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峰矗立直插入天际,高俊的山峰,纯黑色的本体透发着傲然的气势。
云雾满山散落处白菊如梦似幻的随处飘飞。
飘舞的白菊中,有一个身影,纯白色的长袍,扑朔在天际的一边,白菊在他身边不停地绽放,飘逝,再绽放,再飘逝……似乎永无止境。
她的怀中抱着一个婴儿。婴儿不哭,不闹,也不笑。婴儿没有遮拦的包裹,紧闭着双眼,看似仅像一个刚出生几个月的婴儿。在她的怀抱着显得如此娇小而脆弱。看似像是一个经不起一点风吹的童体。但是却有着随着细微的风而飘絮的妖绿色的长发,包裹着整个娇小的身体贴近她的怀抱内。白皙的皮肤,坚韧的覆盖在身体的表面。但却看不出矛盾。
她轻吻着蓝空若曦的额头。孩童轻微睁开双眼。渐渐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白色的瞳眸,像是浸泡的时间久远而渲染了那么一双瞳仁。
蓝空若曦看了看身旁的女人,微微闭上双眼。原本是绿色的头发忽然变成了一条一条。仔细看才会发现,那是一条一条的小蛇安然的裹着他的身体。似乎睡得很甜。它们也不哭不闹。
“曦儿。就算我把我的体温都给了你,你也不会觉得温暖。”只听她在蓝空若曦的耳边轻声低语。微微闭起双眼亲吻着蓝空若曦的额头。眼泪却滑落在蓝空若曦的脸颊上。
蓝空若曦也只是眼神微微动容,并没有睁开双眼面对母后的那双眼睛。他喜欢呆在母后的怀抱里。因为那是比他的身体更加温暖的胸怀。可以一直持续的温暖。而他的身体,从降临的那天起,就没有温暖过,没有一丝温度。安然地睡在那里,就像死去了一样。没有生的气息。
飘絮在蓝空若曦的耳边的话语,让他从出生的那天,就一直背负着沉重到难以呼吸的包袱“曦儿,你注定是下一代的妖王。你注定与其他妖怪不一样。”她用她那有温度的脸颊,心疼的轻微贴近蓝空若曦。“我知道你想要的不是这些,母后当然也不希望你被囚禁在这里,母后只希望你快乐的活着。”眼神的动容,看似还在熟睡的蓝空若曦睁开双眼看向他的母后。
“母后,别哭。”这是蓝空若曦出世以来第一次对她说的话语,从出世的那天起,他就拥有了比常人更多的智慧,更多的咒语,更多的防护。只不过他变不回的始终是那双眼睛,那妖绿色的头发,和那冰冷的体温。
他知道的,他注定拥有不了正常安然的一切。唯一让他心疼的,依赖的。只有他的母后,看着她的眼泪比冰冷的心脏更让人心疼。
他的母后明显怔住了神,狠狠的抱着蓝空若曦。纵身一跃,便消失在了两片不同的天际交错的空隙。随着一朵一朵的白菊。都消失不见。随之而下落。像是凋落般的落寂滴落在,沉淀的下方。
俊黑的山峰直插入云霄深处。任凭如何努力都而望穿不透。像是忽然割掉了那一层空间。没有云朵,没有日光,更加没有那一丝鲜活的生命迹象。
只是密密麻麻的树林,一望无际的边角。随时透发出阴邪的气息。像是要吞活生命般存在。妖林里没有白日,没有纯黑夜。永远都是无边际的昏暗。时不时的会有其他妖物透发着难以耐得寂寞的低吼。以示有没有生命可以供得他们玩耍。
妖林里永远有着一层层的淡雾,似乎永远不会消失掉。昏暗的林间,把该有的气息都遮拦的掉渣不剩,似乎在捉迷藏。
散落的白菊,依然围绕在她的身边,似乎永远不会凋谢。只要还有这个纯圣的“妖允”存在。
面前昏暗中的山峰透发出几个邪异的纯黑色的字迹。似乎随时有可能爆发出光芒。可以抹杀掉一起的存在。妖允抱着还在怀中的蓝空若曦,走进那个空旷的山洞。不知道是不是山洞中没有空气,或者是其他物质。不复存在的是妖允的脚步声,连一点带动周围景物细微吹动都未出现,像是从未来过。妖允把蓝空若曦较小的身躯放在地面,蓝空若曦的妖绿色长发依旧紧裹着身体,伴随着他的脚步一点点的前行,也丝毫不带动一点风动。白皙的脸上的瞳眸只微微张开一条细缝。但是却仍掩盖不住那白色的瞳眸。
“依依呀呀。”随着非人的争吵声,像是要争先恐后地逃离。更像是遇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在后面不断追向。蓝空若曦半睁着眼睛,看不清那是个什么情绪。不是愤怒,更不是好奇。蓝空若曦走到一副壁墙的面前。
黑红色的壁墙上,呈现出无数的带着血迹的手。就像是不管外面是什么也要抓住一丝丝的希望,逃离一样。不只有人类的手,还有妖类的手。不,或许说,那些看似人的手,只是还没有到退化成原型的地步。
蓝空若曦微微闭上双眼,仅仅一瞬,他的手中就显现出了异样的光彩。闪烁出异样的光芒。随之手的掌心都开始碎裂,先是一大片,随后越演越烈,一小片一小片的残渣。啪的碎裂。随着碎裂的残渣,像是反光一样,又映衬出那更加刺眼的光芒,飞絮到空中,渲染了这一整片空间。
“依依呀呀。”随之那些手便是像遇到更加难以承受的恐吓。前一秒还要冲出的束缚,认为那是安全的地点。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