忽然看到一个醉鬼,踢踏着鞋片,摇摇晃晃的在人群中走过,唱着小曲“一只小鸟在唱歌”,我们仨不由笑了,是叫大刀的这个家伙。他走到吊脚楼旁边,不住抬头往上瞧,最终看到窗口中的我们,顿时吓得脸色都白了,慌忙低下头往一边走开,身子也不摇了,歌也不哼了,看来酒劲被吓醒一大半!
我觉得很纳闷,他到底怕什么?进来的是我们,又不是他。往下看了一会儿,也看不出什么异常。于是回过身,推开左侧里手这间房门看了看,里面摆着一张干净的竹床,上面放着一只竹枕,除此之外就没其他东西了。
不过这时陈寒烟转过身,往里探头说:“好香!”
我仔细闻了闻,嗯,的确有股香气,心里就更纳闷了,没人居住的卧房为什么还有香味?不对,这个地方一定时常有人过来,大刀肯定在骗我们!
跟着我又推开外侧这间房门,萧影正巧离开窗口,转身打过来手电光,一看之下,我们仨全都吃了一惊。屋里有三具干尸!
屋子里同样很干净,也只有一张竹床。一具干瘪发黑的女尸,盘坐在床上,两个小孩模样的干尸站在地下,均各双手做出捧东西的姿势,看样子生前是专门伺候这女人的两个童子。不对,不全是童子,左侧是个男孩,右侧揪着小辫那是个女孩。我吃惊的回头瞧了瞧窗口,心说那十二个孩子里,恐怕就有这俩童男童女在在内吧?
“鬼王寿棺!”陈寒烟手电指向女尸的怀中,惊讶的几乎跳了起来。
我和萧影同时也看清了,女尸怀里抱着一口小棺材,长不足一尺,宽不逾五寸,跟我们在武夷山找到的那口鬼王寿棺大小一样。只不过外表涂的却是黑漆,上面写着四个红字:“鬼王寿棺”!
我们都惊呆了,个头形状和字体大小,跟那件寿棺毫无二致,无非棺材外表和字体颜色翻转了。我心头突地一跳,心说难道这口寿棺是天王山拿出来的?因为我们看到鬼王的棺材里是空的,棺盖又曾经被人打开过,是不是被偷到了这里?
陈寒烟兴奋的就要跑进去,我跟萧影同时将她拉住。萧影谨慎的说:“先别轻举妄动,等确定没有危险后再进去。”
正在这时,小滚刀和大嘴荣两个小子上来了。
“没看出来你现在有了老婆,整个人都变软了!”小滚刀大声叫道。
大嘴荣没好气说:“我还没老婆,你少放屁!”
我问他们俩吵什么呢,在下面就一直没停过。大嘴荣说小滚刀要把那些牌位拿下来烧火取暖,不管这些死者是谁,总之都不能动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