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判断自己是否处于危险的标准是在什么?
我相信在幽暗并危机四伏的地下墓穴中,任何正常人都不会认为眼前这块普普通通的过道没有问题。
周围很安静,除了我和黄诗雅的呼吸声外,只能听得到点点的滴水声。墙壁很光滑,没有放出暗箭的机关口子。地面上也没有奇怪的切缝,看来突然掉落的陷阱也不存在。
看起来通往对面洞口的道路,一番风顺。可是,那个二货墓主人会为盗贼大开方便之路,有时看不见的,比看得见的来的恐怖。
“猪头三,怎么不走了。”我拉住了想要往前走的黄诗雅,说实话这种地方让一个女孩子走前面,不合适。
这时对面的洞口里传来嘎吱嘎吱的响声,我将手指抵在唇上,示意黄诗雅保持安静,老实呆在原地。而我则一步一步,小心的逼近对面黑漆漆的洞口。
离洞口还有数米,就有一阵咸腥味道的风从洞口里吹来,那是血的味道。
但现在不是退却的时候,我握紧拳头,咬了咬咬牙,进到了洞内。
有台阶,这洞穴大约两米深浅。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
那股血的咸腥味还没有散去,这种味道实在让我作呕。过了几秒钟眼睛熟悉了黑暗,我四处打量着洞里的状况。
道路戛然而止,前方无路可走。这个洞穴是个死胡同,它并不大,我把整个洞穴的墙壁都排查一遍后也没有费多少工夫,那么出口到底在哪里呢?
这时,带着血味的的风又吹起来了。一丝冰凉的液体滴在了我的后脖颈上。
可是,这里没有路。风是从哪里来的?而且,那液体按粘稠度来看绝对不是水。
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我呆呆的愣在原地,现在是该抬头还是不该抬头。正当我踌躇之际,风停了。我鼓起勇气仰起头,上面什么都没有。一滴水滴从洞穴上方的石头上滴落,正正好好滴在我的鼻梁上,但是,那感觉并不是刚刚那滴。
正当我认为自己疑神疑鬼,自己吓唬自己时,那风吹起来了。
与其说是风都不如说是人的吐息来的贴切,来自我的后方。嘎吱嘎吱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是有人在磨牙?虽然我很想大声叫喊道:“有鬼啊。”但是,喉咙发不出声响,因为一双湿淋淋的手臂已经卡在了我的喉咙上。对方很高,至少两米。因为让身高1米80的我,双脚凌空扑哒,长太矮的话实在办不到。
发不出声响,召唤不出文字。看来不能一味的依靠外力。
我停下了还在乱扑腾的双腿,但这并不等于我放弃了求生的欲望,等着挺尸。我的双手死死地反握住那两条坚硬如铁钳的湿滑手臂,这个姿势,我并不舒服。
鼓足一口气的我,双腿向后荡着,哪怕是让我勾住一点,我也有逃生的期望。眼前有点模糊了,这是长期缺氧所致,终于在我的努力下,我的双脚勾出了那东西的腰,顿时我的双脚如附骨之蛆一般缠上了我背后的那东西。
现在我要做的就是瞥足一口气,用力将这东西撇出去。但是,这种高难度动作,一般人是做不出来的。因为这样做的前提是毫不畏惧脖颈骨的断裂。一般人做了,他们也就死了。但我死不了,所以这招很成功。
随着我无声的呐喊,脖颈骨嘎巴断裂的声响。背后那坨大东西竟被我翻了过来,从我头顶飞了过去。被掐断脖子的我是没办法看到那东西四仰八叉的倒在我面前的景象,因为我的眼前一片漆黑,更一度没了呼吸,看来这次真算是完全意义上的死了一次。
过了很短一段时间,修复完毕,我拨弄着脑袋,总感觉修复过后脖子是歪的。被我摔在地上的那具湿淋淋的家伙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嘴里还是发出嘎嘎的声响,但身形却是摇摇欲坠,看来那一记非传统意义上的过肩摔给它造成的损伤可不是挠痒痒的。
但是捂着还有点酸痛的脖子,有点呼吸不畅的我暗自下确定以后这种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招还是不要再试了。
至于黄诗雅,我没打算喊她进来,彪悍如她,断然是什么危险都能应对自如。但是不要忘了她是个女的,我不相信有女的会喜欢看眼前这坨恶心东西,所以还是让她乖乖的在外面等着吧。
那坨东西已经摆好了架势,先前说了身高约两米,浑身皮肤溃烂,血肉模糊,脸孔更是面目全非。从身上残留的破布可以看出,这东西还是有年份的。隐约发现鬓角处张有白毛,看来这粽子很凶猛吗?
刚刚被掐的脖颈上还残留着几道乌黑的指印,这东西的指甲里竟然有毒。趁我一个愣神,那粽子竟高高的跳起,离地足足有个3,4米,这货学聪明了,这是打算给我来个空中突袭吗?这飞僵还真不好对付,我有点后悔没将周礼嗣带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它已经来到我头上方,我脑中立刻模拟出它将会做的几种招式。
其一,直接像打桩机一样下降,把我钉在地上。
靠,我又不是傻子,我不会躲啊。
其二,跳下来后将我抱住,一同升往高空玩蹦极,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