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道不长眼,踩坏了我东西。”有个长的像刺毛狗一样的小痞子,满脸横色的跟我们叫道。
我们低头一看,老妈脚下踩着一块白布,我心说他妈的纯属找茬的,拿丧事上的白布来找我们麻烦。我才要开口,老爸慌忙往后推了我一下,弯腰捡起来,说:“这是你们的?”
“你他妈的眼瞎啊,这当然是我们的。老不死的跟我们装糊涂,哥们上去给我揍!”这混蛋一声令下,立刻围上来七八个人,分别抓住了我们仨。
我大声怒道:“给我住手!你们敢动我爸我妈一根手指,我让你们滚着走路!”可是被三个小痞子给扭住了胳膊,挣也挣不脱,转头去找萧影和大嘴荣时,发现马自明叼着一根烟,站在对面路边一脸阴笑着。他大爷的,是这杂碎找人来打我们,分明是报仇的。
“草,你他妈的还敢吓唬你大爷,给我打!”
老妈噗通跪在地上求道:“打我吧,千万别打我儿子!”
老爸也跟着说:“来打我,放了他们娘俩!”这些野鬼都是刚死不久,在冥途里显得很害怕。一个个往后缩着身子,满目惊恐的盯着我。其中有个二十六七的女人,颇有几分姿色。长长的头发,凌乱的披散在肩头上,瞪大一对眼睛,看着比任何人都恐惧。
她的头发湿漉漉的,让我一下猜到她有可能是周家儿媳!
于是问道:“你周家的儿媳妇?”我前年春节回来时,老周的儿子还没结婚,所以没见过他们家的儿媳。
这女人不安的点点头,结结巴巴的说:“你……你是谁,怎么会……会认识我?”
这让哥们感到很兴奋,她的鬼魂不在家,不是去了地府,而是跟着尸体来回飘荡。找到她,就可以破解这个玄奇的案子了。我微微一笑说:“我叫王林,是隔壁韩老师的儿子。”我妈姓韩,因为是高中老师,邻居都习惯叫她韩老师。
这女人听到我是韩老师的儿子,神色才慢慢放松下来,但还是挺吃惊的问我:“你,你怎么可以跟我通灵?”
“莲大仙教我的。”我胡说一句,跟着问道:“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死的吗?”
这女人一听此话,马上显得很紧张,摇摇头又跟着点头,颤声说:“我是淹死的。”说着眼泪划破惨白的面孔流了下来。
那些死鬼当中一个男鬼切了一声说:“淹死的有什么,我被一辆货车撞成了肉饼……”
我沉脸对那死鬼喝道:“闭嘴,没让你说话,你再胡说我扒了你的皮。”
那小子吓得吐吐舌头,不敢再言语了。其他死鬼听到扒皮也全都吓得脸色大变,个个噤若寒蝉。
我又问老周儿媳:“我知道你是淹死的,可是死的太过奇怪了,是不是有人杀了你,知道凶手是谁吗?”
老周儿媳身子一颤,似乎勾起了痛苦的记忆,整个人看上去很惶恐。过了好大一会儿才说:“不知道,那天早上我就感觉一只手从后面掐着我的脖子,把我脑袋摁到水里,无论我怎么样挣扎,都无济于事。”
我叹口气,当时凶手偷偷摸到后面,突然出手把她脑袋摁进脸盆,肯定是看不到后面的人是谁。再加上水一呛,脑子就乱了,哪顾得上看后面,一心想脱离水面。我不由苦笑,一个人被脸盆淹死,并且死都不知道谁下的手,的确够悲哀的。
“你生前跟住在巷子西头的马自明是不是有什么恩怨?”我问。
她又再次浑身一哆嗦,瞪大了眼珠,紧张的说:“马自明,啊,你说的是那个大学生,我们,我们不熟,不,我们只是见面打个招呼而已。”
这表现有点不对劲,让我感觉他们俩之间有问题。我跟她说:“昨晚上,有人指证马自明下手杀死了你,你觉得会不会是他?”
这女人身子一晃,差点没摔倒,幸好旁边一只老女鬼扶住她。她低着头不敢迎视我的目光,意识慌乱的说:“怎么会是他,我跟他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靠,这话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我又没问你们之间有什么,你干吗急着辩白?看这模样,从她嘴里也问不出什么了。其实已经得到了答案,她跟马自明绝对有染。莲大仙说过马自明曾出钱让她迷惑女人,而近水楼台的这个漂亮女人,肯定是马自明要下手的目标。
我于是退出冥途,睁开眼发现萧影和大嘴荣都在跟前。他们俩马上问找到周家儿媳了吗?我把情况一说,他们俩点点头,这是秃子头上的虱子,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了。至于凶手到底是不是马自明,还不能完全确定,因为得知了这个内情后,起码想到还有三个人有作案的嫌疑。
一是老周,二是老周老婆,三是老周的儿子。他们可能发现了这女人跟马自明的奸情,才会一怒之下下了毒手。更进一步猜测,那个满月的儿子都有点悬,是不是马自明的孩子也未可知啊。
我们仨一嘀咕,把老周儿子作案嫌疑排除了,他当时在外地打工,只有老周老两口才有作案的机会。
“无聊,这是警局该做的事,你们瞎操什么萝卜心?还是赶快去城隍庙拿点香灰回来,今晚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