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局长,放宽心,好好过个十一节,一切,都等过了十一再说吧……不过,关于你小姨子要评职称的事儿,回去就可以跟她说,百分之百没问题了……”罗盛耀很会安抚人心。
“多谢罗书记了,那我就告辞了……”薛仁汇说着,就站起身来。
“哎呀,你今天来得太匆忙,也没什么礼物送给你,这是一个朋友,从南非带回来的一颗毛坯钻石,没打磨呢,也值不了多少钱,不过呢,包装盒子倒是很漂亮,就送给你做个小礼物吧……”说着,罗盛耀已经将那个精致的小盒子递了过来。
“哎哟,这怎么敢当啊……”薛仁汇有点诚惶诚恐。
“这点小礼物,跟我女儿的命比起来,可是微不足道啊……”罗盛耀说着,已经将那个精致的小盒子,赛道了薛仁汇的手里。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罗书记,今后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就只管说吧,我一定召之即来,全力以赴……”薛仁汇其实知道罗盛耀给他的礼物一定价值不菲,心里觉得,至少是对他办理罗曼的案子有了眉目的一个肯定吧。
“好啊好啊,今天算是咱们正式结交了,往后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办的,也只管说,我也会尽力而为的呀……”
罗盛耀,根本就想没有罗曼这个案子压在身上一样,一点儿也没有那种沉重的阴影,让下成长过怎么也弄不明白,他到底是不是罗曼的亲生父亲,为什么到了这样关键的时刻,不但不着急上火,竟然还能放任那个坏蛋也踏踏实实地过节。这也许,就是罗盛耀的老道,和谢中国年轻之间的差距吧。
送薛仁汇出来,谢中国有些失落感,本来以为,十一期间,薛仁汇就把郎野给逮起来,进行审问,而他却开开心心地跟罗兰结婚,等过完十一,甚至不用过完十一,郎野就会招供了,也就可以知道罗曼的下落了,那样的话,岂不是皆大欢喜吗?
可是,罗盛耀看到了那么结结实实的证据,却还不想行动,他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谁都不知道啊。
“没办法,他是罗曼的父亲,他说要缓一步棋走,别人也不好强求吧……”等薛仁汇就要出县委大院了,对谢中国这么说道。
“那就,按照他说的做吧……不过,这个期间,您还不能放松对郎野的监视,兴许过节期间,他还有什么行动呢……”谢中国还是十分担心罗曼的安危。
“这个你就放心吧,你不说,我也会安排的……好好过节吧,这期间有什么事儿,只管找我,我的传呼机机24小时开机,有事儿就呼我吧……”说完,穿着便衣的薛仁汇,就走出了县委大院。
因为罗盛耀反复强调,谢中国跟罗兰结婚不对外宣布,所以,十一结婚的事儿,连薛仁汇都不知道,因此,连个祝福都没给谢中国留下。
送走了薛仁汇,按照惯例,谢中国肯定要回来见一次罗盛耀,为的就是,将那些当着客人不能说的话,再补充议论一下……这都成了惯例,可是,谢中国真的不想再见罗盛耀了,他觉得他太深不可测,太不可思议了……但是,好像有个巨大的手,在推他的后背,不爱去,也得去,因为那是惯例,那是一种无形的魔力。
拖着沉重的脚步,谢中国回到了罗盛耀的办公室,推开门,就走了进去。
“你小子,背着我,干了这么多事,到了无法收拾了,才跟我摊牌,你说,你还有资格做我女婿吗!”罗盛耀见谢中国回来了,劈头盖脸就臭骂起他来。
“爸,我实在不忍心让罗曼就这么在人间消失了呀……”谢中国知道无法跟罗盛耀争辩,他要是说出口的话,那就一定是无法更改的印象了。
“那你兴师动众之后,找到罗曼了吗!”罗盛耀十分生气的样子。
“毕竟,找到郎野了呀……要是逮捕他,就能审讯出罗曼的下落了……”谢中国还在异想天开。
“放屁,我真想再抽你十个嘴巴,我真怀疑你有没有脑子……那个郎野,连他老子都能杀,什么样的事情干不出来……而且杀了他的老子,还能安然无恙地继续逍遥法外,你以为他是一般战士呀,你我十个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罗盛耀越说越发火。
“那怎么办呀,事情已经都这样了……”谢中国似乎觉得局面有点无法收拾了。
“你呀,真让我失望,在省里的时候,我就反复告诉你,回来不要跟罗曼罗兰提及郎野过去的身世,可是你呢,一定是你把郎野的身世告诉给了罗曼罗兰,也把我不让你告诉他们的话也告诉了她们,所以,罗曼才会产生逆反心理,偏偏要继续跟郎野交往……但发现郎野跟大洋马那样的烂货搞在了一起,顿时万念俱灰,才漫无目的地离家出走了,那个郎野,哪里肯放过罗曼呢,知道罗曼再也不会属于他了,肯定要杀人灭口啊……”罗盛耀说到这里,貌似心里使劲儿地绞痛了一下。
“爸,别说了,都是我的错,我承认……”谢中国是想让罗盛耀赶紧平静下来。
“你的错?要是罗曼被害死了,你也是元凶之一,一定是你逼迫罗曼不要再跟郎野交往了,一定是你跟罗曼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