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室的女人多了去了,你不也是都给开门了吗,你不也是让她们坐在你的值班睡的床上了吗……难道,你跟这些女人都有瓜葛吗?”郎野很会狡辩。
“我跟你可不一样,我都这把年纪了,那个女人愿意跟我搞在一起呀,不像你,年纪轻轻,将来兴许还能有出息……”马老蔫有点招架不住。
“说错了马叔叔,整个大院里,大洋马就公开跟一个男人吵闹过……不是别人,恰恰就是马叔叔您呀……是不是马叔叔嫉妒大洋马呀,整天想象着,她是不是在跟别的男人有什么瓜葛和来往呀……马叔叔要真那样的话,就赶紧跟马婶儿离了,然后就跟大洋马结婚……我做中间人,行不?”郎野冷嘲热讽。
“说这些没用的干嘛,我刚才问你,也没别的意思,闲扯淡的话,可是,你说你给大洋马开门了,我能不往下问吗……你说大洋马上了你的床,我能不往那方面上想吗……你可能是个正经的人,可是大洋马不是呀,我怀疑一下,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呀,我就是想知道一下你们的关系到了什么程度,然后提醒你,千万要小心大洋马这样的女人,沾边不得,千万别再吃我那样的亏,上我那样的当啊……”马老蔫也会金蝉脱壳。
“放心吧马叔叔,我才不会轻易被大洋马给迷惑呢……那天她的确去敲我门了,我也给开了,开了门我问她有什么什么事,大洋马就说,明天是个好天气,她要给大家洗床单,问我洗不洗,正好我的床单子脏了,早就想洗了,就说想洗,大洋马就进了我的屋,上了我的床,把我的床单子给扒下来,然后就走了……”郎野也把自己的话给圆回来了。
“那……你是说,罗曼不是看见大洋马在你屋里才生气走的?”马老蔫还是不忘自己的主题在哪里。
“不是,罗曼来的时候,大洋马走了好一会儿了……”郎野顺口回答。
“那……罗曼出来的时候,我看她那么生气……你们吵架了?”马老蔫想尽可能多问点信息。
“没呀,没吵架呀……”郎野瞪着眼睛说瞎话。
“那我看见她出来的时候怎么气哼哼的,连我这个叔叔都带答不理的了?”马老蔫继续追问。
“都怪我,说错了一句话……才把罗曼给气走的……”郎野似乎觉得,不编造出一个说法,连马老蔫这样的人都说不过去了。
“你说什么了,让罗曼那么生气?”马老蔫觉得,就快问道问题的实质了。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那么完突然来找我,我就觉得惊讶,随口问她:怎么,这么晚来找我,是不是要跟我入洞房呀……本来就是跟她开个玩笑,她还当真了,以为我是那种无赖成性的坏男人呢,马上翻脸,转身就走了……我当时还么反应过来,觉得自己不过是开个玩笑,何必当真呢……可是,过了一会儿,觉得不对劲儿,心想,罗曼这么晚了,带着气儿出去,要是出个什么意外,我可担当不起,就马上出来追她……谁知到追了半天,只看到了她的自行车,却不见了她的人影……不瞒马叔叔说,我现在十分郁闷,就想借酒消愁啊……”郎野说的就像真事儿一样。
“哦,原来是这样啊……”马老蔫觉得,从郎野的嘴里,能套出这些话来,已经实属不易了,所以才安慰他说:“罗曼出走,也不都怪你呀,听说,从家里出来之前,跟谢中国也发生了口角……唉,这个不懂事的丫头啊,干嘛要那么激进做事呀……”马老蔫给郎野和自己都找到了一个下来的台阶。也算这次谈话有个了结。
从郎野嘴里没获得更有价值的线索,马老蔫不得不硬着头皮,找机会跟大洋马单独会谈。
说曹操,曹操就到。一抬眼,大洋马已经站在马老蔫的跟前了。
大洋马进到马老蔫的收发室,就直奔他值班时候睡的那张床而去,马老蔫还没反应过来呢,大洋马已经把床上的单子都给撤了下来,团成一团,抱在她异常丰满的胸前,然后才对马老蔫说:“还有什么要洗的没,我这就要开洗衣机了!”
马老蔫知道大洋马说的洗衣机是县委大院里那台大型洗衣机,要是平常大洋马来收东西洗,马老蔫也就是让她洗个褥单子而已,别的,都是拿回家里洗。可是今天是想跟她没话找话,所以,就赶紧说:“你还别说,我还真有东西要洗……”
“那就快点吧,我还要到那些单身宿舍去收床单子呢……”大洋马貌似在给自己可以经常出没那些单身宿舍找一个合理的解释。