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是奇迹的生物,他们的潜能无限。在濒死之际,总有些执念过深的家伙不甘心死去,所以一大群牛逼到bug的超级英雄就出现了。那么,此时此刻,我这种状况算什么?我难道也要称为XX侠了吗?
后脑上附着一只如钢筋般有力的手掌,这使我不得不正视在我眼前不断向后飞奔去的铁轨。没错,这就是铁道杀人魔那所谓的温柔手段。一会儿他就会死死地将我的脑袋按在与火车轮亲密接触火光四射的铁轨上,毫无疑问,那时我那颗脑袋就会如被削的土豆一般,被铁轨上的枕木刮得血肉模糊。
他加大了力度,我的鼻尖几乎碰触到了那一块块散发着潮湿气息的枕木。拜他所赐,我可以很清晰的闻到枕木之间泥土与青草相混杂散发出的清新味道,以及枕木之上那刺鼻的排泄物的腥臊味。我这个将死之人,临死之前想奉劝一下那些喜欢坐在铁轨上装忧郁的姑娘们,其实坐在排泄物散布均匀的铁轨上,你们不用装忧郁,这本身就是一件忧郁的不得了的事情。
“永别了,好人。”
随着铁道杀人魔的道别,我的头被狠狠的按了下去。
我死了吗?
没有疼痛,我可以理解为火车行驶过快,我整个脑子都被削掉,所以我毫无知觉。
没有红白相间的粘稠液体,我可以笑称我的脑子真如我妈说的一样,空空如也。
但现在这种状况是怎么回事?
我还可以看得到,我的眼前依旧是飞速向后奔去的铁轨,散发着腥臊味到的枕木,还有一层乳白色的薄膜。等等?那道乳白色的薄膜是什么?
它包裹着我的脑袋,我与铁轨的距离恰好等于它那薄的忽略不计的厚度。它保护了我?
“喂喂,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人老了不中用了?”耳边响起铁道杀人魔的抱怨。也难怪他这样,如果没有包住脑袋的那层薄膜抵御着他的按压,这家伙压我的力量简直都可以穿破土层,让我成为一台人肉挖土机。
“我想您这样是杀不死我的,所以让我上去行吗?”
一直盯着那千篇一律的枕木条,说实在的我已经恶心的头晕目眩,但尽职的杀人魔先生仍旧恪尽职守的将我按在那里一动不动。所以,我认为还是换种死法来的好一些。
铁道杀人魔难得的接受了我的提议,不过这家伙也只是听了前半句。
“我他妈的让你拉我上去,你将我丢下来算什么意思,你这个傻叉……”
我的声音渐渐远去,那个混蛋直接将我扔了下去,话说我会被轮子碾成肉酱的!我心里暗骂着那家伙是个不接受失败恼羞成怒的二货,闭上眼睛迎接我今晚的第二次死亡。
在省略号之后,很高兴的告诉你们,我又没死。此时我正以与火车相同的速度平行于火车向前行驶。如果牛顿老先生还在世的话一定会从棺材里跳出来,指着我大喊:“这不科学。”
没错,这一点都不科学。但我那粗神经的脑袋竟接受了这种扯淡的设定,认为这是濒死状态下的潜能大爆发。
人在面临重大危机时,肾上腺激素会大量分泌,激发人的潜能。以前我是这么想的,但直到那层保护我的乳白色薄膜出现之后,我才发现,关肾上腺激素个毛啊。肾上腺激素能给我搞出个能量护盾吗?
“老子果然不是凡人。”我嘿嘿的傻笑道。
但是一直这样飘着也不好吧?我紧紧地抓住火车底部,小心的向着前列车厢爬去。为什么不向后爬?当我是傻瓜吗?一般人被扔下火车都会被惯性向后抛去,有幸大难不死的也只能抓住后面的车厢,重返火车。所以那个杀人魔一定是在后面的车厢那等我了,我得意的的边笑边爬,高速的气流将我的笑容吹的滑稽无比。
火车头处
铁道杀人魔缓缓地来到本列火车的最前方,问候了一下正在开火车的同事,一只穿着车长服的小肥猪,它的名字叫做papa。他一言不发的站在那,出神的盯着脚下的地板,一会儿应该就会有某个自作聪明的客人爬上来了。
“您很忙吗?”一声稚嫩的童音传入铁道杀人魔的耳中。铁道杀人魔转过头去看到到了他已逝的可怜弟弟。不,应该是幻化为任何人的万象。
“嗯,大哥哥很忙,有一个坏哥哥逃票了,所以大哥哥要抓住他,给他点小惩罚。”
“说不定他不回来这了呢?”
“但是他要是来这的话,大哥哥的全勤奖金可是要泡汤的了。”铁道杀人魔一脸为难道,自己当差以来没有放过任何一个逃票的乘客,如果漏掉这么一个的话,全勤奖什么的可是拿不到了。
“那我帮大哥哥看着怎么样?1号车厢里那个漂亮的叔叔正在找你,邀你喝酒。”万象满脸期待的望着铁道杀人魔,眼睛里似乎蹦达着闪死人不偿命的小星星。
铁道杀人魔不会拒绝有着这样一张脸的万象,他温柔的笑道:“要是他来了,一定要喊我啊”说罢,他心情愉悦的走向1号车厢,即使他知道那个尖酸刻薄的一凡大人一口酒都不会请他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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