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再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
周围的白菊,散漫了整个结界内的空间,像是要堆满。但是却又快速消逝,取而代之是那些新的凋零。
结界逐渐缩小,蓝空若曦再也没有了挣扎的力气。静静地贴近他母后的身躯。再也不去看任何人的表情与眼神。
夜伯的表情很是意味深长,让人参不透。他轻轻转过头看向巫门帝,“皇上,要将他处死么。”不是疑问,而是平淡的一句话。
巫门帝站起身,背后的黄色长袍飘起,带着一股威武的邪气。他微微看向结界内的蓝空若曦,“把他关起来。”只透漏耐人寻味的出冷冷的几个字。
众人的目光,巡视着周围,有些人想说些什么,但是再看向夜伯表情的时候,却全然被压制下来。周围人再无异议。便看向周围一起同声“皇上威武。~!”
“来人,把他关起来。把皇后安葬。”夜伯把他们的表情尽收为眼底。
夜伯缓缓的收起结界,命令着他附近的其他强者。一对穿着黑白颜色长袍的两个人缓缓的向蓝空若曦走去。蓝空若曦死死的抱着妖允,直至他的双肩被人低落起。他才感受到,骨头与肉体,似乎只是一层皮的保护,失去了这层皮表。他随时可能脱臼。
他狠狠的拽着妖允,但是却觉得力量都变得柔软,只能任由着他被托起。看着妖允越来越远的尸体,蓝空若曦尖细的下颚,忽然扬起,眼神中透发出不安。他想呼喊,但是却呼喊不出多么洪亮,只能隐隐的听见那些话低语在自己的喉咙与胸膛间徘徊。
忽然,拖着他的两个人,只觉得心脏一股微凉穿过,很是清爽,随即便再也没有了知觉。轰然倒落在地上。当所有人都认为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就在这不知不觉只间。
周围所有人恍然回过头,只看到蓝空若曦手掌内曝露出的绿色青蛇。蓝空若曦趴在地面上,面颊一直还望着妖允的所在处,眼神没再动容,嘴角溢出绿色的血迹,一股,两股的流淌出。
就在所有人将要继续攻击蓝空若曦的时候,夜伯的手掌一挥,示意不必多此一举。
蓝空若曦不断地用胸膛的力量,还有青蛇隐隐头发出的一星点的力量,不断地移动去妖允尸体的地方。绿色的血迹,滴落在蓝空若曦划过的整条空间。那些灰尘,也开始侵蚀着血液,但是却被血液反侵蚀叻。像是不容许任何杂质交融。
体内的手杖,似乎也是异常的疲惫,躲在蓝空若曦的体内。安逸的喘息。
像是经历一个世纪的时间。时光空灵的不带动任何景物穿梭而过。直至蓝空若曦爬到妖允的身旁,抚摸着妖允腐朽而熟悉的白色脸颊时。他恍然眼前一片白茫。便没了知觉。
他醒来的时候,睁开双目。血红色的墙壁刺进他的瞳眸。不知是靠在了什么物体之上。很是坚硬。但是蓝空若曦却恍然的未看清什么。
像是一个被禁锢的空间,什么都没有,只是一片血红,让人不禁疲惫。
蓝空若曦伸出双手,想要支撑起前一片的地面。但是他忽然像是触摸到了什么,有棱角的冰冷。蓝空若曦忽然抬起头,神经清楚了许多。他终于看清了那个轮廓。那是一个圆形的血红色的牢笼。
像是被圈养起的鸟儿一样,固定在了这一个狭小的空间,牢笼高不足两米,半径不过一米半。但是在蓝空若曦的弱小身体下,却还是显得宽裕。
周围的墙壁下,隐隐有两个只供得老鼠喧闹的洞窟。
蓝空若曦心神一动,火红色手杖便握在了手中,但是随着蓝空若曦的体内,还是在不断的柔软之时。手杖也发挥不出以往的威力。怎么用力的打击着牢笼。但是都打不破。他的身体却越渐越软。
火红色手杖发出淡淡的光芒,示意它已经尽力。蓝空若曦心疼的将灵收回入胸膛之中。
他也同样明白,这座牢笼以及地点就是为了他而建造。锁住了他该有的能量,更偏于向一个普通人。但是那些不甘心,却不断的侵蚀着。没有人来理会过这个地方,甚至连鸟叫声都被掐死了。
蓝空若曦不断地拍打着牢笼,直到再也没有了力气拍打。他瘫坐在那里,不再挣扎。恍然间,记起叻太多的画面。杀廖,孤寂,快乐,一片片的不断上映,白菊花飘落。散落在狭小的空间。但是却格外扎眼。
忽然蓝空若曦眼中一狠“巫门帝,你死的时候一定会没有再次投胎的机会。”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每天不再寻求挣脱的挣扎,因为这里的每一处都经过了精心的布置。花费的精力与时间,或许都不是一日半晌。唯一所能做的,只是安然的等待,等待着那一场机遇。但是又该何时会出现。
蓝空若曦不相信,巫门帝就会置他于不理。
不知过了多少天,似乎一切都很平常,蓝空若曦看不到时间在流逝,确实感觉得到,分秒在流淌而过。然而,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希望被越啄越精致。
“吱吱。”一鼓声响,恍然的响起,蓝空若曦抬眼看去。一只普通的白色老鼠,从那个小空隙穿越而过。看到蓝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