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图扣动扳机,但是有些犹豫不决。迟疑了很短时间,我便将子弹打了出去。
我的第三发,子弹无效。她的脑袋安然无恙。
“你变蠢了,不是告诉你爆头无用吗?还是你单纯只是想泄愤而已?”她接回了手枪,接着她的第三发。
我又没猜对,这次受袭击的是我的左腿,此刻两条腿无力的搁置在地上,就算比赛过后规则不抹杀掉我,行动能力被废的我也逃不了。最后,还不是会成为待宰的羔羊。
手枪又回到了我手中,是我的第四枪。距离比赛结束已经很快了,但是我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倪端,反而整了个全身残废,真可谓壮志未酬身先死。
我仍旧不死心的瞄向了她拿枪的左手,结果很遗憾,依旧无效化。我已经亮起了三盏红灯,她下一枪要是打中了的话,比赛还没结束我就要提前出局了,老天保佑她打不中,我索性闭上了眼睛,祈祷着。
枪声响起,奇迹发生了,重复三次的疼痛并没有再度出现,难不成上帝那个老混蛋终于听我祷告了吗?不对,这好像不是重点,我刚刚好像闭眼了吧?闭了眼,她就猜不准。但这又和她有什么关系,难不成我闭的是她的眼不成?
等一下,我好想想到什么了。接过手枪的同时,我向她喊道:“无论下一枪你打没打中我,我们都要将游戏比完对不对。”
“作为游戏的执行人,这是对游戏最起码的尊重,你不用说我也不会然你提前退出去死的。”
“这样啊。”我随意的打出一枪,目标是她的心脏,果不其然又被防住,不过我的心情并不像刚刚那样急躁。
“你这种表情叫什么?认命了吗?”她眯起了左眼,开枪了。
子弹无效化,第二次。这一次我同样是闭着眼,不过这一次我确信她一定会打我的心脏。
她不爽的将手枪抛给我,嘴里好似嘟囔着什么。这已经是我的第六枪了,可以说是关乎生死的一枪,她也站在对面一脸笑意的等着我,这枪下去了,我就真的要下地狱了。
不过,我没有立刻发枪,而是用唯一能动的右手拿出了我的书记官笔记。看到做出此番举动的我,她不解的问道:“难不成你要提前
写遗嘱吗?我不建议死后直接接受你的书记官笔记,我的同伴可是也在里面呢。”她盯向笔记的目光透露着贪婪。
“我可没有写遗嘱的打算,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我之所以这样做只不过是打算验证一件事情罢了。”
“死鸭子嘴硬,快开枪吧。不要拖延时间了,你的同伴不会来救你了,他们根本进不来这个空间,这个空间是与外面完全隔开的,也就是说我们和他们处于不同的次元。”
“此话当真?”
“这是我的地盘,我没必要说假话。”
“我明白了。”我缓缓的举起了手枪,不过枪口对着的并不是站在对面张牙舞爪的她,枪口对着的是我的左眼。
“蠢货,你这是在干什么?自残吗?”她慌张了,按理说她根本没有慌张的理由,但是这里有问题。
我这人很怕疼,但是自打作了这份工作后,我少不了挂彩。挂彩的原因有60%是来自于敌方,而剩下的40%则是来自于我的自残。
我的脸上露出了微笑,注视着面部表情丰富的她,我扣动了扳机。子弹从左眼打入,直接穿了过去,镶在了我身后的大树上。由于受伤的部分被划为头颅的范围,所以一到白光之后我又恢复如初,而她则抱着头蹲在了地上,她一只手捂着她的左眼,我看到她的左眼流的不是泪,而是血。
是啊,我的确是个不精明的笨蛋,明明是自己说过的话,竟然前后不到10分钟就忘了个一干二净。
我说过她能看到的,她就能干涉。
她的眼睛长在别人身上。
她只有两只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