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为什么不能留在车厢里。难道铁道杀人魔要给那些偷渡客公开抢票的机会吗?
待我回过神来,萝莉老祖宗已经不知所踪,就连车厢中的其他人都失去了踪影。怎么办?我既没有超能力,又对这辆火车一无所知,我只是一个追求奇遇,误入火炕的废柴宅男。贸然出去的话,那群如狼似虎的家伙一定会抢了我的票。
就在我打算窝在这节车厢里不动的时候,突然大脑一阵眩晕。眼前的景象犹如被打破平静的湖面一般扭曲着,扭曲的中心则是前方深不见底的黑洞,而且我离它越来愈近。我死命的抓住座位,黑洞的拉拽使得我成凌空状态,手臂被抻的好像马上就要断开。我可不想被吸进去,我死命的坚持着。
黑洞的引力越来越小,与吸引力搏斗了许久的我刚要得意的喘口气,大呼老子赢了的时候,悲剧发生了。我死死抓住的座位竟离奇的消失了。于是我只能无可奈何地一边慢慢地被送入黑洞,一边诅咒着将我引进火坑的那个家伙。
“啊啾”一个拥有亚麻色秀发,灰色瞳孔的书记官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在他旁边一身列车员制服的男子笑道:“一凡大人最近得罪了什么人吗?”
被称为一凡大人的书记官没有回答,他将那张镀有金边的车票在那男子眼前晃了晃,便转身走向列车里的酒吧。他身后的男子恭恭敬敬的朝他鞠躬,并说道:“检查完毕,祝您旅途愉快。”
那男子正是被称为都市传说的铁道杀人魔,他并没长着传说中那副狰狞骇人的修罗面孔。相反,恶人都有一张令少女痴狂的好皮囊,他长的相当英俊。铁道杀人魔望着一凡离开的背影,自言自语道:“其实您就算没带票,我也不能把您怎么着。啊,现在要工作工作。躲在座位下面的那个,请出示你的车票。”
不远处,一个人从座位下窜了出来,他一边惊恐的放声大喊,一边向着杀人魔相反的方向逃窜。慌乱的逃窜时,他撞翻了摆在桌子上的红酒,以及精美的玻璃杯。
铁道杀人魔皱起了好看的眉毛,一脸心疼的看着变成碎片的玻璃杯,他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客人,您将我的列车搞坏了啊,您就想这样走了吗?”
那个人当然不会停下脚步,他拼命地跑着,跑着。终于到了门口了,他利落的关上了门,将铁道杀人魔搁在了那一边。看到门对面一脸为难表情的铁道杀人魔,那人疯狂的大笑着,他成功的逃走了。为了保险起见他要离这个可怕的家伙越来越远才行,他用轻蔑的目光看了铁道杀人魔最后一眼,转身向更远的地方跑去。但是,他跑不掉,他被弹了回来。
那个人捂着被撞得鲜血直流的额头瘫倒在地上,他面前有一堵看不到的墙,或许说,前方有一块大玻璃?他想站起身来,但他惊恐的发现,自己立足的地方已经不再是平坦的地面,而是光滑的玻璃凹面。这时犹如梦魇般的男人沙哑的声音回荡在他耳边:“客人,被你打碎的玻璃杯很难过,它从来没装过白开水以外的东西,而今天是它第一次装红酒的日子,但是您居然毁了它的愿望。”
“求求您,别杀我,我为摔碎它感到抱歉,求您。”那人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回荡着,此刻他才终于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大型的玻璃杯中,和他打碎的那只一模一样。
“看来您是真心为此感到抱歉,那您不介意为它实现一个小小的愿望吧。”
话音刚落,那个人置身的玻璃杯上方出现了一瓶巨大的红酒,瓶塞欢快的跳了出去,接踵而至的是红如血液一般散发着甘甜葡萄味的红酒。
“救命,救命”那个人在红酒中拼死挣扎着。腥红的液体漫过他几近睁裂的眼角,双手绝望的挥舞乱抓,指甲在光滑的玻璃壁上划出滋拉,滋拉的令人不舒服的噪音。不出一分钟,他就如红酒中的残渣一般,无力的沉到了杯底。
“唔,扫除完成。”一场谋杀犹如表演般华丽的谢幕,铁道杀人魔一脸陶醉的注视着他的作品,嘴角牵起一抹满意的微笑。这时突然不知从何处飞来一只还带有残余红酒的玻璃杯,他将它稳稳地接下,看来犯人是方才进酒吧喝酒的那位大人。
铁道杀人魔挠着头不好意思的笑道:“一凡大人,抱歉,恶心到您了。我马上收拾。”话音刚落,装有被溺死之人的深红酒杯消失的无影无踪。铁道杀人魔伸了伸懒腰看了看车厢号,是10号。他朝着下节车厢走去,扫除还在继续。
13号车厢
“不吉利,真的不吉利。”被黑洞吞噬的我,在经历了如同洗衣机滚筒般的滚甩后,像垃圾一般被黑洞吐了出来。方才狂撮的那三人份的法式大餐也都如数的还了回去。当我瞥到车厢号是13号时,我更是大叫倒霉。不过,至少现在没事不是吗?我摸了摸揣在上衣口袋中的车票,放心的喘了一口长气。突然死寂的车厢内传来瓶子掉落在地上,咣当的响声。
“谁在那?”我警惕的环视四周。好像是为了营造恐怖的气氛,所有的车厢都点着蜡烛,散发着昏黄的火光。车厢的窗大开着,蜡烛被吹得左右摇摆,我的影子也如狰狞的的恶魔般扭曲着。因为蜡烛的摇晃,我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