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死玩意退却后,我们全都散了精神,一个个歪倒在石堆上睡着了。也不知道睡到啥时候,被聂敏“嗷”一声尖叫惊醒。我们纷纷起来,忙问发生了什么,聂敏捂着肚子说,她被饿醒了,肚子瘪的实在难受,再不吃东西,恐怕要挂掉。
老曹虽然也醒了,但元气没有完全恢复,只不过恢复了四五成,再加上饿了几天,也没什么力气。我于是跟萧影跑到四周打猎,抓住两只野兔。剥皮烧烤,最后都不够他们三人吃。我砸巴着嘴唇,跟他们说是不是给我们俩留点,其实我们也饿了。
小滚刀一边吃一边说:“你们昨天不是吃过了,再吃就是浪费……”
我勒个叉叉,几天我们也就吃了一顿饭而已,什么叫浪费啊?我说:“那是白米饭加蔬菜,没什么营养的,不如肉食……”
话没说完,聂敏打断我的话头:“肉食会让人发胖,发胖之后血脂粘稠、血压升高,容易诱发脂肪肝啊,心脏病啊,等等疾病。所以为了你们健康着想,一会儿你们还是再找点白米饭吃,这种会让人生病的肉食,还是尽量的毒害我们吧。”
叉,什么破理论,吃了肉还能么多道理。好吧,我们就忍忍,待会儿进村找点吃的。他们仨风卷残云,将两只野兔吃的剩下一堆骨头,聂敏拍拍肚子,老曹和小滚刀看样子明显没吃饱,一副意犹未尽的神色。
在去往油胡村的路上,萧影显得闷闷不乐,我知道她在想着老爷子的骨灰了。但搞不定老板娘,那就无法找到我们的车。再说骨灰也没人稀罕,最终会找的。而眼前的种种谜团,才是亟待破解的。我最疑惑不解的是,那些猫灵是怎么回事,为啥白天跟普通家猫一样,到了夜里就变成邪灵了呢?
当然这只是个附属谜团,真正要搞清楚的,是大嘴荣和陈寒烟的下落。他们俩到底在哪儿,是不是在一起?唉,恐怕只有老天爷才能回答这个问题。
死小妞到现在依旧不醒,不过气色越来越好,这种情况哥们早已经习惯,对她也不用担心,到醒来的时候,她自然就醒了。
现在我们进村的目的,是想找到老板娘的线索,只有抓住她,才有希望找到大嘴荣和陈寒烟。即便找不到她,我们还想打探断阴剑的蛛丝马迹。按照八爷的想法,断阴剑是从这一带遗失的,应该还在**附近隐藏着。什么事都不是绝对的,只要我们肯用心,再加上运气,要找到断阴剑,并不是没有可能。
几里路很快就过去了,到了村口看着南边温厚照的篱笆院,我们忍不住好奇走过去瞧了瞧。院子到处都是猫,懒洋洋的趴在太阳底下一动不动。这些小畜生昨晚上折腾一夜,好像现在都累了。大白天去铲除这些玩意,又唯恐被人看到,杀个一只两只的还不太要紧,问题太多了,有人看到肯定会以为我们心理变态,万一报警了,再找到温厚照的尸体,我们跳黄河都洗不清。
回去村口路上,老曹也想不出这些猫为什么现在看着很温顺,到了晚上就变邪灵了呢?要知道鬼邪附体,白天是不敢在阳光下暴晒的,而那么多的猫灵,此刻又躲在哪儿?总觉的不可能是白天离开,晚上回来,这么大批的行动,一定会引起地府的注意。那些夜游神不是吃饭的货。
这个话题,让聂敏和小滚刀两个人嘴又闲不起来了,一个个胡乱猜测,由猜测变成了争辩,再由争辩变成了攻击。我们苦笑着加快脚步,进了村子。这里唯一的熟人那就是秀秀,所以打听她的家在哪儿。先找个落脚的地方,吃点东西喝杯水。
秀秀家深处一个胡同内,院墙还是土打墙,两扇门也显得很破旧,一看家境非常艰难。秀秀帮我们开的门,听到我的声音,高兴的不得了,连忙把我们让进去。小院打扫挺干净,但房子太破落了,也是老式用泥土建造的,屋顶上长满了杂草,看着很凄凉。
她的母亲躺在床上,盖着破旧露出棉絮的被子,眼神发呆,对进门的生人视而不见。秀秀说母亲自从三个月前开始,神智变得不是很清醒,村里医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开些药来吃。她挣的那点钱,最多够输液体和买药,没钱去城里医院做检查。说到这儿,眼圈一红,显得颇为内疚。
小滚刀在凳子上一坐说:“妹子,别难过,我们会帮你给大妈治病的。需要多少钱,我们给你拿。”
“不用了,这位大哥昨天给为了两千块,够妈妈维持一段时间了。”秀秀慌忙摇手。
我、老曹和聂敏伸头仔细看了看老太太的气色,不由全都皱起眉头。她肯定有病,但眉心发黑,还有中邪的征兆。他大爷的,什么邪祟这么缺德,专找病人下手?不过黑气不是很浓,我觉得一碗符水应该能解决。但想起我舅妈那次的经历,不敢随便出手,万一再弄错了出乱子咋办?
老曹这方面比任何人都有经验,问秀秀:“都吃了什么药,能拿出来让我看看吗?”
秀秀忙拉开抽屉,拿出一个塑料盒子,里面装满了各种药瓶药包。老曹接过来,一个个拿出来瞧看,最后打开一个草纸药包,里面却是灰色的药粉,他伸鼻子闻闻。
聂敏迫不及待的问:“有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