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义是什么?我想人类至今都无法给出准确的答案。
那么,那个自诩正义化身的审判者又算什么呢?
在我看来,他只是以正义作为幌子,以满足自己掌握凡人生杀大权的私欲,那是一种妄想成神的私欲。
星期日岳凯的小木屋
我与万象0点时就跟着岳凯回到了小木屋中,因为我们无法确定那个审判者什么时候会来进行他的清扫。
至于猫女,我将她留在了酒吧中招呼客人。虽然这家伙被我驯化成功脱离了审判者的掌控,但是我同样不敢确定审判者对她的掌控是暂时性的还是永久的。假如我将她带到现场,一旦与审判者见面后猫女再度叛变,那又怎么办?
至于周小鬼,睡觉对他来说看来真的很重要,在我通知他零点就开始待命时,他漫不经心的回答道“傻子才会去那么早,不用睡觉了吗?”
傻子?难道说在此守株待兔的我是傻子吗?不过想一想,如果真如周礼嗣所说的那样就好了,毕竟熬夜这种事可是相当痛苦,有时还会出现幻觉。
我,万象,岳凯三个人。望着天上悬挂着的一轮满月,我不禁诗兴大发。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四个!”
地上的影子分明是四个,我可不相信那是我影子的影子这种鬼话,这个时候出现在这的就只能是那个家伙了,“不动的影子”。
待我喊出它的名字后,原本贴在地上的影子立了起来,果真如一个平面一般毫无立体感。
它到底要做什么?它的宿主去到哪里了?
我无法从一个没有面孔的漆黑影子身上判断出它的心情,也不知道它接下来要做什么?如果按猫女所说他们是一星期轮班制的,今天是审判者当差,为何这个影子还会在外游荡?
看那影子似乎没有什么攻击意愿,我掏出了手机打给了在酒吧里当招待的猫女。
“喂喂,我的主人有何贵干?”电话那头猫耳女仆的声音传来,这家伙似乎很享受自己的角色扮演。
“星期五工作的是谁?”
“是个很讨厌的影子女啊,她会用影子杀人的!怎么?你遇到她了?”
“是啊!确切的说是只遇到她的影子。你不是说非上班时间他们会被困在公寓中出不来吗?”
“确实是这样,不过有一件事我好像忘记和你汇报了,那个影子女当天做完工作后根本就没回来。”
“没回来,那她去哪了?”
“我想我知道她去哪了?”岳凯的声音插了进来,他拿起桌子上的一份报纸递给我,上面一则新闻引起了我的注意。
星期五0点左右,在小县的一条主干道上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死者是一名女性。据肇事司机回忆,这个女子原本好好地站在路边,突然像遭人撞击一般,飞出了马路牙子迎面撞上了他的车。而且该司机还表示,这是一起灵异事件,因为他清楚地看到女人被撞飞之际,女人的影子与她是分离的。
星期五0点?那不是我和万象刚从酒吧开完party回来,在公寓楼下与她相遇的时间吗?那时她一定是刚刚出门,没想到把0点当做一天起始的笨蛋还真的存在,要是换做我一天的开始就要从正午12点算起,因为平常我总是那个时候睁开眼睛。
这么说她在遇到我之后不久就遭遇了车祸?联系到那晚的场景我似乎可以模拟出当时的案发情况。
在遇到我之后,受我怀中符纸的影响,她的影子暂时不受控制留在了原地。待她走远之后,意识到情况不对的影子发现宿主已离去,便如那晚一样慌慌张张的去追宿主。终于影子在马路边看到了宿主的身影,没想到在回到宿主身体的时候,宿主原本因醉酒而摇摇晃晃的身体经不住影子回归时所带来的冲击而向前倒去,这时车来了。撞飞了宿主,也撞飞了影子。
这叫什么?因果报应。老天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做尽伤天害理之事的人,善恶终有报。
那么这个残留下来的家伙要怎么处理,总不能让它一直在外游荡吧。想着想着我走到影子面前用手指戳着,影子里果然如黑洞一般深不见底,至少我没有在影子那侧看到我戳出来的手指。
正当我戳着起劲之际,原本安静的影子开始躁动起来,应该长有眼睛的地方,出现了两个发着猩红色光亮的窟窿。窟窿下方一道贯穿脸部的横向裂缝大概就是它新长出来的嘴了。
这时我的笔记本又响了,我翻开一看,“不动的影子”已经改了名称,变为了“狂暴的影子(可附身)”。
“书记官大人,你没事戳什么戳,一定是戳到它的狂暴开关了。”岳凯边调侃我边自觉的缩在了我和万象身后。
“我哪知道它有这东西,还有那个括弧里面的是什么啊?难不成被它附身就会受它掌控吗?”
可能审判者真正的爪牙并不是那个已死的醉酒女人,而是依附于她身上的影子。要知道即使它的宿主死了,它的可附身状态还是会为它找到下一个倒霉蛋。而现在正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