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看守我的人阻拦,我破牢而出。其实祝桡那个缺德教师一踏入总部的门我就知道了,因为那货的破锣嗓子实在太嘹亮了,就连被关押在总局地下的我都听得一清二楚。
祝桡那家伙定是将周礼嗣和万象也一并带过来了,我突然想起那个诬陷我的缺德上司似乎在我离庭前找过万象的麻烦,仔细想想,我恍然大悟,那家伙的双保险在这里。
“都给我住手!”
我想我已经来晚了,在我面前那一滩血水正是那个出言诽谤我的家伙,言多必失,这样的人下地狱了一定会进拔舌地狱。
然而送这家伙去地狱的,正是现在千夫所指的万象,他的冲动杀人,被认为是挑衅书记官总部,我挡在他身前,面对着将我们层层包围的同僚们,大声喊道,企图阻止这场阴谋的进行。
“诸葛三平,你这是在庇护他吗?你也看到了他杀了人,我们理应将他的存在抹去。”猴子法官已经开始不理智的乱叫,难道他就不会用类似于人类的大脑好好想一想,现在发生的事,对于藏匿于暗处的某人来说可是喜闻乐见的。
“这不是庇护,刚刚祝桡也已经说过了吧?局里有内奸。如果你还是执意要销毁万象的话,你大可以立刻打开通往图书馆的大门,将我爷爷的笔记本取出来,销了万象的户。但是后果,你明白的。”
我的语气中带着些威胁,只有这样才能让那群智商因慌乱而下跌的家伙们好好理解现在的形势。果然我的话很奏效,众人停止了抓捕的行动,呆在原地一个个望着大法官,听候命令。
当众人都冷静下来后,我回过头去,埋怨的说道:“你这个傻孩子,关键时候你强出头干嘛?我又不会有事,你这么做,正好着了那家伙的道。”
万象的表情很平淡,但是他的话却让我大吃一惊。
“我知道,我故意的。”
“什么?”
没等我反应过来,万象突然消失在我的眼前,再度出现时,他并不是人类的正常形态,而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化作了一个巨大的牢笼,径直的扣向了人群,不过最终被牢笼扣住的只有一个人。那人,正是那个我讨厌的黑袍男,或许应该说是那家伙的同伙,书记官总部的内奸。
“哇?看来真不应该来看热闹。”在笼子中犹如困兽的黑袍男想必知道既然万象已经发现了他,再做过多的狡辩已经没有用处,只能在笼子中苦笑道。
“你这是?”法官大人显然还没明白过来眼前这番景象究竟是在演哪一出。
“这小子,是内奸。”万象化作的笼子发出声响,回应了法官的疑问。
“你有什么证据,你这是诬陷我们的同事。”
叫嚣声响起,显然这群极为护短的领导没有想到内奸竟然是近些日子跟他们关系良好,业绩出众的书记官。我想他们的反驳一定程度上是想掩盖他们的失职,竟然让敌人在自己的地盘潜伏了将近3个月之久,足以看出他们的办事不利。
“你自己说。”万象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但是他接下来做的事倒是让那个不知死活的黑袍男吓得心惊胆战。万象话音刚落,化身而成的笼子就开始了形态变化。
铁处女,听说过吧,那个中世纪欧洲很有名的刑具。笼子内侧,锋利的铁刺乍现,将黑袍男钉在了笼子中央,每一根铁刺都恰到好处的停在他身体各个要害前几厘米处,给人一种随时都会被戳穿的错觉。这等精神上的折磨可比一刀把他捅了来的痛苦多了。
“好好,我坦白,我坦白,请将我喉咙处的铁刺移开可以吗?太近了,都出血了。”黑袍男的喉咙处已经被铁刺戳的,开始向外渗血。万象并没有为难他,立刻将放置在他喉咙前的铁刺向后移了几厘米。
“我是内奸,这没错,我承认。”
听到了这家伙的坦白,我心里总有点不痛快,作为间谍你也好歹坚持一下,说句:“打死我也不说。”这样才是有骨气好不好。而且,这牌摊的也太快了吧?难道他们接下来还有阴谋?
“你来总部到底是什么目的,你个叛徒!”刚刚庇护他的领导们才几句话功夫就变得与他像是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见风使舵我想就是这个意思了,而且这群领导们都是老手,船头调转的够快。
“呵呵,我的目的?你们不是再清楚不过了吗?为什么还要问?”黑袍男反驳道,他的表情又变回了方才围观时的无所谓,那双眼睛充满嘲讽,好似已经看到了都市传说横行危害人间的未来。
“你的同伙在哪里?”
“你问的是哪一个?”他轻笑。
什么?哪一个?难道除了那个喜欢研究人性的家伙外,还有别的人?
“所有的,一个都不剩的说出来。”法官大人的小锤子敲着,敲得响亮。
“这第一个吗?他死在日本,是那位小哥干的。”说着黑袍男指向周礼嗣,我想那第一个就是周礼嗣的大师兄,看来他是真的死透了。
“这第二个吗?”黑袍男指了指在他不远处的一滩血水。“新收入旗下的同伙,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